我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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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这个人深不可测。

这是卡卡西的原话，说给楼北听的，楼北转述给了宇智波鼬。

因为那天见面的时候不止楼北一个人在场，宇智波鼬也在，那话同样是说给他听的。

而结果却大相径庭，宇智波鼬点头同意了。

进入根。

团藏满意的笑了起来，只剩下一个眼睛的男人笑的浑浊，空荡荡的右臂袖管在风中荡着。

楼北微微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情绪，他明白，有什么事情要开始了。

关于宇智波一族，关于所谓正义，关于木叶。

“那以后更见不到你了。”楼北晃着手中的酒杯，挑了挑眉，“你家亲爱的队长可是要伤心的。”

卡卡西敲了一下他的头，“别开玩笑了阿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么！鼬的能力可不止这些，他进入根难道不是好事吗？”

“喂！你才是开玩笑好吗？你不知道团藏那家伙……”

卡卡西立刻捂住他的嘴，眯起眼睛大喊，“老板！再加三条……”

楼北掰开他的手，“二十一三体综合征吗？”

“……秋刀鱼……”

寂静。

一个少年的清淡的声音响起，“二十一三体综合症是什么？”

噗。

卡卡西扶额，“阿北，我以为你……”

“你以为什么？”楼北斜睨他一眼，“二十一三体综合症、就是先天愚型。”

卡卡西愣，“你的意思是，他蠢？”

“或者你理解为前列腺癌也不错。”

“……说谎。”卡卡西捂脸，“鼬还在这里呢，你不要乱说话！”

“没事，他还小听不懂。”

宇智波鼬：………………

——我听懂了，但是不想告诉他们我听懂了怎么办。

法令纹少年放下丸子串，抬头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不用担心我。”

他知道团藏的意思是什么，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虽然不具体，但是大致明白了宇智波想要做什么。

他爱他的家族，但同样，他也爱着木叶。

对，从本质上讲，宇智波鼬真的是个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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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卡卡西拿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有些昏暗，角落里有点微光。

停电了？他边换鞋边想。

我回来了这样的话，他以前从来不会说的，甚至极端的想过，自己永远也不会说。

但事实证明，自己被打脸了。

这话他现在说的无比溜。

功劳都是高桥北的。

卡卡西看到厨房那边有光，便朝那边走过去。

蜡烛后面是那人的脸。

“生日快乐。”

卡卡西愣在原地，半天都没缓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已经到了秋天。

那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蛋糕后面，目光温柔，“来吹蜡烛。”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靠近蛋糕。“等等，许愿。”

“你还信这个？”卡卡西失笑。

楼北抿唇，“总要有个念想。”

“那……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那是他曾经也同样说过的话，面对不同的人说的话。

但是幸村精市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楼北却知道卡卡西说的是真话。

他的梦想真的是世界和平，为了木叶热血奋斗之类的。

楼北起身打开灯，面前的蛋糕是个简单的奶油蛋糕，上面还有秋刀鱼形状的巧克力块，一看就出自楼北的手笔。

“你品位有点奇怪。”楼北面无表情的开口，“但我不嫌弃你。”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睡都睡过了，还傲娇什么。

他把刀递给卡卡西，“切蛋糕。”

“……两个人吃就直接用叉子好了……”

“切。”

“_(:3ゝ∠)_”你说了算。

有多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小时候，白牙还在的时候，曾经亲手做过红豆饭给他吃。白牙不善厨艺，红豆放多了，水少了，没有糖，饭硬的咯牙。

但卡卡西还是全部都吃完了，因为那是他第一个所谓的“生日”，有人帮他庆祝。

忍者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旗木卡卡西始终铭记这一点，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带土曾经好奇问过他，自己怎么回答的？不记得了。

但是那一年，琳和带土还有老师帮他过了个简易的生日，出任务的时候，去了当地的最好的汤馆，虽然泡了一半的时候就和敌人打了起来，但好歹也算是有了庆祝的经历吧？

所以，这应该说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被人说“生日快乐”。

原来自己的出生是被祝福的，何其有幸。

“阿北，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不要说谎。”

