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鸿看似颇为随意的一句话，又震住了身旁这个男人，杨凡内心山呼海啸般激动。当下，以他的了解，圣仙经一共有三个残篇，也就是三只玉兔。

一只在他灵戒。

一只在圣域潘多拉。

他做梦都想不到，洛惊鸿手中居然还有一只。

但是，杨凡白光笼罩的面孔波澜不惊，他掩饰得极好，正准备大气的讨价还价，哪里想到――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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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戒中忽然一叫，那玉兔炸了。

而杨凡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巴掌大的小白兔已经跳出了灵戒，竟直接蹦到洛惊鸿温香的怀里，它不仅眼巴巴的眨着兔眼睛望去洛惊鸿，其一对兔爪之上，还乖乖捧着十块不朽之物的碎片。

只有一个觊觎意思――本乖乖要换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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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

杨凡瞪着玉兔，瞠目结舌，气疯了，感觉受到了背叛，差点就吼出‘畜生’的污语，不过最后，总算是忍住，他心里本就视玉兔为伙伴，真是骂不起来。

“看来，玉兔很需要呢。”

洛惊鸿笑眯眯，并不意外玉兔的献宝举动，实际上，之前氤氲温泉初见时，不同于杨凡的身体，她以因果已洞彻了杨凡灵戒，所以杨凡的任何宝物，都被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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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科科仇酷后学陌阳远技独一只在他灵戒。

而她，十分轻松愉悦的样子，玉手温柔抚摸着玉兔雪白的毛发，方才美眸看着杨凡，缓缓道：“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惊鸿，少废话，三块碎片！”杨凡大吼，没有商量余地。

他的心都在滴血，要知道，不朽之物极可能破解神话大陆的天地枷锁，极可能让永生恢复自由，以他的想法，以后还要找机会把洛惊鸿的底座拿过来，现在怎肯将全部碎片奉上？

“哦，是吗？”

洛惊鸿不去看他了，美眸瞅了怀里的玉兔一眼，引诱道：“小乖乖，你也这样觉得么？”

“呜呜！”

玉兔拼命摇脑袋，最后狠狠瞪了杨凡一眼，很生气，那意思，你个混蛋一直以来当本乖乖是什么？想封印就封印，现在，好不容易姐妹重逢，你竟舍不得换？

“好好好，四块。”杨凡无可奈何，他自不可能将玉兔让出，真不换以这小白兔的性子，说不定就跑到洛惊鸿那去了。

“杨凡，其实你现在掌握不朽之物没有用。”洛惊鸿耐心劝道。

“咕咕咕。”玉兔点头，深表同意。

洛惊鸿淡淡摇头，铁了心要狠敲一笔。

“惊鸿，你总要给我留几块吧！”杨凡瞪着她。

“也行，那就先这样吧。”

洛惊鸿螓首轻点：“你留三块，我以后再来取。”

“我们没有以后了。”

杨凡不由自主就蹦出这句话，而洛惊鸿红唇勾起一抹弧度，笑笑的看着这个男人，便又收了七块碎片。

杨凡动作也很快，一把夺回玉兔和三块碎片，就看到洛惊鸿的灵戒又一闪，同样一只巴掌大的雪白玉兔便捧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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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兔一见，格外欢喜，连毛发都雪亮之极，顿时散发出圣仙经至高缥缈的淡淡气息，如仙一般。

只是，它们彼此眸光中，仿佛有些茫然，像是缺失了某种记忆，唯骨子里认为对方是姐妹，可以融合。

“现在，要融合吗？”

洛惊鸿一问，她通过天机道，了解了杨凡火灵峰时的霞光灵力，便解释道：“我这只玉兔，残篇修炼大成后，并非霞光，而是一种金彩之色，它还藏有一篇极品道术，能让你再多一种手段。”

“那就融合吧。”

杨凡点了点头，大局已定的情形下，他的心情也变得平静，话语中与洛惊鸿又似平辈朋友的交谈，旋即，两人手掌同时一松，两只玉兔便是跳到半空中。

它们，彼此对立着。

出于直觉，脑袋都碰在了一起，而雪白的毛发根根竖立起来，照耀出极为耀眼的白光。

忽然间，两只巴掌大的玉兔，模样都变得朦胧，只是一时间谁也很难看出，这场融合，到底需要多久。

“杨凡，太慢了！”永生在眉心神纹猛地一叫。

它实在等不下去了，它也想洛惊鸿快点离开，有这个女人在身边，总感觉自己很危险似的，刚才，初见时的害怕也来源于此。若非，杨凡现在能与她和平谈判，它就绝不会开口。

“永生大帝。”

洛惊鸿极为好奇的眸光，盯住杨凡的眉心方向，虽然看不见，但她的因果能隐隐感觉到一个神秘的生灵，她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永生的存在占了九层。

