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3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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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恪守女德
“主子,奴婢自小陪伴您,您就是奴婢的全部,奴婢不会离开您的,蝶儿那边…奴婢去问问她的想法。”
大皇子妃点了点头。
蝶儿外厉内荏,直接问她恐怕不敢说,萤儿与她关系好,能探得她心里真是的想法,她视她们如姐妹,不愿看她们落得惨烈的下场。
——
一晃到了年关,宫中举办年宴,以往都是郑皇后主持,如今谢长欢得势,郑皇后被迫“养病”,由谢长欢这个皇贵妃,太子生母全权承办。
“郡主殿下安,小县主安,请随奴婢来。”宫人将裴宝珠和卫明瑶引到上座,她右侧的桌案是普安大长公主。
左侧的是另一位宗室郡主,裴宝珠和她不熟悉,点了点头,冲普安大长公主道:“姨母,难得见你出来。”
“在府里待的快发霉了,翎娘劝我出来逛逛,赶巧接到皇贵妃的邀约,便来凑个热闹。”她眼底带了丝无奈。
裴宝珠了然。
谢长欢明目张胆的举办年宴,无疑是在打郑皇后的脸,世家的人自不给她面子,依附世家的小家族也都找了理由不进宫参宴。
即使永熙帝也无法逼迫着他们必须参宴,但宴会太冷清了,皇室的颜面何存?
如此,宗室的人便被拎出来凑数了。
宗室的荣耀皆来自永熙帝,他们不敢不给谢长欢面子,她可是小太子的生母啊!
他们不怕郑皇后,郑皇后位尊不假,但郑皇后无子,不怕她日后刁难。
难搞的是世家那边,比起吃皇粮度日,世家更厉害,不敢硬碰硬,没人起头,宗室的人精们都持观望态度,不给谢长欢准话。
福康郡主倒是可以当个风向标,不过福康郡主的小儿子体弱,福康郡主专心养儿子闭门不出,没人探得到她口风。
宫人建议放话出去,说福康郡主会参加宫宴,毕竟福康郡主的郡马乃皇贵妃的嫡亲弟弟,想来她不会打皇贵妃的脸。
谢长欢严词拒绝,裴宝珠的性子她了解,吃软不吃硬,她敢利用流言逼裴宝珠进宫参宴,裴宝珠就敢放话不进宫,故意和她作对。
再者,她也不乐意靠裴宝珠的名声,让裴宝珠在她面前得意。
如此,就要找一位地位高、有威望的人来发动宗室。
论身份、论永熙帝的敬重,普安大长公主当仁不让,谢长欢数次邀她进宫参宴,甚至永熙帝身边的达恩都亲自来了,普安大长公主哪里能端着架子不来?
大长公主说是皇帝的姑母,可惹了皇帝不悦,她的日子舒坦不了。
果然,普安大长公主打头阵,怂着的宗室们瞬间有底气了,他们还给自己找了理由,府里的郡主姑娘们的先生是普安大长公主的人,他们迫不得已!
裴宝珠勾唇:姨母乐在其中。
她对世家厌恶的程度比表哥更甚,如此好的机会打世家的脸,谢长欢不叫表哥施压她亦会参宴。
普安大长公主看向卫明瑶,笑道:“好久不见小瑶儿了,还记得姨祖母吗?”
