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之永恒天境
作者:清净之莲 | 分类:其他 | 字数:1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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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温泉关战场
他看了看时间,只剩下离下一次任务周期只有三天了,他回到了亚撒利亚城北郊的农庄外的隐蔽点。这座农庄里面很嘈杂,似乎有很多人驻扎其中,和苏域离开时平静的气息截然不同。
他隐形了之后,潜入农庄去看情况,原来第六步兵团真用了这座农庄,用于安置伤兵。总共只有两个牧师和十几个修女照顾300多名伤兵,有的头上缠着纱布,血还在不停地流,最可怕的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在木床上痛苦哀嚎,伤病营里不仅阴暗潮湿,还有一种特别的血腥味,混着伤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人毛骨悚然。苏域发现在这里安置的都是重伤员,那些轻伤的士兵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前线。
他听两个伤兵聊天,断了一条腿的伤兵问:诺夫哥罗德人为什么不顾损失,拼命进攻?
头上斜缠纱布,少了一只耳朵的伤兵:听说诺夫哥罗德帝国的北线和东线是不同的统帅,他们都想争夺战功,尽快取得各自战区的胜利。
断腿的伤兵:诺夫哥罗德人太野蛮了,驱赶那些农奴和民兵成团杀过来,他们是真不在乎伤亡啊。
缺耳朵的伤兵:农奴本来就是贵族的炮灰,民兵可能死了还有点安家费。
断腿的伤兵:不知道现在王都怎么样了?
缺耳朵的伤兵:王都的军力还是很强的,禁卫军,雄狮骑士团,正义教会的审判骑士和正义之手,都是狠角色。
断腿的伤兵偷偷看了看两边,然后说道:我听说科那斯王国以援助的名义,派军队越过了边境。
缺耳朵的伤兵:科那斯王国怎么说是凯撒联盟的一员,也许会占点便宜,但不会太过分,就怕安那托利亚王国出兵王国的南方的行省,那就彻底完了。
断腿的伤兵:你说诺夫哥罗德帝国突然加强对亚撒利亚的攻势,会不会也是防着安那托利亚王国突然出兵。
缺耳朵的伤兵:那样王国就不存在了,也不是需要我们烦恼的事情了。
苏域在一旁听着,这些是伤兵的闲聊,基本上他和伯凯利院长最担心的情况都要出现了。根据以前一位哲人墨菲提出的理论,如果一件事情有可能向坏的方向发展,就一定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现在莱茵王国就是这种情况,诺夫哥罗德帝国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一强的领土,西面的科那斯王国也派出了军队,如果安那托利亚王国再出兵的话,就要亡国了。
他退回了农庄外,一个人坐在隐蔽点思考了一下,教堂和孤儿院都被烧毁了,过去的同伴也都逃亡了西部。眼下,诺夫哥罗德帝国大举进攻,估计亚撒利亚城也很难守住,如果亚撒利亚城失守的话,基本王国的南方就不保了。主要原因还是一旦突破了舒曼河的防线,在莱茵平原上,除了几个大城市以外并没有任何可以防守的军事重地。
苏域为了替白袍报仇,把永恒币都花光了,现在就剩140永恒币,连买飞行坐骑的1500永恒币都没有。如果想骑雷象赶到王都,一路上目标大,很危险不说,这一千公里路程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苏域最终还是回归了永恒天境,选择完成下一次任务,购买了飞行坐骑再赶往王都。
苏域在专属房间内,整理了这两次进入幽暗地域的征战经验,以及和米迪兰特交手和沟通的剑术心得,自我感觉对剑术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心得。眼下失去了唯一的同伴,剑术成为他安抚心灵的唯一寄托。
