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作者:云夏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16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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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这工作其实也挺优雅的
顾然红着脸,发了一大串省略号。
电视剧的宣传方很快就发布了关于“沈非瑜落水事件”的声明,半真半假,一方面是为了维持舆论,一方面又出于维护剧组的演员,同时又放出不少片花转移注意力,美曰其名“精彩花絮,一睹为快”。
未播先热,也就张的戏能有这个效果。
听说沈非瑜落水,温故赶紧打电话过去慰问,幸亏没有大碍,不然真是急死人。
那头叫苦连天,听着精神不错,“谁让你弃我而不顾!你一走我就出事了。”
温故吐吐舌头,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还得意洋洋地说着,“非瑜姐,我现在已经成功跳槽了,已经在花厂当小蜜蜂好几天了。”
“你真去卖花了?是我不够美还是身材不够好,你居然跟着赵开七瞎鬼混。他在花厂和老大妈天天跳广场舞,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没前途。”如机关枪一般扫射完,又顿了顿,“是不是他怂恿你去的?挖我墙角啊王八蛋。”
“啊,开七这是在背黑锅么。”
花厂招工的门槛低,只要脑子没问题,四肢健全,都能有份活干,工资另说。
当然不是赵开七怂恿的。
这不是还有程清池吗?
反正温故也不靠那点钱吃饭,纯属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在那里,别的地方也不熟,没有经验,所以去找他们卖花卖着玩。
其实也不全是买花,花厂规模还算大,种类多,有时候她也帮忙清点种类,分门别类什么的。
总之,杂七杂八的活儿都有。
程清池在那里工作了两年多,是个“资格老”的人,名义上就是带温故的小师傅。
小师傅很负责认真,但是小学徒就只会捣乱了。
天天和闻着花香,这工作其实也挺优雅的!
反正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花厂,都有认识的好朋友,感觉还不错。
沈非瑜“哼哼”两句,本也不在意,全是嘴上佯装生气,“行行行,我知道了。话说最近华夏是不是水逆,我听说又有一个很厉害的实习生被开除了。”
温故其实不适合在娱乐圈待着,换个单纯的环境对她更好。但那个苏知新,人精一个,学历好,能力强,在公司也混得风生水起的,转眼间不知道得罪谁,说被开除就被开除了。
别说是明星了,连娱乐圈里的小助理都新陈代谢得飞快,啧啧。
温故听了,惊讶地连握手机的力度都加大了三分,“很厉害的实习生,是谁啊?”“放心哈,宋茹惠现在跟着我,好好的呢,好像是个姓苏什么的,不记得了,反正就被开了。”
说起来这些事情和沈非瑜又有什么关系?那个助理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好呗,反正总有理由,就算没有理由,看你不爽也是理由,娱乐圈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规则。
她倒是不在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温故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听完直接沉默。
“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替她可惜。”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导演的声音传过来,沈非瑜只能匆匆结尾,“小温故,我拍戏去了,有时间再给你打电话,想我了就来找我,池子和我住在一起,你们下班可以一起过来吃个饭。赵开七就算了,反正饿不死。”
“你也要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依然沉浸在苏知新被开除的消息里,温故的反应显得有些迟钝。
待那边笑着答应,然后俩人才挂了电话。
王妈端上早餐,“温小姐,趁热吃,吃完才有力气工作呀。”
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想往面包上涂点果酱,结果发现拧不开盖子。
用力,呃,再用力。
诶诶诶,一双白皙的手伸过来,只用了两秒钟,严实的盖子就被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温故抬起眼皮。
除了秦苏墨,还能是谁呢?
原来他说的都是认真的,苏知新,就这样没工作了。
有点可怜。
但一想到她从前喜欢针对自己,自己从不主动去招惹她,非要过来添堵,现在是这个结果,好像emmm,也挺爽的。
温故一边喝牛奶,一边无聊地拿出手机刷刷,结果就看到头条几乎都是沈非瑜和沈寂有关的新闻。
她手一抖,屏幕直接摔在桌上,“非瑜姐和沈公子,这是打算公开了吗?”
秦苏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好好吃饭。”
虽然她原本算是半个圈内人,但现在早就跟着赵开七和程清池卖花了,双手举起以示清白,“秦苏墨,这些评论不是我发的,我也没对外人说过沈寂喜欢沈非瑜。”
本来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但是
她真的只是一个吃瓜群众而已,安安静静吃瓜,绝对不搞事情。
秦苏墨慢悠悠地将果酱涂在面包上,然后递给温故,听了她的话倒是觉得想笑,“我知道不是你。”
女生很自然地接过面包,咬了一大口,“唔,好甜。”
第378章 这工作其实也挺优雅的
果酱是涂多了些,腻着了?
“还是我自己来。”
温故发现秦苏墨是个手残,把果酱当油漆,往死里抹。
手工很烂,厨艺也很烂,好了好了现在又发现他连面包都涂得很丑。
“过会我去公司,顺便送你。”
她现在好像在哪里都有人“罩着”,不再孤孤单单的,这种感觉还不错。
秦苏墨说要送温故,她很果断地拒绝,“我坐公交车。”
他的车太扎眼了,做人好是要低调。
“让司机送你。”
女生抬起脸,不解地看着秦苏墨,他又顿了顿,“我的意思是让他送你去公交车站。”
随便她吧,总不至于还能把自己弄丢,又不是以前。
温故表示同意,连连点头,“这个好啊。”
秦宅坐落在风景区,走到车站估计连腿都要报废。
而且,从前她确实走迷路过,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她才大一刚刚开学。
人生地不熟,周末从学校回来,又不愿主动和秦苏墨说,公交车只在景区附近停下,根本进不去。
温故又心疼打车的钱,足足五十块!可以吃好几顿饭了。于是,她硬是靠自己的双腿,结果
越走越不对劲。
两排都是相似的连栋别墅,秦宅自成园区,比这些要豪华得多,看着都不像。
直到天都黑了,她兜兜转转,还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路。
其实温故心想,要是自己就这样丢了也挺好的,可又实在有些怕那个男人,不知道真跑了被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告诉秦苏墨。
号码拨出去的时候,手心都在冒汗。
男人听完,先是评价了一个字,“蠢。”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从电话里传过来别样清澈,又有点不太像平常的声线。
“要怎么,回去?”
