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泽似乎知道是他们，并没有驱赶离开，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事？”

东狼双手叉腰，望着乔暮玥的肖像，他脸色凝重，心如刀割，仰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别找了，阿泽，如果暮玥还活着，她会回家的，如果她不在了，你这样每天花这么多钱，浪费这么财力在她身上，不值得了。”

“没有什么不值得。”牧之泽淡淡一句。

南山双手插袋，仰望面前这幅画，只觉得牧之泽的画画水平提高了很多。

东狼：“你已经在富豪排行榜上掉了好几位，你……”

“她不在了，我赚来的钱有何意义？”牧之泽反问，语气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听得满是心碎。

南山没有劝他放弃，因为他知道劝不动，缓缓开口说：“公司里还有一个奸细没有揪出来，阿青的身份查清楚了，的确领养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儿就是傅安然，但儿子还混在我们公司里。”

“查出来直接杀了。”牧之泽说。

“问题是现在查不出是谁。”东狼说。

牧之泽沉默着，没有说话，继续他这幅即将完工的绘画。

南山说：“阿青把北雾绑架之后，再也没有行动了，如果真的是她害的暮玥，她绝对不会偷偷谋杀掉的，她应该用来威胁傅爷，但显然没有，所以她疑点不大。”

“……”牧之泽依然不作声，但画画的手僵住了，愣着一动不动。

东狼继续说：“寒狐那边开始抢我们公司的业务，南帝国雇佣兵业务也被抢。”

牧之泽像是听不见似的，突然问：“如果我可以早点放弃了事业，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带着玥儿离开，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东狼听到牧之泽心碎的声音，沉默着不说话.。

南山回答了：“也许会。”

牧之泽苦涩地冷冷一笑，抬头望着乔暮玥温柔的微笑，眼角湿润了，可一切都太晚了，这个认知太晚太晚了。

她不在，已经没有得选择。

“如果找不到凶手，那就踏平寒狐公司，该死的人一个都不留。”牧之泽一字一句，咬着牙狠狠道。

南山蹙眉，不悦地开口：“我知道你复仇心重，但这样做只会两败俱伤，你不怕死亡，但要估计公司十几万人员的生命安全，工作可以丢，但不可以拿他们的性命和工作给你当复仇工具。”

东狼连忙点头：“对对对，我们兄弟几个人可以，死又何惧？但其他人不可以啊，七少你要理智。”

“重点若是凶手不是阿青的人，你这样做只会便宜了凶手，中了凶手的计谋。”南山分析道。

“……”牧之泽一言不发地放下画笔，拿着调色盘走到茶几上，轻轻一放，再直起身，清冷的目光望着前面，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杀气。

南山望着牧之泽，像看透了他的心。如果杀了凶手之后，他依然没有办法从悲伤中走出来，南山怕牧之泽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