离任务开启还有一小时的时候,系统提示:号四阶契约者,权限等级40级,即将进入号温泉关战场,世界等级Lv.50,请你做好准备。
苏域虽然是一个人,但是身上的各种补给很多,有70多瓶治疗药水,他平复了心情,等待进入任务世界。
随着系统倒计时,“10、9、8、7、6、5、4、3、2、1。契约者进行超空间跳跃。
系统提示:温泉关战场是特殊条件战场,契约者所有装备被封印。
主线任务:生存七天时间。
苏域和另外九个契约者出现在一处险要关隘,他们身上只穿着一件灰白色亚麻布罩衫,没有袖子,下身只有一条皮短裤和皮质的凉鞋。周围有上千名穿着打扮和武器装备都完全不同的步兵,有的和他们穿的差不多,有的则是重步兵,全身覆盖着金属头盔和锁甲。
契约者火炮:运气真差,竟然是温泉关战场。这是九死一生的战场啊。
契约者罗兰:主要是生存七天太变态了,这个衍生战场的故事情节只有四天,正常而言五天就是极限了。
契约者火龙:我是法师,装备没了,太伤了。
契约者罗兰:这种类型的任务世界,就是让契约者不要过于依赖装备。
苏域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契约者们的讨论,大概了解了这个任务世界的情况。
这是上古时代波斯帝国远征希腊的一场着名战役,具有极高的历史意义和军事意义,所以被无数历史学家、文学家、诗人写作纪念。希腊的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一世率领三百名斯巴达精锐战士与部分希腊城邦联军于温泉关抵抗波斯帝国,成功拖延波斯军队四天时间,争取到雅典及其他城邦准备战役的宝贵时间,为之后希腊的胜利立下大功。但因寡不敌众,三百名斯巴达战士及殿后的志愿军全部阵亡。
这时候,一位身穿精美战甲、相貌威严,黑发蓝眼的六十岁老将站到他们面前,他声音很洪亮,说道:我是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一世,率领300位斯巴达勇士和3000名希腊城邦联军在防御薛西斯大帝的35万波斯大军。我听说你们每一位都是身怀绝技的游侠,我诚挚地邀请你们与我们共同抵抗波斯大军。
罗兰鞠躬道:尊敬的列奥尼达国王,我们愿意为您效劳。
列奥尼达:好的,你们归属于菲尼克斯将军麾下。联军缺乏盔甲,但是你们可以任意挑选武器。
迪莫费鲁斯是3000名希腊城邦联军的统帅,他相貌堂堂,很有威严的气势,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契约者被默认为游侠,还是属于杂兵的范畴,所以只能在最普通的武器种挑选。
有些契约者挑选了长剑和盾牌,有些挑选了盾牌和长枪,只有苏域只取了一把长剑。罗兰提醒他:战场上敌人很多,刀箭无眼,你最好拿一把盾牌。
苏域向他微微颔首:罗兰,谢谢你的提醒,我是一名剑士,只会用剑。
罗兰看着苏域,黑发黑眼,个子不高,看上去很清秀也很瘦。他神色平静,眼神清澈而冷肃,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有一种剑手独特而超然的定力,他微笑着点头示意,离开了他的身边。
契约者加入温泉关战场就是战役的第一天,这里有古代弗西斯人建造的防御骑兵的边墙,最窄的地方宽度只够通一辆战车,最利于防御。所以波斯大军虽然有35万人,但是真正能同时在战场上展开进攻阵型的部队,也无法超过3000人。
温泉关在高处,苏域作为希腊城邦联军的杂兵,被布置在1000名希腊重步兵的左侧,而斯巴达勇士布置在希腊重步兵的右侧,保护希腊重步兵的两翼。
