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锦鲤:暴君爹爹养崽崽
作者:听风挽颜笑 | 分类:古言 | 字数:3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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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山洞里的疯子
女子心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吐血后又用手肘撑着地,艰难的爬起来,重新站回男子身后,推着他步履蹒跚的往里走。
男子不再开口,因为他知道劝说无用,都是将死之人,就随心所欲一些吧!
一直到进入最里面,女子才说话,“皇叔,这里没有皇后。”
男子唇角微动,露出个自嘲的笑:“那又何来皇叔?”
女子低着头,不再说话。
此时,一阵铁链摩擦土地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粗重的喘息声。
女子抬头看去,一个面目狰狞,头发花白散乱,手脚被四根巨大的铁链束缚着的老者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女子上前拜谢:“小女姓楚,名连欣,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楚连欣诚恳的道谢,她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幸亏被这老人甩出去的铁链捆住,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可她的身体也重重的砸在崖壁上,然后才被老者拉上来,伤上加伤,已是命不久矣。
苏醒后,她才发现,原来夜王也是从这里掉下来,被老者所救。
可他们早已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穆晟悦年纪小,这里又没草药郎中,不幸殒命。
夜王虽活了下来,伤势不容乐观。
最可怕的是,这老者救他们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找人陪他玩。
老者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向外鼓起,翻起的眼白直视楚连欣,桀桀阴笑,“小姑娘,老夫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老夫?”
楚连欣很害怕,尤其是看到那张疤痕交错,青筋暴起的脸,感觉比地狱的恶鬼还要恐怖几分。
这老人年轻时不知受了多少虐待,被困在这里更是不知多少年月了。
楚连欣思索片刻,只有四个字:“愿以命相报。”
老者一怔,随后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命?”
“老夫要你这半条命作甚?给老夫传宗接代啊?嘻嘻嘻……”
“不过你要是能活过半月,那是你命大,老夫就教你绝世武功。”
老者虽然疯疯癫癫,但实力不俗。
一眼就能看出,楚连欣这身体,伤及五脏六腑,就是具行走的躯壳,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相反,那个椅子上的男人看起来伤势更严重,但身体底子好,勉强……能撑一个月吧!
楚连欣不以为意,权当老人在开说笑。
他要真有绝世武功,又岂会被困在这悬崖中间的峭壁山洞里。
她现在只关心楚家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派人找她,她若死了,容赫该有多伤心。
楚连欣的悲伤似乎影响了老人。
“嗐。”老者笑了一会,又自怨自艾的叹气,“每次救的都是半死不活的,就没人能多陪老夫说几年的话吗?”
“呜呜呜,老夫难受啊!”
“二十多年……”
“有二十多年了吧?”
老人一会哭一会笑,神经极度不正常,估摸着,他自己都记不清年月了。
夜王看到了机会,只是他每一次移动,每一句开口,都伤筋动骨的疼。
这老者不像好人,也不杀他们,又神志不清,倒是可以问一些事情。
“老人家,请问您姓甚名谁?在下穆锦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夜王说着,声音不由得变得哽咽。
他是活下来了,可怜了他的女儿,如今只能变成一堆灰,装进这冷冰冰的罐子里。
白发人送黑发人,若非经历过,谁能理解那种痛。
“姓名?”
老人疯狂的甩脑袋,不断的拉扯铁链,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啊啊啊,我叫什么?”
“我是谁?”
“我是谁?”
“老天爷,我是谁啊,安绒,你个杀千刀的,忘恩负义的狗杂碎,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
看着突然发疯的老者,楚连欣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
安绒。
听到这个名字,楚连欣不由得和夜王对视了一眼。
夜王也顾不得悲伤,他不能死,他还要活下去。
他要去找他的儿子。
想要离开,这老人就是突破口。
楚连欣和穆锦泰都不开口,等着老者发完了疯,慢慢安静下来。
楚连欣才迫不及待问:“老人家,您认识安绒?”
夜王心道不好,听老者这话,跟安绒分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楚连欣还是太年轻了,问话不能这么问。
他自己又动弹不得,正想提醒楚连欣小心,老者已经动了。
老人发出狮吼一般的声音,甩开遮挡眼睛的头发,扯动着铁链嗷嗷叫着,刷的一下移动到楚连欣身边。
大手毫不留情的扼住楚连欣的喉咙,怒目圆睁,看起来格外恐怖。
“啊……”
楚连欣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别说重伤,哪怕是健全,她也连这老人一根手指都打不过。
老人愤怒的掐着楚连欣,双眼充血,圆鼓鼓的瞪着,像是青蛙鼓起得大眼,抓狂的质问:
“说,你是安绒什么人,那个狗杂碎在哪里?”
“老夫要杀了他,杀了他……”
“杀掉所有人,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啊啊啊,安绒,你不得好死。”
眼看老人又开始发疯,楚连欣快没气了,穆锦泰赶紧说:“我们是安绒的仇人。”
他觉得只有这样说,老人才会放了楚连欣。
可他的伤太重,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发疯大吼的老人根本听不到。
穆锦泰着急,又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连欣因为不能呼吸,彻底没了动静。
也不知道死没死,老人这才嫌弃的把楚连欣丢在一边,朝穆锦泰而来。
老人身上那束缚着手脚的四根铁链,目测最少重达千斤,却一点都不妨碍老人的速度。
穆锦泰都这样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老人就不去掐他了。
他虽然疯癫,心里还是明白,他只要轻轻一动,这人就送走咯,到时候又是经年累月,漫无边际的孤独,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老人在穆锦泰面前上蹿下跳,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夜王。
把夜王的眼睫毛有多少根都快数清楚了,才问:“小子,你是什么人,认识……安绒……那个狗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