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物质吗？”

如果没有达到先天，王梁不可能知道那些绿色的荧光物质是什么，但到了王梁这一步，他哪怕是猜的，也能够明白，赛罕少年时吃的究竟是什么。

也只有灵性物质，才能够造成这种类似血脉一类的能力，能够给那些祭祀操控毒虫，和毒虫交流的能力。

因为在这个世界中，灵性就是一切神秘的本源，也是先天和神只们强大的根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灵性几乎是无所不能的，造成这样的效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正让王梁好奇的是，那些灵性物质究竟是哪里来的，在人间，含有灵性的物质并不常见，起码想要大规模地拿出来给人服用，是不太可能的。

再者，能够让那些祭祀学徒定向地拥有操控毒虫的能力，王梁更加认为，这种灵性物质应该是专门地制造出来的，就像是某些灵丹妙药一样，才有可能拥有这样的效果。

“也许，是那些土神从灵界中提炼出来的，才能够用来培养祭祀学徒……”

但这种想法，只是刚刚出现，就马上被王梁认为是不对的，原因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土神哪怕现在没有什么力量，也绝对不会凡人可以驱使得动的，毕竟这里是南疆，不是草原，土神还没有沦落到被支配的地位。

或许想要大规模地挑起战争之类的事情，土神还做不到，但它们还是有着最基本的自主权的，别看在宁朝中算不上什么，但在自己的部落里，土神完全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让它们为凡人做事，除非是特别合乎心意，否则的话，想要强迫它们，一般的部落也不可能做到。

总结来说，就算是土神可以提炼出这种灵性物质，但这种事情也没有那么现实，这就是王梁的想法。

“如果不是土神，就可能是类似是创造祭器的那种方式，从人的身上获取灵性，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方法。”

心中忽然灵光一闪，王梁倒是想到了许多的部落里的刑罚，似乎都有将人投入到虫室之中的做法，要知道，在人间的情况下，人类就是灵性物质最主要的产出地，如果是利用这种方式，从人的身上提炼灵性物质，用来培养祭祀，倒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更何况，南疆本身就是荒蛮之地，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起码王梁感觉并不奇怪，这里的人对于人命都是处于一种司空见惯的情况，若是这种方式能够快速地培养出来祭祀，他们决定不会吝啬于去做的。

只是，能够大规模地培养出来祭祀的部落，基本上都是有着土神坐镇的，这其中可能还涉及到了土神身上的一些隐秘，在王梁目前不打算闹出来大动作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直接就冲进那些拥有土神的部落，然后直接冲进别人的虫室去做什么。

想要悄悄地潜伏进去也很难，毒虫都是异常灵敏的，尤其是在已经知道其中可能有灵性物质的情况下，谁又能够保证，那些毒虫没有一个是灵性生物呢？

到时候，王梁就很可能被发现，反正对于现在的王梁来讲，他还是潜伏起来一段时间，是最重要的，等到风头过去了，再冒出来比较好。

天刀门的祭器神刀丢了，就在王梁的法域之中浮沉，在没有确定天刀门和冥土的动向之前，王梁是不想要露头的，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到处惹事，就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大人，这就是虫室！”

赛罕面无表情地带着王梁到了地下，然后往前方一指，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动静了。

前方，是一大片的土堆积而成的一个个的片层结构的建筑，而在那些东西之上，则是有着无数的虫子爬来爬去的，密密麻麻，看得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毒虫大多都是奇形怪状，面目丑恶，狰狞残暴的气息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同时，还有着类似腐烂腥臭的气味不断地传了过来，就在那些毒虫爬进爬出的边缘，能够看到森森白骨，还有一些类似是皮革鸡毛一类的东西被放在那里。

很显然，毒虫也是需要吃东西的，吃的不是别的，就是血肉，那些鸡羊牛马之类的，应该就是它们的主食了，反倒是王梁想象中的人的尸骨，倒是几乎没有见到。

这也很正常，虽然说部落有入虫室的惩罚，但一般人是达不到那个标准的，再说了，如果将这里当成是一个常规的刑罚，那这虫室的位置还要不要隐藏了？来人进进出出之间，什么秘密都要没有了。

再说，作为地位高高在上的祭祀，赛罕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之外，他对于其他的事物并不感兴趣，就算是别人犯下再大的过错，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要用到他的虫室来作为处罚地点更是大错特错。

那些毒虫，似乎对于几人的到来也没有反应，一个个的都是依然在原地爬来爬去的，看都没有看王梁他们一眼，王梁很快就发现了缘由，就在那些毒虫距离这里的位置，有一个银色的横线划在了那里，那些毒虫几乎是远离那道银线，没有一个想要接近的。

“这是用特质的草药，调配出来的用料，是毒虫非常厌恶的东西，没有遭受到危险的情况下，它们是不容易接触的。”

赛罕注意到了王梁的目光，很快就出声为王梁解释了起来，麻木的脸上面，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似乎正在尽心尽力地为客人解释起来自己的事。

倒是一旁的何玉平，看到这样的场景，似乎变得有些不忍了起来，说道：“这真的是哪个祭祀赛罕吗？他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与其说是不敢置信，倒不用说是不愿意相信，何玉平难以想象，在自己的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言就可以要了自己父亲的命，把自己逼到了绝地的人，现在如一个木偶一样，乖乖地听话带路，这种事实，让何玉平难以接受，甚至是拒绝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