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还是年轻好啊。”

叶染白默默看着老乌龟自导自演，慢慢悠悠的掏出一个小瓶子：

“撒在身上，能助你们入眠，没有副作用。”

暮影手疾眼快的先往一方天身上撒了一大把。

“咳咳！”

一方天被呛得鼻子发痒。

干得漂亮！

叶染白越发觉得暮影是个神秘人物，真是太贴心了啊，居家必……

打住！

“别浪费，老龟我只有这么一小瓶！”

叶染白给暮影一个继续的眼神。

老乌龟每次都说肚兜被抢没了，但每次本座都能发现新的肚兜，仿佛肚兜能下崽似的，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半个时辰后……

叶染白听到一方天的呼噜声，给了老乌龟一藤鞭，杀气腾腾的道：

“下一步。”

老乌龟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叶染白：“本座还没烧够。”

老乌龟伸出前脚揉揉眼睛：“又糊涂了，还差一样东西……”

“是不是这样之后，还差一样？”

叶染白忍不住嘲讽。

太特么油腻了，要不是本座不知道怎么进去，都想把你烤来吃！

“没有没有，这是最后一个。”

老乌龟眼疾口快的道。

……

“本座出去后，会好好关照你的。”

在第九次“最后一样东西”后，叶染白成功踏入界碑域内，说的第一句话是对老乌龟的。

没等老乌龟有所反应，叶染白看向四周。

神识依然不能用。

除了脚下的土地，入目的是遍及周围的红色荆棘，如血一般浓稠，盛开出白色的花朵，如玉一般皎洁。

“圣龟爷爷，这就是界碑是域吗？”

一方天颇为惊奇，在睡龟面前完全丢掉大佬包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问东问西：

“圣龟爷爷，这是什么花？”

一方天求学欲望十分强烈，但基本的修养和警惕还在，并没有轻举妄动，甚至连脚下小小的圆形包围圈都没出去。

“灵花。”

“界碑下开出的每一朵花，都是最纯粹的灵魂凝结而成的。”

“……他们曾经得到界碑的馈赠，死后也会回归界碑的怀抱，这些纯粹的力量沦落到外面，定然会引起江湖动荡。”

老乌龟从某方面说，还是善为师者的，并不吝啬给门下弟子一些知识普及。

“他们死之后，会回到这里？”

叶染白感觉自个儿捕捉到什么敏感词汇。

兄弟不能挂了吧？

老乌龟仗着现在需要它，开始有恃无恐，道：“自然，但也不是全部。”

“若是有被界碑眷顾者在界碑处濒死，有可能会引起界碑的共鸣，将人收到域内……但，若是时间太久，也和死亡差不多。”

老乌龟说着说着又加了一句。

叶染白发现小心脏跳的很忐忑，不太受控制。

怎么说呢，就……胡思乱想，开始不安。

“怎么寻人？”

暮影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老乌龟这回并没卖弄，反而伸出一只脚，指着四周的荆棘，道：“这些不全是真的，我们睁着眼进来，就要闭着眼出去，寻人也是如此。”

“……你若运气好，就能穿过这些带刺的藤条找到人。”

“反之……化为这些藤条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