秦苏墨没告诉她怎么走,反而问她现在在哪里,附近有没有什么路标。
真的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连别墅都是相似的,温故不知道怎么描述,稀里糊涂地说道,“我,现在站在月亮下这算不算路标啊”
“。。。。”
这个回答,可以说是非常弱智了。
拜托,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说是在月亮下好不好?
秦苏墨好像真拿她没什么办法,只是告诉她,待在原地别动,不要乱跑。
哦。
二十分钟以后,他真的找到了她,仅仅通过一句非常笼统的“在月亮下”。
温故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根根贴着额头,背着双肩包,月光照进她的瞳孔里,微微波动着湿漉漉的晶莹。
“上车。”
一贯清冽,没什么温度。
她乖乖坐在副驾驶,又乖乖系上安全带,绕着手指头,沉默不语,拘谨又不安的模样,情绪似乎不太对。
秦苏墨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因为冷着一张脸,没别的表情,很容易吓到她。
温故低着头,走个路找不到方位,这就不说了,好像还不太会指路。
别人问她在哪里都说不明白。
真是什么都不会。
难怪同学们都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
考试也考不过大家,大城市里的教育资源和质量都比原来的小地方要强得多,入学测验几乎是班里倒数了。
越想心里好像就越难过,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一开始,他对她并不好。
除了夜夜掠夺,在那具细嫩的身体上留下粗暴的痕迹,他并不怎么和她说话。但似乎,在秦苏墨这里受点委屈就够了。
温故被别人欺负,莫名其妙觉得不太爽。车开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缓缓靠在路边,温故以为到了,可看看窗外,前不见山,后不见水,依旧是干净齐整而又宽敞的大道。
“在学校不开心?”
秦苏墨在问她话。
温故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摇摇头。
其实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反而鼻子更酸了。
四十几分的卷子还在书包里躺着。
班上的同学已经成群结队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多是艺术生,又漂亮又洋气,也不敢和那些女生说话,怕自己结结巴巴的又丢人。
安全带忽然被解开,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了过去。
狭小的车空间,两个人离得愈发近,淡淡的烟草香味萦绕在鼻尖。
既熟悉又陌生。
然后温故才意识到,自己被秦苏墨抱在腿上。
很奇怪,倒没有特别排斥,反而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还是说我刚才,不应该说你蠢?”
如果没有被人欺负,秦苏墨更倾向于是那个点戳到她了。
“可是,你又没有说错。”
本来她害怕他的气息,现在却莫名其妙觉得很安心。
好像没有那么漫漫无助了。
温故的声音很轻,又很认真,“可能大家,都不太喜欢笨蛋吧。”
也不是没想过要试着去交朋友,但她们好像都不是很耐烦,偶尔哪句话语气提高了些,加上女生们看着娇生惯养,脾气不大好的样子,温故尝试了几次,便不敢多试了,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挺招人厌的。
“讨厌笨蛋?”
这句话没头没脑,连秦苏墨也觉得很费解。
温故的思维需要用另外一种角度去领会,于是,他只能猜,是不是学校里有人说了她什么。
“告诉我。”
指尖的温度有些冰凉,隔着单薄的衣服,轻轻搂着她的脊背。
温故想了想,然后鼻子一酸,索性环住秦苏墨的脖子,像只猫一样,靠过去蹭了蹭。
秦苏墨觉得自己的肩膀似乎有什么湿热的液体划过。
哭了?
看样子在学校一个礼拜,受了不少委屈。
温故抱着他不说话,他也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才吸了吸鼻子,一点一点地将开学到现在的琐事都给他听。
其实女孩子之间的微妙感情秦苏墨并不怎么了解。
他听完,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抚摸着温故的脊背,“所以,你就觉得自己被讨厌了?”
温故点头。
其实也没有被实质性的欺负,总归是女生们抱团,她融不进去,又或者谁谁谁指出她的口音之类的小问题。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护着些,都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了,还能觉得她没受委屈吗?
“人际交往中遇到这些问题,都很正常。”秦苏墨安慰她,“不过,四十分就有些不正常了。”
太低了,他这辈子没考过这样的分数出来。
温故抖了一下身体,用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好吧好吧,说错话了。
“把卷子拿出来我看看。”
温故微微波动了一下睫毛,然后从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
喂,也不要因为考得差就这样对待无辜的卷子吧。
温故都不愿去看那个奇低无比的分数,给秦苏墨的时候,手还要遮着。
秦苏墨忍不住笑了笑,浅浅淡淡地涌出酒窝的痕迹。四十分难道不是自己考出来的吗,嫌弃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他大概看了看,统共就这么几道题,大概是高中的压轴类型,再加上那么一星半点的高等数学。
秦苏墨确实想说她太笨了,因为真的很简单,随便想想就出来结果。
能考四十分才不容易。
but
不能这样欺负人。
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考四十分很不容易了。”
想了半天,只能瞎扯借口安抚一下。
反正同一句话,可以用两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