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12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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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不成亲的萧孟
淮安候蹙眉。
那人见淮安候不悦,连忙道:“郡主留在正院吃饭,小的问过厨房的人,只准备了两套餐具。”
侯爷近来严查书房和他院子里的人,不少从前有头有脸的人都叫侯爷赶出府了,有的甚至一大家子都被发卖了!
他这才有机会到侯爷身边伺候,但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跟在主子身边有脸面,但出了事第一个吃挂落的也是他,他刚到侯爷身边需得小心翼翼。
他能从众多人选中脱颖而出,侯爷的心理摸的还算透彻,知晓侯爷想要听什么,所以在正院没得到有用的消息后,他问了厨房的人。
淮安候皱着的眉舒展开,心情好了不少。
一直到傍晚,他的人再次传话,谢子禧走路的姿势奇怪,疑似罚跪,淮安候愣了下,随后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这法子不错。”
既能削弱谢子禧威信,又不伤他根本。
他若因因此认清自己身份,一心辅佐鹤儿,看在他是恭儿血脉的份上,他并非容不下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另一边,裴宝珠揉着酸痛的肩回小院。
坐上一天比让她出门更累,浑身酸痛得紧。
谢长恭替她按摩肩膀,半眯着眼道:“那死丫头惯会给人添麻烦。”
“永怿毁了她亲事,她没因此记恨上我已属难得。”
“她敢!”谢长恭横眉竖眼:“我谢家还能亏了她不成?区区齐王府胆敢逼婚侯府嫡女?”
裴宝珠失笑:“你现在倒有几分兄长模样。”换作之前他定不理会。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她冠着我谢家的姓便不能让人欺负她,否则谢家脸面往哪放?”
“行行行,你谢家最护短。”
“我也护短,不过我只护你一人。”
裴宝珠眉心动了动:“哦?如果我和表哥产生争执,你站在谁那头?”
“…”谢长恭笑容淡了,盯着她不语。
裴宝珠砸了下他胸口,翻了个白眼道:“就说男人的话信不得。”她起身到内室沐浴,生气倒是没有,心里却也有几分不舒服。
继续和他面对面说不得压不住情绪给他甩脸子,为了这么件小事不值。
谢长恭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她生气?该生气的明明是自己好吧?
表哥对他而言是亲人、是君主。
而她…是他的命。
她竟然问出那种问题?实在伤他的心!
他长吁一口气,回想她紧绷的小脸,那一丝火气变成无奈,或许是他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这般没底。
裴宝珠洗完澡,就见谢长恭一动不动的坐在刚才的地方,像个雕塑,她问道:“你在这当门神?”
谢长恭回神,径直进入内室一顿翻找,裴宝珠跟在他身后进屋,环胸靠在柱子上,好奇地看他。
谢长恭找出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换上,带你出门走走。”
“大晚上的去哪儿?”
“先换上再说。”
裴宝珠和他对视片刻,拿过衣服换上。
两人轻装出门,没惊动任何人,谢长恭连后门都没走,一手环着她腰翻墙出的府,裴宝珠“啧”了一声:“院墙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是摆设。”
难怪他从前可以经常出门,她都是磨阿娘好一阵,阿娘被她闹的烦了才有机会自己出府玩。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真学得会用得着等到现在。”裴宝珠摇头,轻功对她来说很苦手。
她小时候听人念话本子,轻功是大侠必备的功夫,待拜了师后第一个要学的就是轻功,但是学不会。
用她师父的话说就是手脚不协调,毫无天赋。
她不信邪,忍着被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痛坚持学,最后阿娘看不下去,严令禁止师父再教授她轻功。
谢长恭信心满满,自荐道:“我这个师父很有耐心,也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半点伤。”
裴宝珠默了下,扬起笑脸:“好啊,教不会本郡主你就睡书房。”
“包在小人身上!”谢长恭打了个响指。
小九学过武功,基础在身,只要理解轻功的关键核心,加上他亲自指点,两三日就差不多了。
但世子大人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暗中盘算着多拖上几日。
裴宝珠伸出小拇指,笑意盈盈:“拉勾。”
“拉勾。”
此时的某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睡了好几天书房的他恨不得抽死说大话的自己,那些都是后话。
两人出了侯府,谢长恭带着她去了对面的小巷,萧孟已备好马车,见他们来跳下车热情地行礼:“拜见郡主…”
谢长恭摆了摆手:“免了。”
“老大,你让我备马车准备去哪儿?”萧孟边拿出脚踏,边好奇道。
老大带着郡主,不可能是办公差,晚上街上的商铺大多关门,也不是带着郡主出来购置物品,开着的那些店老大除了办差从不踏足,更不可能带着郡主去。
萧孟不知道的是,裴宝珠不进去过,还点了姑娘听小曲儿。
“出城。”
萧孟赶车,谢长恭没有隐瞒。
出城?
…阿恭想到庄子上寻幼彤?
裴宝珠看了他一眼,浅笑着没说话。
萧孟拉开帘子,两人上车后直接向城外驶去,离城禁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们出城没有被盘问,顺利出城。
“萧孟,大晚上的麻烦你了。”
别看萧孟在他们跟前姿态低,外人眼里也算是个身家不错的贵公子,他是阿恭的直系,裴宝珠愿意给他面子。
萧孟混不在意:“郡主客气了,左右我一个人在家中无事,亏得老大信任我。”
一个人?萧孟和阿恭差不多年纪,怎的还未娶亲?
裴宝珠神色复杂。
“早让你娶个娘子,也省得你阿娘念叨。”谢长恭悠悠开口。
萧孟立马苦哈哈道:“饶了我吧,看见女人头就大了,我家的情况老大你是知道的,娶个厉害的家里的房顶要掀了,娶个老实本分的当受气包,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萧孟他爹儿子不少,且多是嫡子,萧孟是最小的嫡子,颇为受宠,他的那些亲哥哥对他待他也不错。
可常言道娶了媳妇忘了娘,他哥哥们娶的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性子厉害的紧,兄长们被管得服服帖帖。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嫡亲嫂子加上他亲娘,府里日日好戏不断,他娘见天的跟他诉苦,他从前年轻气盛。
一听老娘受了欺负,那还得了?
拿着棒子追在她们后面揍,几个嫂子被撵的呜哇乱叫,最后被爹爹拦下才作罢,受到全家人的谴责,连阿娘也不例外。
那天起,他便明白,女人的事男人掺合不得。
早上吵得急头白脸,傍晚人家就能手挽手聊着掏心话,最后他里外不是人。
他不喜欢跋扈的女人,也不想娶个媳妇叫人欺负,不然拿着棒子揍人的事他还做得出来,闹的府里不安生,旁人看笑话。
与其那样,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娶。
他侄子那么多,不愁没人给他上香火。
裴宝珠挑眉,高看萧孟一眼。
看着外形粗犷的男人,心肠如此细腻。
“你父亲没分家的打算?”
儿媳们成日吵吵闹闹,再深的兄弟情谊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不如早点分家,远香近臭说不得关系反而缓和了。
“我阿娘提了次,爹爹恼了,说他活着一日就不能分家,她是盼他死吗?后来阿娘再不敢说分家。”
裴宝珠无语。
理解不了萧老爷子的想法,萧家那种情况不分家,他自己瞧着不闹心?反正该丢的人已经丢了,不如早些分家算了。
萧孟无所谓地耸肩:“不娶亲也不错,我这种情况娶了亲也无法和她交心,最后夫妻离心,跟老安似的,三天两头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