楼北从蛋糕里抬起头，嘴边还沾着奶油，看得卡卡西一阵好笑，伸手抹去了那一圈白胡子。

“我没有说谎，是真的不记得了。”

“……”卡卡西微微一滞，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以后我们一起过好了。”

楼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锅里有红豆饭，自己盛。”

“嗯。”

“卡卡西。”

“嗯？”

“你……要不要试试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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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是他疯了好不好！”

夕日红一脸的惊悚和呆滞，看着那个白毛忍者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她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卡卡西。

原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了，结果卡卡西却干笑着说自己是散步来着。

夕日红一脸的我不信，卡卡西摸摸后脑袋，“被你发现了。”

“说吧，怎么回事？”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阿北怎么没和你一起？”

卡卡西一僵。

夕日红眯眼，“和阿北有关系。”

“……”卡卡西不说话。

“他怎么你了？吵架了？”

“没……”

“那就是他说了什么，戳到你g点了。”夕日红笃定。

卡卡西忍了忍，没忍住，“女孩子不要随便把这种话放在嘴上！”

“你又不是阿斯玛，管那么多！”

“………………”

卡卡西一脸的悲愤，突然喂我一嘴狗粮，这日子还怎么过。

夕日红端庄优雅的一笑，“好了，阿北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卡卡西拒绝谈论这个话题，一脸的避讳。

夕日红翻了个白眼，“快得了吧，你的脸上写满了‘老子不爽，老子要被上了’，还说没事？唬谁啊！”

“…………这么明显？”

“快点！限时三秒，给老娘说！”

非暴力不合作，说的大概就是现在的某个白毛。

夕日红瞪他，“阿北真的上了你啊！磨磨唧唧的。”

“……”

“卧槽！”红盯着卡卡西的表情变化，脸上从不屑变成了震惊，“不是吧，还真让我说对了……”

卡卡西终于忍受不了了，“不是，没有。”

“啧。”见她还是不相信，卡卡西硬着头皮说，“红，你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可能吗？”

“哦……原来是表白了。”

你能不能不要猜的这么准？？！

卡卡西用手抹了一把脸，心塞的别过头，不看红。

虽然他全程都没有承认什么，但是夕日红对自己的猜测已经肯定了百分之八十。

“于是你就跑了出来？你疯了？大晚上的……”

“明明是他疯了……”

“没人规定男人和男人不能在一起，卡卡西，你第一反应是逃避而不是拒绝这就说明你其实是在乎的不是吗？”

“……”

“你在乎他，而且，也许你喜欢他，因为不敢，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逃避。”夕日红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就回去，和他说清楚，逃避不是办法，总需要一些时间的。”

“红，你不觉得，男人和男人……不合适吗？”

“我不觉得！”红斜他一眼，“我只知道木叶第一技师是个胆小鬼，谁都看得出来阿北对你很好，你也很依赖他。”

“说不定是友情……”

“你到底在挣扎什么？别骗人了，也别骗自己了，我们都知道阿北和带土是不一样的，你对他们的感觉也不一样，不是吗？”

不得不说，夕日红说的有道理。

白毛忍者抓抓脸，有些无措。

“你和他说了什么，就跑出来了？”

“说……去买烟了。”

“……”

夕日红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赶紧回去吧。”

“……”

卡卡西走出夕日红家的门，双手插兜，背对月亮。

什么时候他也会为了这种事情心烦？自从阿北来了之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不过三代目倒是很欣慰，说卡卡西你终于成熟了很多。

他成熟了吗？

不知道呢。

回到家里，依旧是一片漆黑，卡卡西关上门的瞬间，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个人。

卡卡西心中一动，“……阿北。”

叹息一般的叫出口，对方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过了很久。

楼北伸手掏了掏他的口袋，从里面翻出一盒烟。松开了白发男人，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指尖燃起一簇小火苗，点燃了烟头，衔在口中狠狠吸了一口，不过肺，然后吐出来。

有人说，他吐烟圈的样子很好看。

但是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了想……”

卡卡西低声开口，“给我点时间，我大概也，嗯。”

他想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再下决定。

卡卡西低着头，感觉到面具突然传来一阵湿热的气息，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了过来，一下后就离开。

他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