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作者:云夏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16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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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你好像有点眼熟
“你妈妈的事本就不那么光彩。”
“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对得起他吗?替你妈妈赎罪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恨我?恨我抢走了纪淮,可他是喜欢我的,如果我没记错,他只是对你很好而已,再没别的想法。”
“你觉得不公平?那么我呢,我就公平了吗?”
“温故,我不是罪人。”
一句一句,铺天盖地,温故无法招架地住,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辩手。
她挣脱开苏知新的手,“我不想和你说这些,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意义,你觉得是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吧。”
苏知新却依然挡住她的去路,“你当然不想说这些,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温故,我们之间的问题明明是可以好好谈的,谈开了,我们就还是朋友。我也不想这几年都一直过得很不安心,即便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你的态度,总会让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温故觉得她的话很可笑。
是呢,苏知新从来都很无辜。
“你和纪淮怎么样,不用刻意说给我听,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放下了。”
拉扯之际,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眼前。
温故看着那个欣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迎着光,带着干净愉悦的笑容。
她的心仿佛静止,想落荒而逃,脚步却沉重僵硬。
纪淮穿着简单的休闲服,阳光挺拔,他的头发变短了,轮廓也变得更加分明,唯一不变的,依然是那份澄澈的气息。
目光落到温故身上,纪淮也跟着一愣,“你好像有点眼熟。”
“以前跟我一个班的,她叫温故,你以前还教她做题呢,怎么现在忘了?”
苏知新的提醒,显得好讽刺。
纪淮依然笑着,“这下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可能脑子不够用,记忆力越来越差了。”
不过是想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温故自嘲地垂下眼,“没事。”
苏知新露出一双甜甜的笑眼,“谁叫你每天就知道做实验,也不晓得多陪陪我。”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纪淮无奈地摊开手,眼神底下是满满的溺宠。
温故觉得自己再没必要待下去。
“我和知新要去吃饭,温故,要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不必了。”
苏知新却靠近,牢牢地挽着温故的胳膊,“女生要多邀请几次才对,纪淮,你也太没诚意了,很明显,人家是不好意思。”
纪淮挠了挠头,似乎还带着当初的腼腆,“呵呵,我是不太懂这些。”
“温故,一起去吧,这样呢?是不是要真诚点?”
他替她打开了车门,礼貌地用手示意。
温故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被苏知新推上了车,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放下,又何必扭捏?”
是啊,她何必扭捏。
不过就是一顿饭。
苏知新坐在副驾驶,和纪淮一路默契,相谈甚欢。
温故只呆呆地看着窗外,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似乎也没有必要说些什么。
苏知新忽然转身,“温故,留个联系方式吧。”
温故迟疑些许,到底还是告诉她了手机手机号码。
纪淮稳稳地开着车,转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以后常联系,都是老同学。”
苏知新的笑容甜美,“我就是这个意思。”
车停在一家星级酒楼。
温故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包间,那一刻,她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真的只是简单的一顿饭?三个人,一个包间?
推开门,是哄闹的一群人。
果然如此。
见到温故那一刻,众人都静止了,那份默契,出奇的诡异。
高中同学聚会。
温故的脑子顿时变得空白,那么措不及防。
三年不见,有些人已经变得陌生,有些人还是面熟。
见到了她,纷纷低下头,窃窃私语起来。
或是意外,或是惊讶,又或是带着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
“温故?她怎么来了,不是.高考前打胎退学了吗?
“嘘这种事,还是等她不在了八卦一下会比较好啦,再说,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可当时,顾然那几个人,不就是为了替她筹手术费,才去抢劫的吗?对了,赵开七到现在都没有被放出来吧,她怎么还好意思参加同学聚会?”
“啧啧,真是作孽不少。自己不检点就罢了,还拖人家下水,当她的朋友太倒霉了,下场都惨。”
一句一句,她其实都听见了。
温故攥着自己的衣角,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明明是春天,却是彻头彻尾的冷。
不知道是谁,终于带头调节了氛围,“都都到了呀,坐罢,坐罢,菜都上齐了,大家都饿了吧?”
“哎呀那我就开始吃了。”
“吃吧吃吧哈哈哈哈。”
“苏知新还带家属,真是过分,参加同学聚会还得被虐,惨无人道呐。”
这句话一出,众人哄笑,苏知新红着脸,嘴角却扬着得意的笑容,“说得好像你们不认识似的。”
第300章 你好像有点眼熟
“纪淮,当初一中的校草,篮球队队长,年级第一,现在还是X大的学生会主席,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呀,要是和我谈着,那我不也得天天带在身边,炫耀个百八十回。”
“神经病吧哈哈哈,你特么一男的,和纪淮谈个P恋爱。”
“我靠,你性别歧视?”
“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俊男靓女配一脸,X大两个学霸双宿双飞。”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欢快,在一句一句互相调侃之中,大家又将高中的趣事搬了出来,那段时光虽然累,却也充实。
只有温故,在角落里坐着,她半句话都不想说。
直到话题转移到近况,苏知新终于将矛头直指她,“温故,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呀。”
喧喧闹闹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有人默默吃了一口菜,不知道是谁低声替她回答,“能找得到吗”
又不知道是谁,不怀好意地跟着附和嗤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抱以看热闹和笑话的态度,期待着那个温故,下不来台的模样。
能怎么样?当初苏知新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现在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好奇而又纯真地问她,现在怎么样?
