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挖坑埋我的日常
作者:始夕 | 分类:古言 | 字数:12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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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徒弟上学去了
无言以对,龙沉修就站起来从浴桶出来,龙沅夕立刻取来干帕子给他擦身子,又给他穿上柔软的内衣。
全程,龙沉修都不发一言,等到结束的时候,非常自然的走进她的卧室。
龙沅夕:“...我...”她让人在云阁里收拾了一间空房,不是说要跟她一起睡......
只是他那么自觉的,倒让她觉得一起睡或许更增进师徒感情,瞧方才给他洗澡就没有说难听的话,对方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她前生今世加起来都临近四十岁的人了,还怕跟儿子一样的人睡觉?
龙沉修回头,“嗯?”
“没,你先睡吧。”龙沅夕摸了摸鼻尖,侍女们已经换好新的水,她装作没事人一样进去洗浴。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宝贝徒弟工工整整的躺在她那刚换成粉红色棉被的床上,为什么说是工工整整,那是典型的死人躺棺材都没那么标准的姿势。
她放轻脚步走近,那被她自己都嫌弃的粉红色衬托着只露出脑袋的龙沉修格外娇嫩,脸更像蜜桃了。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靠着他躺着,还好他给她留个位置,不至于躺不下,小孩子的体温很高,一进来就感觉暖洋洋的非常舒服。方才升起的那股羞耻感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深深觉得有个徒弟暖床也是不错的选择。
感觉他睡得太过工整,导致她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大半辈子一个人睡的,也不知道自己睡觉姿势好不好,反正有时候她醒过来的时候,头是在床脚的......
身旁有个人,总是与平时不太一样,侍女们将灯熄灭后,房内只剩下从窗户透露进来的月光勉强能够视物,龙沅夕睁着眼睛盯着帘子,迟迟不能入睡。
身边的男孩从最开始就没有动过一下,要不是他呼吸绵长,体温传到她身上,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躺棺材。
抛开脑子的胡思乱想,她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在她睡着的同时,一直不曾动过的男孩睁开眼,侧目看着身边美丽的少女,目光与月光一般透着凉意,良久才重新闭上眼。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过来,首先看一眼自己的姿势,除去手与脚深得比较远,其他一切正常,身旁的男孩也已经不见,睡过的被窝透着凉意,应当是离开许久了。
侍女们适时打开门,端着水替她洗漱。
龙沅夕:“少爷何时走的?”
荷叶:“回家主,少爷刚入卯时就离开了。”
五点就走了?真够早的。书院那么早就开始授课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巳时了。”荷叶偷偷看她一眼,被龙沅夕发现,顿时又是一阵不好意思,都快十一点才起来,这儿的人普遍起得早,像她这样一觉睡到十一点的就跟怪物似的,还好她再不济也是龙家明面的掌权者,睡多久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正当她想着徒弟要下个礼拜才见得到自己应该先做些什么的时候,侍女禀告说是她那叔叔亲自找上门来了。
昨天刚打了龙晗,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该说耐性好还是差呢。
当初她诈尸起来的时候,她那拥有血缘的叔叔一家被吓得够呛,等到确认她还活着后也是全家来见过她的,记忆里的龙羿只是对她苏醒落下只言片语的话,谈不上高兴的话,也说不上遗憾的话。更多的是无所谓。
在他眼里,侄女的生死就是无所谓的感觉。
今日再一见,就比那天多几分怒意几分讨伐,还有莫须有的失望。
在他的身边一位富态的妇人护着摇摇欲坠的龙晗,龙晗有些神志不清,显然因为鞭伤导致发烧烧糊涂了。
孩子都那个状态了,不急着去医治,反倒上她的主院来讨说法,真是对有心的夫妇。
龙沅夕直接跨步走至主位坐下,顺手接过荷叶递上来的茶水,轻抿一口,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深不可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龙沅夕,你真是好大的架势,见着长辈也不行礼了?长老就是这样教导你的?”龙羿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性子,张口就针锋相对。
看来对于龙飞延,龙羿也并不尊敬啊,一口将他们俩都给教训了,龙沅夕默默记下,站起身来随意的行了个礼就又坐下。
龙羿的脸色比起方才好不到哪儿去,反而更加难看。
苟琴的脾气就没龙羿那么好,她带着自己的女儿往前一跨,张口就来:“龙沅夕,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都将晗儿打成什么样了,你好歹也是她的姐姐,也下得去手!望遍整个齐悦国就你的心肠那么歹毒。”
整个齐悦国也没你们这么无耻的亲戚!
龙沅夕压下欲将脱口的话,跟这种人杠下去是没个结果的,反而破坏掉她的人设,按照以前的龙沅夕,现在肯定会冷着脸请他们出去,或者低着头听他们的‘谆谆教诲’。
不出意料,没有得到答复的苟琴来劲儿了,“跟你说话呢,你管理的龙家的时候也是这么不听人说话?!长老成天不教导你,也不知道往哪跑了,白瞎龙家的家业落在你这种人手里。”
越说越起劲,干脆将龙晗交给两个丫鬟搀扶着,指着龙沅夕的鼻子骂:“你那个什么徒弟呢,看你教出来是个什么徒弟,整天就知道和阿猫阿狗一起,不学无术的样也是你教的吧!你是有爹生没娘养咋的了,想想哥哥嫂子是何等出色的人物,怎么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女儿,丢了龙家的脸,啊——”
苟琴的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习惯在旁边听着妻子辱骂侄女的龙羿顿时看过来,只见十四岁的姑娘站了起来,掺了寒冰的眸子死死盯着苟琴,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用了力,能够听到清脆的骨裂声。
她冷冷的道:“再说一遍。”
“啊啊啊,放开,放开!”苟琴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她的手腕处扩展开来,不止是被捏碎手骨的痛感,还有那不断顺着手往上的寒气像是要冻结心脏的恐惧。
“我让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