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同心
作者:苏木哲 | 分类:仙侠 | 字数:7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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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撇开眼眸,她微欠了欠身,便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她已经输了一切,不能再连最后的尊严也输掉。
只是,刚转过一个弯,身体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住,“莞莞……”僵硬的背脊瞬间贴上了他火热的胸膛,耳边也响起了男人富饶磁性的低喃。
她没有动,整个人僵在他怀里,樱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放手!”
“不,朕不放,朕要你,莞莞,原谅朕好不好?”他后悔了,当她被逼着喝下那碗药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究竟有多残忍,他怎么可以纵容慕容晴语对她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容忍傅静怡那般残忍的伤害她所在乎的人,要怎么样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痛,怀里的她这么小,却被他伤的那么重,那么深。
慕容晴莞闭上眼,压回想哭的冲动,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冷,咬唇道:“皇上是想抱着一具尸体吗?”
“莞莞……”他全身微僵,“你就这么恨朕吗?”恨到要以死相抗吗?
“不要叫我莞莞,你的温柔让我觉得很可怕!”她多么希望自己对他只是恨,这样她的心里或许会好过一点。
萧昶阙将怀里的人儿转过来,待看清她脸上的决绝时,心蓦地抽痛不已,她早已不是那个见了他就会脸红紧张的小丫头了,是他一手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她爱他的时候,他百般羞辱折磨她,可是在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却累了,倦了,不要他了。
不忍看他脸上的心痛渐成泛滥之势,慕容晴莞推开他仍至于她肩头的大手,缓缓转身,深吸一口气,她挺直了身子,大步朝前走去。
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伸出的手僵在了空气中,是他明白的太晚,是他太过沉浸于年少时的那段感情,是他太偏宠慕容晴语,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放手吗?不可能,她是他的女人,即使她恨他,他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商画眉静静的倚在床头,满是无奈的看着那个一脸阴郁的男人,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做的,她也都做了,可晴莞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劝慰那个女孩,她还不到十八岁,却安静的让人心疼。
自打她第一次见到她,就没看到她有过一天的好日子,能容忍至今,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
“皇上还是让菱悦郡主回来吧!多一个人陪着,晴莞的心情应该会好一些。”若是冷月一直都在,或许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晴莞也不会恨极了他。
“不,朕会护着她,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
“皇上,你今日这般对待皇后,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冷月的话瞬时在耳边响起。
如她所说,他真的后悔了,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冷月回来,那个冰一样冷的女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带走他的莞莞,他不会给莞莞离开他的机会。
商画眉蓦地坐直了身子,微怒道:“是你一直在伤害她,如果不是因为爱你,她又怎会容忍你的那些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诬陷!皇上,睿智如你,难道真的看不清慕容晴语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慕容晴语,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双手紧紧握起,胸腔中更是囤起了腾腾怒气,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已经毁了他们六年的感情,不,是八年,早在相府花园初遇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便有了她的影子。
可是现在,他好失望,也好恨,原来,岁月真的可以让原本安静单纯的女孩,变得如斯恶毒。
暖暖,若是她两年前不出现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该有多好,那样他便会一直记得她最纯真美好的样子。
不愿再想,他缓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下了朝,他远远的看见那抹娇小的身影飞奔来此,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去看她,可是他很清楚,那个丫头有多么怨恨他,看见他,只会让她恼,让她怒,所以每次走到缀霞宫门口,他都会止步不前。
还未跨出门槛,仿若又想起了什么,他突然顿住脚步,旋身对床上的女子说:“小雅走的很平静,皇叔陪她度过了最后一段时光,她是在他怀里笑着闭上眼睛的,所以,你无需替她难过。还有,皇叔过些日子便会返京,亦瑄也要班师回朝了,你……多陪陪晴莞,朕想在中秋家宴上看到她的笑容。”
自她入宫以来,她从未出席过任何盛宴,也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他好想看她笑起来的样子,她有一双如水的眸子,笑起来一定很美。
商画眉怔怔的看着他颀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口,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苦笑,若是真的让他看见晴莞的笑靥,她想,他一定会疯掉的!
当那抹嫣然与听竹宫那许多的画像重合之时,不知道他会不会立刻撕碎了慕容晴语!
