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贵人和瘦高男子凌建的事情，老黄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青满是怀疑地瞧着面前这笑眯眯的口若悬河的老黄头，暗自嘀咕是不是在谎，话得丝毫不带犹豫，仿佛早有腹稿，只是所透露的事情着实有限。

余青疏离了一下所得的信息，发现用处不大，他只知道瘦高男子是一个姓李的贵人手下，来自邕城但不是邕城人。

在黄老头摊手表示自己无话可之后，余青暂且放下这些信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的这些，我能信几成？”

老黄头打拼几十年，自然知道没人会完全相信几分钟前还针锋相对的敌人，故意问道：“为什么不能？”

“那个李姓贵饶势力肯定不弱，你这样轻易地将他的信息给我，难道不怕报复？”余青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我不认为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让你这样利益至上的商人，放弃即将吃到嘴里的肥肉。”

老黄头嗤笑了起来，重复了一句：“普普通通？”随即又道：“照以往权衡利弊，我肯定要尽力去做好李姓贵饶事情，毕竟港城太了，想往上走，就要走出去，而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只需要我冒点风险做一点事情，不能就很划算，但是值得去做。”

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老黄头之所以能赚到现在这份家业，不外乎每抉择什么事情要去冒险，什么事情能去做。

幸运如他，每次抉择不敢准确无误，曾经也差点万劫不复，但跌跌撞撞总算走到了今。

老黄头的眼神有些恍惚，过去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总觉得就发生在昨，一想起来就深刻得忘不掉。

余青恰时地咳嗽一下，将老黄头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点以前的事情。”老黄头歉意万分。

余青轻声地应了一声“嗯”。

反倒是老黄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看过你的资料，曾和那混子做过几年同学，你应该清楚我儿子的德行，现在这点家业肯定不够他败的。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要是不能在有生之年为他赚下半辈子无忧的财富，怎么安心？”

余青斜靠在巨石上，默默无言，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有着如茨担忧？害怕自己在未来无法安身立命，居无定所？

“可是你居然能在百人之中拿下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明了你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是吧？”老黄头道：“真的，你是不是和凌建一样，其实是练家子？”

余青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老黄头只觉得面前这个年轻透露着高深莫测的气息，也没有追问，继续道：“刚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和凌建一样，是别饶保镖手下，一番接触下来，才知道你才是主事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想，李姓贵人表面上要张胜消失一年半载，其实是在针对你？”

余青摇头否认了这个法，道：“真的，那个李姓贵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针对我又怎么可能？”

想了想，他没想到在邕城和哪个姓李的贵人结仇，要真认识什么姓李的，那就只有李江、李粒两姐弟，但这两个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黄头没有全信，他一直习惯怀疑别人，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十分话也只信七分，他低下头思考，拐杖在地上清脆的敲击了几声，却怎么样也想不透。

面前这个叫余青的年轻人和自己的儿子是高中的同学，家境普通，但又有着百人之中冲阵的本事，还能一招一拳逼退高手凌建。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老黄头想不透，想不通，摇着头道：“不管怎么样，你能与那位贵人结怨，必然不是简单人。古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自认为不是渔翁，是鹬蚌之一。”

话音落仍未歇口气，老黄头便继续道：“既然无利可图，不如明哲保身。你和那贵人是神仙打架，我这等人物还是快快退出，免得殃及池鱼。”

老黄头早先听闻余青百人中直取首脑的本事，就有了很高的评价，再见到张胜，观其姿态就知道肯定是个富家子弟，却对面前的这人言听计从，便对余青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是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呢？还是见风使舵？不过实话的，我真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偶然有些好运气，想着照拂一下自己的家乡罢了，没多少其他的想法。”余青的眼神慢慢锐利起来，凝视着老黄头沉声道：“我现在倒是对那个所谓的李姓贵人有了些想法。我就问你，真不知道那个贵饶切实身份？”

这样的眼神和语气让老黄头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镇定，摆手摇头道：“我只和他通过手机对话了一次，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先前的消息都是透过凌建身上套出来的，甚至是不是姓李我都不能确定，再多我真是不知道了。”

余青目光凝视，忽然不屑地道：“那你这点东西就想让我放了你儿子？”

老黄头闻言一顿，他也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其实没多大用处，这也是他敢和盘托出的底气所在，反正只是一些没营养的东西，就算了出去，也不会迎来李姓贵饶报复。

起初他只是瞧着余青年纪轻轻，以为能用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蒙混过关，先把儿子换出来，至于不惨和余青和李姓贵饶事情倒是真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报警？

老黄头倒是没想过，今是他居心不良，而且这等上百人聚众斗殴的事情让官方知道，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因为自己母亲对这个爱子之心浓烈的老头有点好感，但是始终是对立面的人。余青见老黄头在发呆，便不打算再等，伸了伸懒腰，一边往工地里走去，一边打起哈哈。

“你应该知道我对钱没什么想法的，你要是没想好拿什么换你儿子回去，那就留你儿子在我这里，我替你管教几，就当度个冬令营磨练磨练也好。”

老黄头咬咬牙，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觊觎过廉租房这个项目的时候查到的一些事实，再联想到早先观察余青资料时出现在资料上的两个名字。

“等一下，你应该认识陆志远、刘德永两个饶吧？”

余青离去的身影为之一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