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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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风波起(四)
淑妃贤妃云婕妤三个都先后得到他们早先进太子府的几人未曾得过的宠爱。
贤妃更是自诩自己是陛下的真爱。
她全看在眼中。
后进攻的三人得宠是既定的,淑妃出自李家,当时昭淑大长公主尚在,她和李家走的很近,陛下看在昭淑大长公主的份上给了淑妃高位,淑妃自己也有几分聪明,没有踩中陛下的雷点。
云婕妤是进宫为皇后固宠的自是不用说,王家势大,生了皇长子的王贵妃在后宫无人能及,连皇后也得让她三分,陛下想要维持后宫的平衡,只有让皇后立起。
宠爱云婕妤必不可少。
至于贤妃…
她觉得陛下单纯觉得她蠢笨无脑,宠爱她没负担。
卢德妃叹息。
不得不说贤妃是幸运的,得到过帝王的宠爱,还生了一个小公主。
在外人眼中生了公主没有皇子后,可她清楚,陛下对贤妃的包容度绝对比她和皇后淑妃等人加起来还多。
她也是不幸的,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
谢妃进宫后便是独宠,她是陛下的嫡亲表妹,自小出入宫闱,和陛下有着深厚的情谊,加上陛下打压世家的心思,谢妃永远不可能失宠。
所以谢妃过后再无选秀。
家中竟还想送人进宫?
卢德妃冷笑。
若二皇子还年幼,他们除掉自己还有理由让族人进宫抚育二皇子为由送人进宫,偏偏他们那时没选择那么做。
连时机都不能掌握好的人还妄想与陛下叫板?
唯有死路一条。
卢桀死掉,陛下想夺卢家的兵权,卢家老老实实交上去说不得还有一丝活路,现在与陛下叫嚣只会让陛下彻底下定决心铲除卢家。
卢家的下场说不得比王氏更惨。
卢德妃捏了捏眉心:“明日请二皇子和和皇子妃进宫来见本宫。”
二皇子妃出自卢家,她得敲打敲打,免得掺和进卢家的事连累二皇子。
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闻言眼睛亮了。
“是,奴婢这就派人出宫!”
太好了,娘娘终于不再沉寂!
眼下这个时候让二皇子立起来,夺得太子之位很有胜算。
大皇子被废为庶人,二皇子殿下便是陛下名义上的长子,无嫡立长,二皇子殿下便是太子之位最合适的人选!
长兴宫。
郑皇后闻言神色平静。
经历这么多事她已经转醒,她只想寿和平安顺遂。
卢家是死是活与她无干,谢妃是否失宠她也不在意。
郑皇后跪在佛前,只盼风波赶紧过去。
她私心里希望永熙帝赢,毕竟这次的事郑家没有选择站在卢家那边,倘若卢家成功,回头必然会记恨郑家袖手旁观。
她这个皇后未尝不被迁怒,到时寿和那边也会跟着受委屈。
陛下再不喜自己,寿和终归是他的长女,看在寿和是他女儿的份上,她们母女的日子未必难过。
从前她被家中控制思想,一直觉得拥有属于郑氏的皇子才可高枕无忧。
结果害的自己一点点与陛下走远,还险些害了寿和…
如果寿和嫁回郑家,就彻底毁了。
太后宫中。
正在陪太后说话的贤妃恰好听见宫人的汇报。
崔太后皱了皱眉:“通知下去,不许对长乐宫的人失礼,若咱们宫中的人得罪了长乐宫的人,便驱逐出宫,交由皇贵妃处置。”
她已经做出选择,这个时候因为须于表面的现象得罪皇贵妃,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是。”
宫人退下后,崔贤妃不屑地撇嘴。
“姑母,谢氏摆明了失宠,您为什么还要让着她嚣张?”
姑母是皇太后,是大乾最尊贵的女人,凭什么要对谢氏宫里的人小心翼翼?
一个孝道便能压死谢氏。
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为了太子的名声考虑,谢氏也不得不对姑母的刁难忍气吞声。
崔贤妃记恨谢长欢夺走她的宠爱,一直有意针对她。
崔太后无奈地望着侄女。
侄女现在有点进步,好歹没有当着宫人的面说谢氏的不好。
她心累地开口道:“琦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该明白些事情了。”
她的年纪大了,不可能永远护着琦儿,是时候让她明白崔氏如今的处境。
免得她一直胡闹,将皇帝对她的最后一丝容忍消磨掉。
崔贤妃愣了下:“姑母…”
“琦儿,你生下寿宁是整个崔氏的幸运。”
崔贤妃不解:“可寿宁只是个公主。”
如果寿宁是皇子,五皇子能坐上太子之位?
