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吗
作者:青丝盼暮雪 | 分类:现言 | 字数:6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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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要是心疼我,就对我好点
叶长桉闹到半夜。
傅易时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他却睡意全无。
站在游轮的甲板上,吹着夜半的海风,明明大白天的时候温度还在二十七八度,这会却气温骤降。
手里夹着的那只烟,明明刚刚才点燃,风一吹,火星子燃得更旺,没一会儿就吸完了。
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
他也不记得了。
从最开始的,不适应这股呛人咽喉的气味。
再到现在吸一口烟,再吐一个漂亮的烟圈,如此这般游刃有余。
以及如此的依赖来自尼古丁的麻醉感。
他背靠在扶手上,一手夹着烟猛地吸了一口,漂亮的烟圈吐出来时,他勾唇苦笑。
“易时哥哥。”
傅易时先是听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
这才抬头看见一个女子朝自己这边急切地走过来。
近了。
他才看清,“怎么是你?”
“我明晚有演出。”许柔咬了咬唇,“易时哥哥,这是宠时科技的年会,你怎么也在游轮上。”
傅易时并不回答。
对于这个舅舅抱回来的女儿,他是十分反感的。
他讨厌许柔的哭哭啼啼,讨厌她外表这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
他把烟扔在地上掐灭了,准备离开。
许柔从身后拽住他衣袖一角。
“放开。”他冷冰冰地挥了挥手,许柔拉着不放,“易时哥哥,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
“我跟你有什么好见的。”傅易时硬甩开她的手。
“柔儿想你了嘛。”许柔撒娇道,“你那么忙,好不容易才能见你一面。易时哥哥,不如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
“没必要。”
“易时哥哥!”
“……”
“易时哥哥,你别走嘛。下个月我爸寿辰,你会来吗?”
看着傅易时头也不回,对她一副冷冰冰不搭理的模样,他走远了,许柔气得跺了跺脚。
“姑妈说的果然没错。自从许长桉那个贱人嫁进傅家后,易时哥哥就变了。”
“……”
“以前易时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
“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贱女人,有什么可迷恋的,中邪了吗?”
-
叶长桉酒后醒来,已经是隔天傍晚了。
夕阳的余辉从半掩半撩的落地窗帘,洒了进来。
光线忽明忽暗。
她爬起来盘腿坐着,坐了好一会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她在舞池喝酒来着。
怎么又睡在了房间里?
衣服还被人换过了?
看到掀起的窗帘外,傅易时躺在太阳椅上晒着夕阳,叶长桉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看身上换过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还有淡淡有香味。
再看看太阳椅上躺着的,闭目养神的男人。
她醉成那样了,都断篇了,肯定很失态吧,傅易时为什么还要管她?
她看了看卧室。
床头的台灯换了,花瓶也不见,好多东西都换过了。
是不是昨晚她发酒疯,给砸坏了?
那她有没有打人?有没有吐的一地都是?
叶长桉不敢想象自己耍酒疯的样子,肯定很让人讨厌。
那么讨厌的一个酒疯子,傅易时怎么不把她扔海里算了,还在这里照顾她?
看着外面的傅易时,叶长桉的心绪千起百落。
夕阳,余辉,海浪,傅易时。
这一幕怎么看都看不够。
如果这就是永远……
椅子上的傅易时动了动。
叶长桉赶紧收回痴情缠的目光,假装刚刚醒的样子,揉了揉沉沉的脑袋。
傅易时起身,掀开落地窗帘走进来,“醒了?”
她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她的声音像杀猪声一样,沙哑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
这是酒喝多了,喉咙给喝坏了。
傅易时皱眉看着她。
她心虚地抬起头来,“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嗯。”
“你没占我便宜吧?”
傅易时的脸黑沉沉的,他坐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来,“酒后吃两颗。”
看着他颀长漂亮的手上,有一条一条血痕。
她忙问,“我抓的?”
昨天晚她吐得自己一身都是。
为了哄她给她换衣服,还要给她洗一洗,连她又抓又挠他都不顾了。
所以手掌和手臂上,被她抓出了血痕。
“还好意思问。”傅易时说,“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叶长桉看了看自己长长的指甲。
再看了看傅易时手上的抓痕,她赶紧把手藏到了背后,细细看那一条一条被抓出来的血痕,都干疤了,就算以后结痂了,也一定会留印子的。
她昨天下手是有多狠?
光是想想就觉得痛。
傅易时瞥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出了她眼里的内疚,不由揉揉她的脑袋说,“要是心疼我,就对我好点。”
“我……”叶长桉抑制着心中的难受,一副漠不关心样,“我才不心疼你。谁叫你要理我的,你可以不理我,不就不会被抓伤了。”
说着,她看似风清云淡地掳了掳耳畔边的碎发。
再不去理会他手上的伤痛。
傅易时抓过她的手来,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叶长桉。”
“干嘛?”
他抬了抬唇,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眼里的目光这才变得柔软了一些。
“看看你的爪子。”他抓着她的手,“指甲这么长,不知道剪剪吗?”
“用不着你管。”她把手缩回来。
“别懒在床上了。”傅易时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睡了二十个小时,去洗涮。一会儿我陪你出去吃点东西。”
“我自己吃。”她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子上,“不用你陪。”
地上的地毯是新换的。
踩着特别软。
大概昨天的地毯被她弄脏了吧。
想想那个场景,够凌乱的。
不知道当时她是有多狼狈。
叶长桉背对着傅易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肯在她醉酒后时刻陪着她细微无致地照顾她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只是她没有那个福气。
胸口压抑得很。
她朝卫生间走去,没走两步手腕被傅易时拽回去。
“穿鞋。”傅易时弯腰把鞋放在她脚边,又提醒了一次,“抬脚。”
她把鞋踢开,“我喜欢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