“出来吧，永生。”杨凡一喊。

“哼！”永生很傲娇，此乃本性中对洛惊鸿的不屑之意。

然后流光一闪，它便是化为拳头大的帝王绿的小孩模样，显得十分的娇小可爱，但又霸气之极，立刻坐在两只玉兔头顶，施展无穷帝气，灌注它们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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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气，丝毫看不见。

通常来说，只有光神这种大帝后裔，或者杨凡等极为熟悉后，能稍微感觉到那种能量，怎么说呢？浩瀚无尽，深奥之极，凡人不可理解。

不过，这瞒不过洛惊鸿。

她参悟了因果，感知比杨凡更深，甚至，她心中还不禁有一丝来自灵魂的惧怕，忍不住点头，感慨道：“浩瀚帝气乃神话大陆所有人梦寐以求之境界，永生大帝虽一副小孩的模样，气势却是盖压了整个天地，真是名不虚传。”

“呵呵，小小惊鸿，明白就好。”听到表扬，永生来劲了。

它可不管洛惊鸿极为美丽的样子，它的心中没有爱情，比杨凡还坦然，现在不顾周身帝王绿的冷汗，当即摆摆小手，嘴炮道：“大帝之路，岂是尔等尘埃可懂，洛惊鸿，你当下虽参悟了因果，威震神话大陆，实际却距本帝巅峰无限遥远，你”

它伸手指住洛惊鸿，接道：“洪荒之中，你化本帝岁月，以假乱真，终是为虚，这个失败的教训，记住了吧。”

“记住了。”洛惊鸿微微含笑，并不生气。

“善，你我以后若是有缘，且看本帝以生命之火，化你的黄金圣水，万物之声的终极境界，你可还”

“好了，永生，赶快融合玉兔。”

杨凡立刻打断，这嘴炮越吹越没边了，永生的万物之声若真强过洛惊鸿，哪里还忍得住，他可担心那女人生出怒意，一旦动手，那便可能止不住。

永生无奈，撇了撇嘴，开始凝神灌注。

而等待之中，愈发清醒的杨凡，心里莫名有着歉意，之前的确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与洛惊鸿走在一起，一路登山谈心，竟然将灵戒中的牛魔王都忘记。

好在，空隙之际，他终于想了起来，牛魔王与洛惊鸿，数十年不见，也该到解释一切，或了断的时候了。

“胖牛”杨凡在小心传音。

岂料到――

“杨凡，不要！”牛魔王猛然吼了起来。

“杨凡，不要！”

牛魔王猛然吼起来，这当然也是传音，但这个声音极大，震荡杨凡灵魂，以至于令杨凡身体一愣。

“胖牛？”杨凡感觉牛魔王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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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本王，本王”

牛魔王深深喘息着，这传来的声音极为痛苦，最后叹息道：“本王现在不要见她，不能见她。”

自卑！

无奈！

害怕！

杨凡由牛魔王的话语中，感受到这些词语，可是，他作为生死伙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事实上，他一直都想不通，不论火神或者牛魔王，为何见到心爱的女人，会那么卑微？

爱情，绝不该是这样！

爱情是美好的，永恒的，是异性之间来自灵魂的最舒服的交流，即便一个男人对女人表白，无论成败与否，也要勇敢才对，至少，要无惧一切，相信自己。

这是杨凡对爱情的理解。

现在，他实在无可奈何，只能小心一问：“胖牛，你真的确定？”

“嗯，本王重生后，再找她！”牛魔王下了天大的决心。

杨凡却是轻轻一叹。

他还能说什么？

即便料想到一些结果，他也绝无可能打击现在的牛魔王，他们对话结束了，杨凡微微看了一眼洛惊鸿完美精致的侧颜。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就没注意他。

她的眸光，只是充满好奇，凝住着半空中盘坐的永生，永生冷汗满面，正在融合两只玉兔，仿佛一切都很无聊，可她竟是看得兴趣盎然，似乎在思考大帝之路。

而事实上，她若真的全力施展因果，刚才能够听到杨凡、牛魔王的传音对话。不过，她没有兴趣，就如她早已发现灵戒中的牛魔王一样，她与那头牛数十年前，一场偶遇，仅此而已。

――你永远无法阻止一个人爱上你。

――但是，你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心。

――拒绝，有时候并不需要说出来，无视就好了。

这就是洛惊鸿的心态，或许很残酷，但就是真相。

杨凡，则怔住了。

当下无聊的时间，仿佛凝固，他心中的歉意越发的深，他在轻轻的呼吸着，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伙伴的情爱被抛到九霄云外，他需要认真了解一些事情。

“惊鸿，能让我看看不朽之物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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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洛惊鸿蛾眉一挑，以余光看了眼杨凡，“其实，我心里也很好奇，如果不朽之物的底座，与你的龙首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呢？”

“什么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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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语气微冷，提醒道：“不朽之物残缺太多，你这女人可不要打歪主意啊，说到就要做到。”

“好吧，若是真有什么，我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洛惊鸿温柔的笑了笑，旋即灵戒一闪，拿出不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