陛下一定是因为她生了公主才对她失望的…
崔贤妃的心里对女儿寿宁公主是有一丝迁怒的,若不是因为生了个公主,她依然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吧?
崔太后大惊。
她不知道侄女心中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好在发现的早,不然她心中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隔阂,母女两个早晚会离心的。
她头疼道:“琦儿,谢氏得宠是注定的。”
第265章 风波起(四)
“为什么?”看崔太后用如此笃定的语气,崔贤妃怔忪道。
“或者说你的得宠也只是皇帝的算计。”
“不!”崔贤妃不可置信。
陛下曾经对她那样的温柔,怎么会是假的?
她不相信!
崔太后叹息:“陛下不喜世家,你进宫时正值王贵妃母子势大,陛下才用宠妃打压王贵妃的气焰。”
看着崔贤妃仍坚定的神情,崔太后只好又加了把火。
“与你一同进宫的淑妃和云婕妤都曾得过宠爱,你们三个人受宠的程度差不多。”
崔贤妃当即反驳:“她们两个怎么可以与我比?”分明是她更得宠一些!
“云婕妤所代表的是皇后,淑妃则是李家女,代表了昭淑大长公主。”
“云婕妤有皇后照应,淑妃有昭淑大长公主做靠山,唯有你天真单纯且冲动易怒,是最好的棋子。”崔太后不留情的撕开崔贤妃最后一丝幻想。
侄女是个直脑筋,如果不说的清楚些,让她自己想明白恐怕是不可能了。
“你回去仔细想想陛下对你的宠爱都有哪些情形,是不是你越与王氏皇后还有德妃闹腾,他便越纵容你?”
崔贤妃哑口无言。
确实是这样…
“陛下在用你压制潜邸旧妃。”崔太后面无表情的话打破她的幻想。
“这么多年来陛下如何对谢氏你应当看在眼里,她才是真正的受宠,陛下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即使面对皇后和王氏,得罪了谢妃陛下依旧不肯放过,你当时也有不得不避让的时候吧?”
崔贤妃沉默。
她怀孕期间太医院断定她那胎是皇子,她年轻气盛,甚至敢挑衅王氏,一次在御花园偶遇非要王氏给她让路。
王氏许是顾忌她腹中的孩子,竟然真的忍了过去。
随后她在宫里便越发张狂,自己现在来看完全是在作死。
若不是有姑母在后宫镇守,王氏等人怕是早不念及崔家对她下手了。
待她生下寿宁后,余孽便来了。
王氏多番出手教训她,她向陛下哭诉委屈,陛下却只是敷衍的安慰她几句,再无她刚进宫时只要受了委屈便给她做主,教训王氏的事。
她便是那时候觉得自己失宠,而将失宠的原因认定为生了公主的缘故。
崔太后闻言摇摇头:“你失宠并不是因为寿宁。”
“而是因为云婕妤生下了四皇子。”
崔贤妃狐疑。
云婕妤生下四皇子和她失宠有什么关系?
还是因为寿宁是公主吧?
这个侄女并没有足够的头脑,她点成这样还是不明白。
崔太后面露疲惫。
“王氏生下皇长子,皇后只生了寿和,压制不住王氏的气焰,云婕妤进宫为皇后固宠,她生下四皇子等于皇后有了皇子,皇后拥有一子一女,若四皇子改玉牌,便是嫡子,大皇子占有长子的位置也无用,皇后已经压得过王氏,不需要借助你打压王氏。”
还有一点。
琦儿生了寿宁,皇帝对她动了一点恻隐之心,不想她掺和进那几人的争斗中。
这点没必要和琦儿说,免得这丫头对皇帝还存有幻想。
崔贤妃的眼眶彻底红了。
“你将你不明白的事一一与姑母说,姑母可以为你讲解陛下的意图。”
崔贤妃嘴唇瓮动。
心里已经开始动摇。
崔太后勾唇。
她怎么说也活了几十年,教导个小丫头还是可以的。
琦丫头并非全然无可救药。
——
城门。
一队马车缓缓从城外驶来,城门的守卫正准备上前逼停马车,另一个侍卫拉住他。
“喂,马车上的印记是福康郡主府,她的马车你也敢拦?”
