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歪着头想了想：“嗯，所以我想不通啊。”

琉璃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你怎么不去精神病院研究那些病人的想法？你真是闲得！”

朵朵看着琉璃哈哈笑首道：“人人都生气，你却不生气，我确实研究不出来你的想法！”

“谁跟你生气了？”琉璃起身去办公室拎了一袋小饼干过来吃，打开了口袋自己抓了一把，又伸出去让朵朵拿，朵朵捏了两个出来。

“不少人呢，有主播有玩家。”朵朵一边吃着一边唉声叹气。

“玩家的事，你也知道？”琉璃好奇的很，这人知道主播的事很正常，玩家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哪里知道？要么就是我看到的，要么就是听他们自己说的，要么就是猜的呗！总之是有依据的。”朵朵吃完饼干拍了拍手，起身准备走了。

“哎！你要不换平台吧？抖音、快手都不错。你这播得半死不活的，我看着也挺累的，我家那两个小的级别都快赶上你了。”琉璃靠在沙发上看着朵朵。

“能不能不要这么扎心？瞎说什么大实话？”朵朵瞟了她一眼，又无奈地说道：“我能怎么办？考虑考虑再说吧，再过几天，我自己的事还没忙好呢。”

“嗯，有什么事跟姐们说，不要客气。拜拜！”琉璃说完跟她挥了挥手。

朵朵推门走了出去，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的，正等着电梯呢，隔壁公司也开工了，这会刚下班，几个人过来一起等电梯。

电梯来了，众人进了电梯，然后出现了神奇的一幕，每个人都面朝着四面的电梯内壁站着，朵朵站在靠门口，面对着电梯按键，四面都是镜子，这一幕看着实在是诡异。

看着这一幕，朵朵想着：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吧？明明是背对背站着，以为别人看不清自己，可是自己一抬头既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别人在看自己。镜子让所有人无处藏身，镜子真是个好东西。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有人说：“朵朵，你明得失的这个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朵朵想着：一时看有点大，一辈子看，却也不算大。换而言之，离去的人未尝不是没有代价或遗憾。任何事都是相互的，被人伤害的同时，自己也在伤害别人，有些人相忘于江湖，有些事一笑而过。

出了大楼，朵朵看着蔚蓝的天空，心里的郁结也散去了一些，还是自私一点好，自己开心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本就是陌生人，谁也不欠谁的。

莫小北正准备开播，被琉璃叫住了：“你和梁思有空的时候把银行卡号发给我，要给你们发工资呢。”

莫小北说好的，就进了直播间，坐下来就开始想着这个月能赚多少钱？

登录好了，点开后台看了看，今天已经一百块钱了呢，才播了半天功夫，已经赶上在建材店上一天的班了，真好！

莫小北感觉真的挺简单的，她决定好好播，好好赚钱。

点了开播，莫小北看着镜头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跟平时照镜子不太一样，镜头里的人更漂亮些，莫小北整了整造型，开始播放音乐。

正在低头看键盘，眼角瞄到公屏上有人说话了，一城烟雨来了。

“刚开播吗？”一城烟雨应该是收到开播通知了，这会却又明知故问。

莫小北却不知道这些，以为他跟自己真的有缘，自己刚开播，他就来了，这是心意想通吗？

一城烟雨问莫小北：“你多大了？”

莫小北说：“19了。”

“这么小啊？”一城烟雨很吃惊：“怎么不好好读书？”问完又觉得问得不合适，这肯定是成绩不好，读不下去了呗？让人家小姑娘多尴尬？

莫小北说：“没考上大学，就出来打工了。”

一城烟雨心想：“果然！”又继续问道：“怎么想到做主播了？”

莫小北一时语塞，说想赚钱？想了想说：“我高中学历，找不到什么适合的工作，主播没学历要求，也不需要什么工作经验。”

一城烟雨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这算是说的大实话。

一城烟雨说道：“别傻坐着了，连麦玩吧。”

莫小北嗯了一声就点了排位赛，有一城烟雨在，莫小北倒是没被欺负，打了两局都赢了，直播间也陆续有人进来，一城烟雨不说话了，只是点歌听歌刷币。

莫小北看他不说话，也就不找话说了，两人就这么待着，莫小北一边放歌听一边打着排位赛，第三局连到一个11冠的主播，莫小北才3星，不知道系统怎么匹配的？

是莫小北的榜单好？那个11冠主播榜单差？

连就连了，也不能退出，对面11冠的主播，还是挺有实力的，显然这个11冠不是她自己画上去的。

刚连上，对面就上了七个独角兽，这是要上天啊？

莫小北播一天了，榜单加起来都没播到七万币，眼看对面一场PK就是七万币，真是羡慕啊！

对面主播说：“小姐姐，站起来运动一下吧。”

莫小北问：“怎么运动啊？”

对面主播说：“就扭一扭吧。”

莫小北站起来，推开椅子，把镜头往上抬了抬，就看到公屏上一城烟雨送了七个超跑，这下两边币一样多了，一城烟雨在公屏上说：“坐下吧。”

对面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坐下了？”愣了一下又说：“哦，不好意思，没看到你家上币了。咱家哥哥们加加没啊！拉开一点距离嘛……”

莫小北看着榜单有点不可思议，正惊讶着，对面上了四个电影，对面主播大声感谢着，这回倒是不说让莫小北起来扭了，只是一直在跟她家大哥说话。

莫小北还傻傻看着榜单呢，一城烟雨又刷了十个皇冠，莫小北连谢谢都忘了说，只是看着自己升级了，又亮图标了，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琉璃进直播间了，跟一城烟雨互动着，顺便帮莫小北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