“就就这样过吧。”
温故的手心,全是汗渍,她低头,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啧啧,看样子,不出所料,并不怎么样呢。
“你现在在哪里读书?”
一个问题已经冒出来,便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华中大学。”
“哟,那个学校的风评很差的,温故,你可要当心呀。”
“啊还上大学呢?我以为你”
声音尖利,话中有话。
后面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本就是棚户区出来的女生,高中的时候,就她家里最穷,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故事,还考了一个很差的学校,不破罐子破摔就很不错了,三年时间,能有什么出息?
“温故,你现在说话,怎么还是磕磕绊绊的。”
“当初小结巴那个外号,可是顾然他们骂你的话呀,真以为说着好玩呢。”
“对了,他们那些人去哪里了,和你还有联系吗?”
这些问题,她根本没办法应对,很多人,根本知道答案,却故意为难。
共同针对和排挤一个人,总是不厌其烦的乐趣。
手机传来一个短信提醒。
温故如同获救似的,点开屏幕,却是苏知新发来的消息。
“还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他应该对你不算很好吧,我看到你左手的伤疤,还有脖子处的痕迹了。”
“温故,有困难记得找我们,我和纪淮,都会帮你的。千万别委屈自己,放心,我还是替你保密。”
温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强烈的不安和局促之间,打翻了手边的果汁,苏知新却显得从容平静,仿佛那个短信不是她发的一样。
“怎么了?”语气无辜,眼神真诚,“是不舒服吗?叫服务员再换个杯子吧。”
看来,每个问题都直戳痛处,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呢?
大家看着戏,心中憋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苏知新,她分明都是故意的。
温故忍着眼泪,她不明白,这样一个人,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未曾对不起她过?
门在那一刹那被推开,动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
秦苏墨倚在门口,衬衣袖口半挽,露出修长而又精实的手臂,那块名表过于奢侈夺目,他们大概拼搏十年都负担不起一个零头。自然,男人好看的容颜和出挑的气质,是最引人耳目的存在。
众人瞠目结舌,只齐刷刷地盯着他看,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精致的皮囊,是一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卓尔不群的气场,比世间瑰宝还要不可多得,仅仅是那么几眼,便领略到另外一种赏心悦目。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全球人口几十亿,被赋予到这种特权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这位先生,您是否走错包间?”
面对这个男人,说话都开始不由自主的畏惧。
秦苏墨颇为厌烦地扫了扫开口说话的人,然后将目光落在温故身上,“过来。”
温故立即推开椅子,跌跌撞撞地奔向了他,就像在危亡时刻,看到了希望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司机告诉秦苏墨的。
他看见温小姐在校门口附近,和一对男女拉拉扯扯,便将照片拍了下来,传给了他。
秦苏墨知道苏知新。
他像上帝主宰一个猫鼠游戏,又怎么会没有办法将她找到?
只是没有什么比给人希望,再亲手毁灭要有趣得多。
一个午后,他接到了一通匿名电话,“先生,我知道你在找温故。”
女生的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然后装作一副冷静的样子,可仅仅只是一听,便觉得稚嫩。
秦苏墨记起,当初他打电话给温故,用极为清冷却又残忍的嗓音,一步步逼她崩溃之际,有个女生激动地抢过手机,在另外一头嘶喊道,“禽兽,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我们可以去告你,让你坐牢。”
他笑笑,坐牢?
真是异想天开。
随即,便传来一阵阵慌乱的嘈杂,女生的谩骂渐渐变得模糊。
而现在,一模一样的声音。
“有没有人告诉你,出卖朋友并不是什么好事吗?”秦苏墨只觉得有趣,“小高中生,难道‘出卖’两个字在字典上,是褒义词?”
“.你?”
女生惊讶,彻底慌乱,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
他冷笑,殊不知只要他想,查出那个人的办法有千千万万种。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
“.温故的通讯录。”
“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重?”
那人轻笑,讽刺的意味明显。
苏知新的手在颤抖,“她在我们公园的地下停车场..已经住了好一段日子了。”
说完,电话便挂断,带着计谋败露的心虚,落荒而逃。
秦苏墨很快便知道了匿名者的名字,甚至是详细的背景资料。
苏知新,档案上的照片,女孩子笑容灿烂,容貌清丽。
他眯着眸子,将厚厚的一沓纸,扔进了垃圾桶里。
而回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小时前,秦苏墨看到小李传来的照片,那张脸又一闪而过。
就是当初那个颇有心计的女生,他还记得,温故而知新,名字应该叫苏知新?
“温小姐跟着他们上车了。”
小李又发来了短信。
秦苏墨皱眉,“所以你他妈还愣着做什么?”
“跟着,然后发定位。”
小李不敢犹豫,只依言办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温故又问了一遍,秦苏墨的思绪被拉回。一时之间,好像找不到什么简单的语句去解释,真是有些令人头疼。
“要是我不来,你要怎么办?”
温故的面色困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生怕他会走掉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刚才一定被人针对。
终于有人开口,“好像是秦苏墨?我在报纸上见过他和A国总统一起参加过宴会”
这话一出,便如同在满地的炮竹上,狠狠地点了一把火,一阵哗然,一阵喧闹,纷繁杂乱,炸开了锅。
苏知新的手紧紧一僵,那个男人,原来是秦苏墨,竟然是秦苏墨,不,这不可能。
“我我不要在这里。”
温故比秦苏墨还着急离开。
他看在眼里,哪能不听?本来不打算放过在场的人,却又因为这句话而搁置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