“老大说不管是谁,进来的马车一律严查,你别拉着我。”
他甩开旁边人的手,上前拦住马车。
“疯了疯了!”
裴宝珠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上,除了青女,还有一个名叫夏儿的丫鬟。
夏儿是卢二老爷放到她身边的,说是丫鬟来伺候她的,不过说监督更贴切。
马车骤然停下。
陈阳到车边,隔着帘子低声道:“郡主殿下,到城门口了,守卫临检。”
裴宝珠掀开车帘,瞥了眼守卫,拿出一枚牌子:“本郡主回京,还需要下来检查吗?”
守卫:“这…”
他犯起难。
老大说这段日子京城戒严的。
“郡主殿下,他新来的不懂规矩,您请过。”
侍卫长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对着马车点头哈腰。
裴宝珠“嗯”了一声,放下帘子,马车通过。
“头儿,我们不检查福康郡主的马车吗?”
万一她的马车上藏着什么东西,上面怪罪下来他们是要丢脑袋的!
马车走远后,拦住马车的守卫忍不住问侍卫长。
“臭小子!你的脑子是一根筋吗?”
侍卫长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福康郡主是你我能拦的?得罪了她没你的好果子吃!”
“是。”
侍卫长看着马车走远的放下心道:福康郡主得陛下看重,而且是站在陛下那边的。
她不会背叛陛下的,就算真的有什么…
也不该是他这个小小的城门侍卫长能管的,得由陛下去管。
可是很奇怪。
福康郡主离京去庄子才几日,怎么就返回京城了呢?
相同的疑问还有淮安侯。
“恭儿,郡主怎的这么快回京,不是说至少要两个月吗?”
一想到两个月见不到孙子,他便浑身不自在。
郡主回来也好。
谢长恭翘着二郎腿哼了一声:“谁晓得她,脾气臭的跟块石头似的,爱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面上如此,心底却凝重起来。
小九回京没有与他商量过。
她抛下几个孩子不管只身回京定然有事情发生,看来他得找合适的机会试探一下。
淮安侯闻言胡子翘起,拽着他的耳朵道:“郡主殿下的脾气已经够好,你也跟我悠着点!”
他并不在乎儿子和福康的感情如何,但福康不高兴,带着孙子一走了之他便受不了。
谢长恭不耐烦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去郡主府看看就是,您老就别念叨儿子了。”
“这还差不多。”淮安侯满意,他松开谢长恭。
后者拍拍屁股起身,“我现在就去,免得你老人家着急。”
“…”
“郡主殿下,郡马爷在府外求见。”
裴宝珠冷笑。
“本郡主不想见他,让他回侯府别来烦本郡主。”
夏儿原本紧张的心放回肚子。
淮安侯世子是个纨绔子弟,可淮安侯府是谢妃的母家,还是陛下的外家,陛下不可能不在侯府安插眼线,万一谢长恭和福康郡主见过面后回侯府说了什么被皇帝察觉到异样,说不得会传唤福康郡主进宫。
在计划完成前,不能给福康郡主和皇帝见面的机会。
府外。
谢长恭满脸不耐烦地等着传话的人,在原地走了两圈,径直要进入大门。
“郡马爷止步。”
陈阳拦住他。
“放肆!我是郡马要见郡主你胆敢拦着?”
陈阳不卑不亢地弯腰:“郡主吩咐过,没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入郡主府,驸马爷见谅。”
谢长恭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走了两圈,然后满脸怒意道:“本世子看谁敢拦我!”
说着,他无视陈阳,直接向前走。
陈阳面色微沉,扣住他的手腕:“郡马爷,还请您不要为难卑职。”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一个小小的字条飞速从陈阳手中塞到谢长恭的衣袖。
谢长恭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跋扈的样子,退后两步。
“好!好!我等你家郡主的消息!”
他说完没多久,进去传话的侍卫出来。
“统领,郡主殿下不见郡马爷,请他回侯府,不许再来打扰。”
谢长恭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宅院的方向道:“裴宝珠你有种!”
他愤愤地甩袖而去。
徒留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