浑浑噩噩的回到缀霞宫,慕容晴莞双腿一软,无助的跪坐在地上,抬眸呆呆的看着窗前案几上的透雕珊瑚瓶,那里面插着的枯树枝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第82章
跟进来的幽竹见她这副神情,惊慌不已,扶着她坐到旁边的软垫椅上,哽咽道:“娘娘,您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然会憋坏身子的,没有了碧瑶,您还有奴婢呀,奴婢会替她好好守着您。”自打碧瑶走了后,娘娘不哭也不闹,就只是对着那枯了的杏花出神,她真的好怕娘娘会抑郁成疾。
“去叫人移栽一株杏树到院中!”
微仰起头,慕容晴莞再次将泪水逼了回去,她不哭,总有一天,她要让那个女人以同样残忍的方式给碧瑶偿命!
在父亲与皇帝的争斗间,她已经好累,只想安静的走完剩下的人生,她不想去害任何人,可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人要来招惹她。
她只是个无宠的皇后,不会挡了任何人的道,为什么她们一定要将她拉进这争斗的漩涡里?
是她的不争不怒害死了那个单纯爽直的丫头,以后的岁月里,再也不会有人在初春时节,欢喜的折上许多的杏花,插满她整个屋子,也再也不会有人执拗的唤着她小姐了。
摩挲着左腕上那道细长的伤痕,还有那每夜冰寒彻骨的痛苦,这一笔笔账,她都会清楚的记得,势必要悉数讨回来!
“皇上,静妃娘娘刚刚差人过来,说怡景宫的桂花开得正好,想邀您一同赏花。”
萧昶阙眉眼未抬,冷哼道:“告诉她,贵妃近来腹痛的旧疾频频发作,朕无心赏花,让她自个儿尽兴的看吧!”母后独爱金桂,整个皇宫,只有缀霞宫的桂花才是最好的,他只想去那里看。
“那皇上是要去毓秀宫看望贵妃娘娘吗?”小路子躬身问道。
他抬眸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甩出一句话:“朕又不是太医,去毓秀宫作甚?!”
见主子面露不愉,小路子方恍然道:“奴才明白了。”
“记住,宣太医令亲自给贵妃看诊,以示荣宠!”从今往后,他会比以前更宠那个女人,让她坐实了宠妃的位置!
垂眸正看到一角署名为‘靖’的折子,他俊朗的眉微微折起,皇叔终于要回来了,他有许多疑惑等着这个长他两岁的小皇叔来解答。
为什么他要骗自己说暖暖染病而亡,为什么表姑姑会是晴莞的暗卫?
怡景宫中,刚听了婢女传达过旨意的静妃一把挥落了桌上的茶盏,吓得一屋子的宫人惊颤的跪在了地上。
慕容晴语,没事就会装柔弱博男人的同情,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得意到几时!
“娘娘别动怒,皇上还是在意娘娘的,不然也不会任由娘娘那般处置皇后的人了。”
“那是慕容晴莞自己没本事!”傅静怡狠瞪了自己的贴身婢女一眼,若是换成慕容晴语的话,皇上未必会不闻不问,更何况,一个贱婢的命,怎能消她失去孩子的痛,别说是将她大卸八块了,就是剁成肉酱也不为过!
被她瞪过的婢女心头又是一阵恶寒,那日是她亲眼看着主子处死那个丫头的,那血淋淋的画面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
华音殿内,灯火辉煌,歌舞笙箫,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高高的御座上,萧昶阙一袭金线嵌缝的明黄帝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高贵飘逸,优雅的薄唇抿着疏离的笑意,冷眼看着殿中欢饮的众人。
身边的佳人着一身绛红色金丝绣牡丹花宫裙,头上的金钗步摇皆非凡品,精心描画的妆容,愈显其尊贵雍容之态。
今晚虽是中秋家宴,却是与以往不同,出席的不仅仅是皇室成员,还有一些朝中的后起之秀。
而今日的这场晚宴更是为了迎接臻国最尊贵的亲王返京,以及两年来立了赫赫战功归来的年轻将军。
御座左边首位上坐着今晚的主客之一,靖王萧瑀夜。
一身宽边滚袖的紫黑色锦袍,再配上金纹如意玄色腰带,如墨的长发束于赤金凌云冠里,尊贵中透露着一丝孤傲,墨眸清幽似寒潭,漫射出冷冽的光芒。
而他对面位置上的那人则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一身藏青色锦服,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轮廓,英挺的鼻梁,唇角噙着一抹明朗的笑意,丝毫没有战场上的冷冽无情。
歌舞渐起,众人举杯,靖王却敛眸冷睨着御座上的那对璧人,微微上扬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拂袖举杯道:“微臣许久不曾入京,倒是错过了陛下的大婚,今日看来,慕容丞相的爱女果然风姿卓越,与众不同。”
此话一出,萧昶阙握着汉白玉酒杯的手指微微有些僵硬,微凉的目光掠过身边的女子,见她面上微红,丹唇轻启:“王爷误会了,本宫是皇上的贵妃,只因本宫的妹妹身体欠佳,本宫只是暂代她管理后宫琐事。”
“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微臣刚刚可是说错了什么?”真是可笑,他只不过说了她是丞相的爱女,并未有其他,这女人是紧张个甚!
