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对小雅说过这种话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李含雪目色茫然道。

苏小雅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说过的话，含雪哥哥忘记了正常，不过我想含雪哥哥一定还会再记起来的。”

李含雪笑道：“小雅，我真的越来越好奇在没有失忆前，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与小雅又有什么样的经历。”

苏小雅道：“含雪哥哥，如果你想起了过去的一切，或许就不愿意跟小雅在一起了。”

“怎么会？”李含雪几乎弹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小雅，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会与你在一起的。”

苏小雅目露痛苦之色，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死，没有离开李含雪，那该多好。

“小雅，你怎么了？”李含雪将凑到了苏小雅的面前，发现她的眼眶已经通红，泛着令人心碎的泪光。

“小雅，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高兴的话？”李含雪道。

苏小雅摇了摇头：“跟含雪哥哥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起了过去一些伤心的事情。”

“过去的伤心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天下绝顶的大能，但好歹也踏入了圣君境界，假以时日我会变得更强的，可以扞卫小雅想扞卫的一切！”

苏小雅露出了笑颜：“谢谢你含雪哥哥。”

二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李含雪感到无比的安详和喜悦，躺在自己怀里的柔软身子，就如同一只乖巧的小兔一般，柔和乌黑的头发不时散发出淡淡的馨香，渗透进李含雪的鼻中。

李含雪轻轻地搂着苏小雅，心情一片宁静。

“小雅……”

李含雪心中默默念叨着苏小雅的名字，眼前的竹林与花火渐渐重叠在一起，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模糊的幻象。

“小雅，你在想什么？”

……

“你猜。”

“我猜不着。”

……

“你骗人！”

……

“可是含雪哥哥，那个最狡猾的人，没有那个最聪明的人想象的好。她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好姑娘，她不值得那个最聪明的人为她付出那么好。”

……

“小雅，你愿意嫁给那个笨蛋吗？”

李含雪的识海顿时一片混乱，过往的画面一层又一层地朝他涌来，让李含雪难以招架，他盯着苏小雅，像是溺水了一般无法呼吸。

“含雪哥哥，你怎么了？”苏小雅惊道，“你没事吧？”

李含雪涨红着脸，使劲地呼吸着，过了片刻后才终于缓了过来。

“含雪哥哥，你没事吧？”苏小雅道。

李含雪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苏小雅，茫然却又有恍若隔世般的深情：“小雅，我以前是不是在这里向你求过婚？”

苏小雅心神剧震：“含雪哥哥，你都想起来了吗？”

李含雪道：“没有，我只是想起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时候我们是不是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然而我便向你求婚，你答应了。”

苏小雅眼角流下了热泪，点头道：“嗯。”

李含雪本来有太多事情想问苏小雅，可是当看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哭脸时，他的心都快要碎了，他只想尽力地安慰苏小雅，化解苏小雅心中的伤悲。

至于真相如何，李含雪现在完全不关心。

“小雅，我一定让你吃了很多苦头，对不起……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李含雪凑到了苏小雅的面前，低下了头亲吻着苏小雅的红唇。

苏小雅也伸出了温暖的双手，牢牢抱着李含雪的腰，努力地回应着李含雪，一番纠缠后，二人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不堪。

苏小雅微微喘着香气道：“含雪哥哥，我们去凤居阁吧。”

“嗯……”

李含雪呼吸有些粗重地抱起了苏小雅，刚才那一番热吻过后，李含雪心中对于苏小雅那种视若女神一样的敬畏感与崇拜感已经荡然无存。

倒不是因为李含雪得到了苏小雅，心中便有些轻慢。

而是因为他的记忆慢慢回来了，昔日对于苏小雅的感觉也慢慢回来了，他现在觉得苏小雅不再是他的女神，而是宛如妹妹一样的存在。

是需要他呵护爱护一辈子的女人。

即便苏小雅再强大，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爱护的柔弱少女，这是他们二人一直以来相处的默契。在过去，李含雪总是那个站在苏小雅面前，替他遮风挡雨的男人，如同山岳一样高大巍峨，屹立不倒。

苏小雅则是默默地在李含雪的背后支持他，即便她明知道自己的力量更强，主意更好，她也不会去左右李含雪的做法，而只会在一旁提出建议，最终让李含雪做决定。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是一种盲从，但是对于李含雪和苏小雅来说却不是，这是他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信任和默契。苏小雅从不出头的最大原因只有一点——李含雪从来不会忽视她的任何建议！

李含雪抱着苏小雅，很快便进入了凤居阁内，早在二人还没有进来的时候，苏小雅便已经利用她的神通将里面的一切布置成两人喜欢的模样。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寝室，推门而入，有一张温暖柔软的大床，床用红色的帘子围着，左侧是书架和一张贯穿南北的长桌，桌子上摆满了暖黄的烛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右侧则是一个妆台，是苏小雅平时化妆用的，上面摆放着各种精巧的饰品，还有一些晶莹透明的珠宝，但是苏小雅却从来不戴这些珠宝。

她的脖子上始终挂着一颗夜辉石，尽管不是李含雪送给她的，却陪伴了苏小雅无数岁月，其中倾注的思念无人难懂。

李含雪将苏小雅轻轻地放在床上，他的心跳急速攀升：“小雅……”

苏小雅的反应和李含雪也没有太多的区别，尽管她被困在这无尽的时空岁月之中，已经拥有了通天彻地的恐怖修为，但是现在她面对的是自己的初恋，也是唯一的挚爱，再强的修为也无法使她的心情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