“姨祖母,瑶儿可想念您了…”
“来,跟姨祖母坐一桌。”
“姨母,瑶儿淘气,莫扰了您用膳。”
普安大长公主嗔道:“胡说,我们瑶儿乖巧可人,哪里淘气了。”
裴宝珠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得,她不说就是了。
普安大长公主拿了个果子塞到卫明瑶手里,侧过身子靠近裴宝珠,压低嗓音道:“前段时日你让人给我传话,叶夫人娘家的侄女求见,我见了她。”
裴宝珠眉心微动,端起茶杯挡住众人视线:“叶家城府极深,姨母小心为上。”
大皇子行谋逆之事,圈禁朱巷,叶家作为大皇子党,该受到牵连,却无人抓得到叶家的把柄,就好似叶家从未和大皇子有过牵扯。
一场谋逆,叶家仅仅舍弃了个无血缘的养女,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
叶家在文人中地位高,争取到他们,对皇子们有益处,尤其在世家名声不佳的情况下,叶家的支持尤为重要。
所以,叶家如今是个香饽饽。
“那孩子心思太重,我不喜欢。”普安大长公主叹息。
叶家是皇兄的外家,她愿意给叶夫人几分面子,不代表她能全盘接收。
叶夫人那侄女令她想起越娥,心机阴沉,着实不像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姑娘,令她难以心升好感。
“姨母不喜便不见她,叶家终究不是端穆伯伯,他也不会愿意看您受制于叶家。”
普安大长公主笑着点头,怀念道:“是啊,皇兄在世时和他们接触不多,我不过是当个念想。”
与皇兄有关之人,越来越少了。
“不提那些,小鹤儿如今快六个月了吧,我还未见过他。”
小团子满月时恰巧赶上普安大长公主身体不适,没参加满月宴,只让人送了礼物过来。
提起儿子,裴宝珠的唇角抑制不住上扬:“鹤儿前几日学着翻身呢,衣服过于厚实,笨重得惹人生笑。”
小团子趴在榻上,小手小脚乱倒腾,愣是翻不过来。
第94章 恪守女德
“等天儿暖和了,我去你府上见见我的小外甥孙子。”
“随时恭候姨母大驾。”
“…陛下到,皇贵妃娘娘到。”
永熙帝和谢长欢携手而来,两人身着黛色宫装,看上去似夫妻一般。
“陛下爱极了这位皇贵妃啊。”普安大长公主感叹。
当年的祯甯皇贵妃远不及她的侄女儿。
谢家出了两代宠妃,即将出现第二个皇帝,怪不得世家视谢家为眼中钉,她初回京时便有人挑拨她和谢家的关系。
裴宝珠笑了笑,没做评价。
表哥和谢长欢之间的官司还没理清,阿恭说两人至今还别扭着,若非宫宴上要在众人面前做样子,表哥可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
“平身,此乃家宴,诸位不必拘谨。”
永熙帝发表完致辞,宫宴正式开始。
宫乐袅袅,歌舞不断。
另一边,一个纸条蓦然出现在谢长恭桌案,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四周,觥筹交错,宫人内侍井井有条,全无异样。
他盯着纸条看了会儿,隔着帕子展开纸条,上头写着:“郡马,明华殿见。”
谢长恭笑了,不过那笑意看着十分瘆人,毫无温度可言。
“本世子出去一趟,莫要声张。”
“是。”
“…”
“郡主殿下,明华殿的嬷嬷传话,她在殿中找到了昭淑大长公主殿下给您留下的书信,请您宴后去取。”
裴宝珠放下酒杯道:“本郡主现在就去。”
她小饮了几杯,酒气上头,舞女转圈看得她头昏,刚好出去透透气。
宫人屈膝退下。
“姨母,劳烦您照看瑶儿,福康去去就回。”
“福康…”
普安大长公主皱了皱眉,喊住她,低语道:“你阿娘性子严谨,虽从前时回宫留宿,但将给你的书信放在明华殿,不符合常理。”
她如何能确定她去后明华殿依旧保存?
裴宝珠冲普安大长公主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姨母,福康多吃了几杯,可离醉酒的程度还差得远呢。”
她不配合,那边的戏怎么开场?
普安大长公主一愣,摇头无奈地嘱咐了句:“你小心些。”莫着了人家的道。
“…”
“郡主殿下安。”周嬷嬷听闻裴宝珠到了,连忙出来迎接,同时面上带了丝疑惑。
“郡主,您是吃醉了酒过来小憩吗?老奴这就命人收拾屋子。”
周嬷嬷从前伺候昭淑大长公主,昭淑大长公主远嫁北渊,留下她看守明华殿,昭淑大长公主去后,明华殿冷清,她盼着裴宝珠进宫来。
“嬷嬷,不是你派人告诉本郡主找到阿娘的信件,让本郡主宫宴结束来一趟吗?本郡主等不及了,你现在就拿出来吧!”
周嬷嬷茫然:“什么信?老奴不曾让人找郡主殿下,也没有找到大长公主殿下的书信。”
她眼神瞬间锐利,厉声吩咐小宫人道:“即刻关闭明华殿大门,不得放任何人出去,两两作伴挨个宫室探查。”
明华殿没主子,她安稳了多年,但本事没退后半分,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算计小主子,当她吃素的?
“郡主殿下,您随老奴到内室等消息。”
裴宝珠跟着她进屋子,周嬷嬷给她倒了杯茶水,安抚道:“郡主别怕,老奴护着您,不会让腌臜事闹到您面前!”