他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墨眸中寒芒更甚,让慕容晴语不敢与之相对,遂求助般的望着身边的男人。
然萧昶阙的目光却落向了犹在那里自斟自饮的慕容亦瑄身上,心里越发的疑惑。
第82章
“陛下,自古以来,都只有帝后同席,何时见过帝妃同坐的道理,微臣此次是带了迟来的贺礼进宫的,难道不应该让皇后娘娘出来见一下长辈吗?”
慕容晴语瞪着那个一脸冷傲的男人,看来这个靖王爷今日就是想找她麻烦,可自己似乎并未有得罪过他的地方呀!
看着一脸坚持的皇叔,萧昶阙正要唤小路子去传召皇后,但转念一想,便唤了妃嫔席中的眉妃过来,耳语了一番,眉妃遂点头离去。
凝视着逐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萧昶阙心里微微有些紧张,放眼整个殿中,也就只有眉妃可以请动那个倔强的丫头了吧!
“皇上……”慕容晴语柔柔的唤了他一声,嫩白的小手习惯性的揪住了他的衣袖。
萧昶阙并不看她,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立于身侧的小路子说:“贵妃喉疾未愈,不宜饮酒,送她回毓秀宫好生歇着!”
“皇上,臣妾……”慕容晴语越发慌了,她的嗓子早几个月就好了,可皇上居然要赶她走。
只是还不及她抗议,萧昶阙已经挥手示意小路子请了她出去。
对于这一切,慕容亦瑄只是冷眼旁观着,出征这两年,他并不知道宫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性,她被母亲惯坏了,异常的骄矜,让她碰些冷钉子也并不是坏事。
只是另一个妹妹,两年未见,他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
缀霞宫里,慕容晴莞正捏着鼻子喝着一碗极为苦涩的汤药,幽竹手中端着一盘蜜饯,蹙眉看着她,待她喝完之后,赶忙奉上手中的食盘。
然慕容晴莞只是摇头将药碗递于她,便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书卷。
她无奈的退了出去,正撞见刚进来的眉妃,身后还跟着两个捧了朱漆盘子的婢女。
她瞅着那盖着明黄丝帕的盘子,似乎是有些明白了眉妃的来意,行了礼后便领她们进了卧室。
慕容晴莞抬眸看了看来人,疑惑的问:“姐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她知道哥哥会出席今晚的盛宴,眉姐姐定是不会错过这个可以见到哥哥的机会,而她也想见哥哥,可是她不愿与那个男人演一出鹣鲽情深的虚伪戏码。
商画眉叹了口气,缓缓走近她,秀眉微皱,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怕是喝再多的药,也治不好她心里的伤了。
“亦瑄想见你,莞莞,去看看他好吗?”除了这么说,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这丫头去华音殿,况且她也并没有说谎,亦瑄确实想见这个妹妹。
慕容晴莞握书的手僵了僵,还不及她拒绝,商画眉已经拉了她起来,掀开那盖着的丝帕,待看清盘中之物时,她清冷的眼底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那头一个盘子里是一件崭新的凤袍,幽竹轻轻抖开,那金丝银线绣制的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而那百鸟的眼睛更是用各色珍珠宝石镶嵌而成,尤其是那双凤目,是极为珍贵的血玉嵌制,格外耀眼夺目。
而另一个盘中是一顶纯金打制的凤冠,精致的凤鸟口中含着一颗七星明珠,垂下的金丝底端缀着银珊瑚白玉珠,与那凤袍极为相称。
她眼中也只是淡淡的一波,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静,这些东西,早在她入宫的时候就应该给她的,可那人却在她心死之后才送了来,她根本就不稀罕。
看着她满目的平静,商画眉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轻声解释道:“早些时候就做好了,皇上担心你不肯要,一直没送来,今晚靖王爷也在,他虽然年轻,但也算是咱们的长辈,穿的随便了,有失礼数,莞莞,不要让皇上为难好不好?”
