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泽的目光没有离开过乔暮玥，却冷冷的命令星云，“出去。”

“七少，她……”

牧之泽语气的力道狠劲十足，“出去，关门。”

“是。”星云不敢违抗，只好收了枪，不安地拉上门出去。

乔暮玥握枪的手越来越斗，止不住的泪一滴一滴流淌下来，从下巴滴落在地上，即便她不是真心想打他，但开枪后她便心碎了，故作狠心地命令：“不准烧，如果你敢烧，下一枪就打入你的心脏。”

牧之泽苦涩地笑了笑，歪头看向阳台外面，异常冷静的说：“天黑了，你枪法不准，我开个灯让你看准心脏的地方。”

说着，他转身摸到墙壁的开关，灯亮了。

房间灯光通明，牧之泽抬眸，看到满脸泪痕的乔暮玥，她的手抖得很厉害，迫切的目光直盯着他手中的文件。

“开枪吧，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心脏的位置在哪里。”牧之泽漫不经心地说着。

乔暮玥泪眼婆娑，一字一句：“牧之泽，你以为我不敢吗？别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牧之泽再一次打着火机，把文件点了。

火顺势蔓延而上。

乔暮玥咬着牙怒吼：“牧之泽，我恨你，我恨死你。”

她没有开枪，而上把枪狠狠丢到墙角上，冲向他欲要去抢被烧的文件。

牧之泽把文件扔进垃圾桶，火在垃圾桶里继续燃烧，而他放下火机，一把扯住乔暮玥的手臂，狠狠甩入大床上。

强劲的力量把乔暮玥甩得发晕，在床上轻轻弹起一下，她望着天花板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泪水涌泉而来。

真相就在眼前，却眼睁睁看着被牧之泽毁掉。

这种难过让她想抓狂。

不明白牧之泽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想知道他有什么苦衷，她只知道这个男人非常可恨。

非常非常可恨。

牧之泽走到墙角，捡起象牙手枪，缓缓走到乔暮玥身边，他在床沿边坐下，缓缓拨开她的手掌，把枪重新放到她手里，细声细语说：“拿着，这把枪本来就是为你定做的。独特的象牙材料，现代科技还没有办法扫描到它，所有很安全。”

乔暮玥没有焦距的目光看着天花板，空洞而幽怨，喃喃道：“我不需要。”

“别任性，你不是担心还会有危险吗？这把枪能用的上。里面有六颗子弹，刚刚被你用了一颗，以后就别乱开枪了，这种子弹可不好找。”

说着，牧之泽也跟着倒下，宽厚的肩膀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快要喘不过气似的疲惫。

他并肩乔暮玥一起躺着，迷离的深邃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心脏起伏着，靠近乔暮玥那一侧的手缓缓的摸过去，他很冲动地想牵她的手。

可在快要碰触到她指尖的那一刻，突然硬生生地停下了。

人世间最痛苦莫过于，深爱的人就在身边，他却要想方设法把她推开。

乔暮玥沉默着一言不发，泪干了，她也冷静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各怀心事，安静的气流变得压抑。

良久，牧之泽喃喃问道：“爱过我吗？”

“没有。”乔暮玥回答得斩钉截铁，语气相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