“嬷嬷,您别拿我当小孩子了。”裴宝珠哭笑不得。
周嬷嬷笑道:“是是是。”
裴宝珠撇嘴,敷衍,一看就没往心里去。
但被人宠着的感觉让人心神愉悦。
明华殿不小,两刻钟后才有消息,“郡主…”
来汇报的小宫人神色怪异,目光躲闪。
周嬷嬷和裴宝珠对视一眼,拧眉:“说。”
“郡主,西侧的厢房发现了郡马爷的玉佩,郡马爷…”
裴宝珠淡淡笑了笑,“直说,本郡主不怪罪你。”
小宫人咬咬牙,一口气道:“郡马爷和宫人在厢房苟欢。”
裴宝珠笑容消失,抿唇不语。
“大胆!”周嬷嬷顿时怒了:“可确定了?郡马爷的清白岂容你玷污!”
小宫人摇摇头,“奴婢们不敢闯进屋子,只凭玉佩确认。”
周嬷嬷欲训斥,裴宝珠止住她的话:“是不是他,进去瞧一瞧便知,你们不敢进,本郡主亲自去。”
“郡主殿下。”周嬷嬷担忧唤道。
郡主多爱重谢世子,她看在眼里,如果谢世子真的在明华殿和小宫人纠缠不清,郡主气急之下恐酿大错。
谢世子死不足惜,郡主却要受他牵连,回头有的是机会教训他,不急在一时。
“嬷嬷,我有分寸。”
周嬷嬷恍神,那一刻,她竟在郡主身上看见大长公主的影子,她释怀地笑了,郡主真的长大了。
厢房外,小宫人们交头接耳。
西厢正常来说是宫人们的寝室,但前段日子修缮西厢,她们暂时搬到东边儿住去了,西厢空置下来。
明华殿没有主子,欲攀高枝的早花银子打通关系调走,剩下的皆是没什么野心,只图安稳度日的,她们想不到谁如此大胆。
宫中行污秽之事暂且不论,竟然在明华殿勾引郡主的夫君,怕不是活腻了!?
“郡主到。”
“奴婢参见郡主殿下。”
裴宝珠绷着脸越过她们,一身寒气,看上去倒真像来捉奸的。
小宫人们老实跪在地上。
“把门咋开,本郡主看看是谁敢挖本郡主的墙角!”
“是…”
众人替里面的人捏了把汗,观福康郡主的神态,怕不是要被她抽筋剥皮!
外边这么大动静,惊动了里头的人,众人清晰的听见有人砸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手忙脚乱的窸窣,好像在穿衣服。
不等人上去砸门,一个清秀女子夺门而出,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红着眼尾仿佛被人狠狠疼爱过一番,她掩面哭泣道:“郡主恕罪,臣女是迫不得已的…请郡主饶了臣女。”
“哦?你的意思是郡马对你用强?”裴宝珠没有震怒,反而心平气和地问她,似乎她说是就帮她做主一般。
女子僵了下,红着脸道:“郡马中了药…”
“这么说错不在你二人?”
“…”女子哽住。
裴宝珠太过淡定,和预想中的暴怒相差甚远,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
“你是哪家的女儿。”
今日参加宫宴的臣子不多,寒门虽和世家站在对立面,但文人注重嫡庶尊卑,谢长欢举办宫宴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臣女的祖父乃御史院柯梁璞,臣女柯如墨。”
裴宝珠眯眼:“柯家…吏部侍郎叶大人的夫人是你姑母?”
“正事,郡主认识…臣女的姑母?”柯如墨试探道。
“几面之缘,你姑母说你仰慕普安大长公主,渴望与她见上一面,还是本郡主帮忙搭的线,你真令本郡主意外。”
柯如墨脸瞬间白了:“郡主殿下,臣女并非有意。”
“不是有意的便可睡本郡主的男人?下一步呢?舔着脸登堂入室霸占本郡主的男人?”裴宝珠冷笑。
“臣女不敢,臣女从未有那般想法!”
“柯小姐不愧为书香门第的才女,恪守女德,本郡主每年会让人多烧些纸钱给你。”
“郡主?”柯如墨不可置信。
福康郡主要她的命?她可还有半分女子该有的宽容大度?不怕谢世子觉得她心肠恶毒吗!?
裴宝珠面容冰冷,她身边的周嬷嬷示意小宫人行动。
柯如墨如坠冰窖,这与她预想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