他居高临下看着波斯帝国的大军,十分繁杂,有穿着五光十色的长褂和鳞状护身甲、携带短剑长矛的波斯人、米底亚人;有头戴铜盔、手持亚麻盾牌和木棍的亚述人;有用弓箭和斧头作为主要武器的帕提亚人和花剌子模人;有穿长袍的印度人;有穿紧腰斗篷,右肩挂着长弓的阿拉伯人;有穿豹皮或狮子皮、用红白颜色身的埃塞俄比亚人,他们的武器是棕榈树制的弓、燧石做的箭头和镶羚羊狐狸皮;身穿鲜艳的红斗篷,手拿标枪和盾的色雷斯人;还有帽盔上装饰牛耳、手执皮盾和短矛的高加索各族士兵。波斯大军的部队是如此庞杂,武器装备又是这样五花八门,使得这支大军很像是波斯帝国下属各族军队和军备的大展览。
火龙:我的天,波斯军队也太庞大了。
罗兰:我们看到只是前军,大约十万人,如果是全部的波斯大军,那根本是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头。
火炮:我们这方的人太少了,除了300名斯巴达勇士和1000名希腊重步兵,剩下的2000多人和波斯普通军队也差不多。
罗兰:没关系,3000对30万,平均1个人干掉100个就算完成任务了。
火龙:我们契约者至少每个人得干掉1000人,才能把战线维持住吧。
罗兰:我刚刚问了一圈,我们正好是5名近战,5名远程,但是没有牧师。所以我们近战顶在前面,远程就在后方攻击吧,小心流矢。
波斯军队得第一波是米底人军团,他们袖口狭窄,一直及膝的束腰紧身衣,上面绣满了异域东方情调的花纹。在华美的服饰下,是与希腊人款式类似的亚麻甲或者鳞甲。他们手执两支长接近1.5米左右的短矛,既可以投掷又可以近战。用两边有缺口的迪福盾牌,来保护自己。有的人腰间别着短剑。这些人普遍穿戴只露出脸的包头巾,有的富裕的士兵还有头饰里戴上了草原风格的半圆形头盔。斯基泰人头戴有护耳与护颊的尖帽,部分贵族们装备了从希腊人购买或缴获的头盔,身披钉钉皮甲、紧身衣与鳞甲。腰间别着战斧,斜挎着敌人头皮缝制的皮箭壶。
距离希腊联邦50步之前,波斯军队在战斗开始后会先进行了一波远距离射击。米底人和萨卡人弯弓搭箭,放出密如鼓点的箭雨,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火力打击。
随着传令官一声令下,前线希腊重步兵们也熟练地组成了盾墙。经过几轮打击,箭雨对重步兵的杀伤微乎其微。但是落在盾牌上的箭镞依旧增加了盾牌的重量,和持盾者的心理压力。
开始近战的米底亚人和萨卡人,在收起强弓后不断前进。他们的队列被狭窄的山道无形间拉长,从而无法施展人数的优势。在中距离内,他们在投出一支短矛,再使用另一支短矛来肉搏。
战线正面的希腊重步兵使用的防守阵型是着名的希腊长枪方阵,一堵由宽大盾牌组成的盾墙和层叠其间的长矛。米底亚人和萨卡人的小盾和短矛没有办法和希腊人匹敌,成批的士兵在希腊长枪方阵倒下。
不过米底亚人的指挥官也很聪明,斯巴达勇士的身材高大,身披钟罩型的青铜胸甲。每个人都左手持青铜覆面镶边的大盾,右手举起矛,一看就是精锐部队。他们绕开了希腊重步兵和右侧的斯巴达勇士的阵型,开始冲击希腊重步兵左边的希腊城邦联军的部队。
迪莫费鲁斯高喊:准备接战。
罗兰:大家小心,我们没有牧师,如果受了伤,可以退回来喝治疗药水,我们互相掩护。
苏域平静地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比荣耀大剑略短,但是轻了许多,很适合自己的剑术。
当3000多名米底亚人和萨卡人冲击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长剑正举当胸,双目不敢稍瞬的凝视着对方的阵型不断接近,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全神贯注,力透四肢百骸,在这一触即发的等待前夕,他好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听得到血液在体内的奔流声,甚至,他也能感应心底的呐喊,手上长剑的颤动,似乎是在向他细语,呢呢喃喃的抚慰着他震悸的情绪。
他手心有些出汗,握剑的五指骨节突凸,隐泛青白,剑柄在冷硬中仿佛透出一股柔柔的温热,温热传进他的身躯,人和剑便宛似连成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