她看了那盘中的东西许久,终是沉默的转身走开。
“莞莞……”商画眉满是失望的唤道。
她并未止步,背对着她开口:“我身上药气太重,哥哥会担心的,先容我梳洗一下,费不了多少时间。”
不要让他为难,可他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为难着她,难道说,她上辈子真的欠了那个男人吗?
“皇后娘娘到!”一声尖锐的通禀之后,萧昶阙身体微僵,他知道,只要眉妃去请,她一定会来,可是当她真的出现时,他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双愈加清冷的眼眸。
慕容晴莞身穿凤袍,头戴凤冠,一张玉面芙蓉似的粉脸上有着一双清澈灵动的水眸,掩去了眸中的冷漠疏离,此刻的她高贵娴雅,美得摄人心魄。
在商画眉的陪伴下,她就那么淡定从容的走了进来,施施然行过礼后,便入座于萧昶阙身边的空位上,她当然知道这是慕容晴语坐过的位置,不管如何,只要不让她看见那张令她作呕的脸,她便陪他演完这场戏。
坐定之后,她微笑着抬头,目光寻找着哥哥的身影,却在看到左首位上那张冷峻的脸时,唇角的笑意瞬间凝滞住了。
此刻,那人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是一片冰寒冷漠,然眼底却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与身边的皇帝如出一辙。
她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却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迷惑与讶异呈现在她一贯淡然的小脸上,心里却经不住一阵欢喜。
萧昶阙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挑了挑眉,轻声问道:“怎么了?”低沉的声音有着莫名的温柔。
她不答反问:“那个人是谁?”
萧昶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弯了唇角,扬声道:“皇叔不是说带了礼物来吗?现下可以拿出来了吧!”
皇叔?原来,他就是靖王萧瑀夜,那么他当年出现在相府,应该是为了探知父亲的秘密吧!
是她糊涂了,在知晓冷月是菱悦郡主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夜哥哥的身份。
萧瑀夜眉目不动,唇畔难得的漾出了一抹浅笑,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上前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对御座上的二人笑言道:“素闻慕容丞相幼.女通书史,善音律,犹工琴艺,微臣在外游历之时,偶然间得到一张好琴,现赠与皇后娘娘,算是微臣对陛下与娘娘迟来的祝福。”
萧昶阙示意身边的内侍接过那方红木琴盒,幽竹小心的打开,待看清盒中之物时,慕容晴莞心里蓦地一惊,双手颤抖着抚过那梧桐作面,沉香木为底,冰蚕丝为弦的古琴。
‘如薰’,是娘亲的‘如薰’琴,她以为这张琴早已毁在了当年的那场大火里,却不想夜哥哥居然替她寻回了娘亲最重要的东西。
娘亲是凝香楼名满天下的花魁,舞艺卓绝,琴技一流,只是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弹奏‘如薰’,只会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它出神,仿佛是在思念着什么人。
那日在山上看到那漫天的火光,她疯了般的要去寻回娘亲的琴,可娘亲却抱着她说,是该放下了,她已经有了最宝贵的东西,留着那琴,只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她不懂娘亲的话,她只知道,没有了那琴,娘亲很心痛。
在与夜哥哥聊天的时候,她提到了那段伤心的往事,当时夜哥哥不置一词,只是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无声的安慰着她。
微仰起头,她逼回了眼际的湿意,不可以哭,众人都在看着她,她不可以失态。
平复好心绪,她扬唇浅笑:“谢谢王爷。”尽管笑容很僵硬,但她是真心的在道谢。
她的夜哥哥,生性冷漠,却总能带给她莫名的感动。
萧昶阙盯着她唇畔的笑意,很浅,很淡,甚至是只象征性的弯了下唇角,可他心里却有些失落,他送她礼物的时候,她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更不要说是对他笑了,她与皇叔不过是初次相见,却已胜过他们之间两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