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小军将
作者:秋霜红蜜 | 分类:历史 | 字数:21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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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添子
安融带来的这些年轻人,刘牢之大多数都是认识的。这些人虽然才能不一,却也确实没有偷奸耍滑之辈。刘牢之设宴招待了一番,两日后便让他们和孟氏等人一起,由刘强亲自护送着,送到了安丰郡。寿春随时可能有变故,虽然在刘氏庄园里面安全无虞,但是这些人再想北上,只怕就不容易了。
刘牢之每日不是和安融商议改制的事,就是和高素、朱绰等人习练武艺,坐看寿春的情势变化。朱绰有几次想要拉拢刘牢之,一起为朝廷效力,都被刘牢之岔开了话题。
这一日,还没等到寿春城里有动静,刘牢之先收到了从京口发来的急信:“正月初八,竺雪在京口刘府中诞下一子,母子平安。”
“好,好,好!”刘牢之拿着信,心中喜不自抑。
“恭喜郎君,贺喜郎君,刘家后继有人了!”徐氏姐妹在一旁,也是喜动颜色。刘牢之曾经答应她们,有了长子之后,她们也可以为其生子。这就是说,刘牢之会给她们一个名分了,这让她们如何不喜?
刘牢之知道她们的心意,有些歉然地看着她们,柔声道:“委屈你们了!”
徐玉婵道:“郎君有这份心思,奴婢就很感激了。郎君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
刘牢之默然。如果自己所谋,不过是一些赚钱的产业,几个儿子要争家产倒也无所谓。自己的志向,是扫除这乱世的魑魅魍魉,建立大一统的国家,家事安稳至关重要。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这长子还是嫡出为好。江南对待嫡庶的区别,虽然没有北方那么严重,却也还是有的。
徐玉娟在一旁插嘴道:“这是大喜事,郎君说这些做什么!——这孩子要起个什么名字才好?”
刘牢之笑道:“这是长子长孙,还是留给老将军起名字吧!”
说罢,刘牢之叫来这边府里的管家,吩咐他给这边府里的下人发红包,庆祝庆祝。
徐玉婵在一旁插嘴道:“郎君得长子,本是刘家的大喜事,刘家的各处产业,都应该一同庆祝才是。若只在寿春府中庆祝,难免会让其他地方的主管们说闲话。”
刘牢之省悟,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连忙让管家先下去,赏钱的事等和安融商议完之后再统一发放。
那管家见徐玉婵一句话就把寿春农庄的赏钱免了,未免有些生气。只是见到刘牢之这些日子天天和徐家姐妹待在一起,刘牢之又信任她们,知道这两人在刘牢之面前是有些脸面的,所以这管家倒也不敢造次。好在这些赏钱虽然暂时没有发放下来,将来刘家会统一安排的,倒也不用担心会没有。
徐玉婵看见那管家变了脸色,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声张罢了。徐玉婵本不是爱多嘴的人,只不过这等大事,忙中出错反而不好,所以这才出言提醒刘牢之。
“看来是我冒失了。”徐玉婵暗暗懊悔,“以后万不可当着人的面说这种话,没得得罪人!刘家这么有钱,分发一些出去,也不会怎样!”
徐玉娟在一旁捂着嘴笑道:“郎君一时欢喜,有些不知所措了。”
刘牢之笑道:“这也是压在我心头上的一块石头,这时候落了地,浑身轻松呢!”
徐玉娟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姐姐瞪了一眼。她转念一想,就没敢再说。
原来那日为了拿下弓皓,结果引得自己和媚娘一夜荒唐,前些日子,媚娘传来讯息,竟然珠胎暗结了。此事虽说是个意外,却也让刘牢之忐忑不安,徐氏姐妹知道了,心中也很是不悦。现在长子面世,对刘牢之来说,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当时为了收复弓皓,信口开河,说是送他一个儿子,以共图富贵。现在想想,这长子都还没影的事,把次子许出去未免太过轻率了。只是媚娘的身份……”刘牢之想起这事,就觉得有些头疼。媚娘是天师道的人,和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说自从到了刘家之后,媚娘已经和那边断了关系,刘牢之却还是不敢完全信任她。
“管他呢!老子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以后领兵冲锋,再也不用瞻前顾后了。”刘牢之心里想着,对徐玉婵道:“阿婵且去准备几个好菜,爷要好好贺贺!”
徐玉婵连忙答应了,拉着妹妹自下去准备。刘牢之想了想,又派人快马到安丰郡去报信。
不过半天的工夫,刘牢之喜得贵子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安融带着寿春庄园里的大小管事,农庄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齐来向刘牢之道贺,刘牢之又是一通忙活。
最近有风声传出来,说刘牢之有意从寿春农庄里选拔人才到淮北各地任职,引得庄园里的一干管事们竞相询问。刘牢之不胜其烦,干脆趁这个机会,把选拔人才的要求说了一番。经过这几年的熏陶,刘家的大小管事对刘家的规矩自然都是熟悉的,即便是原先不识字的这两年也都被培训的识了不少字。这些人已经解决了温饱问题,如果能走上仕途,即便只是佐吏,那也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和安融一起把各管事们送走了,刘牢之这才安排安融安排给家里的庄客和奴仆发放赏钱的事。
“郎君添子是天大的喜事,贺一贺自然是应该的。不过刘家上下,现在人口应该在六万左右,每人十个钱,也要六十万了!”安融听到花钱,就觉得肉疼。
刘牢之笑道:“我这辈子,就是不做守财奴!等安叔回到京口之后,和老管家商议一下,看看应该分发多少。未必一定要发钱,粮票以及布匹什么的,就是可以的。”
安融听了,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刘牢之看着安融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对这些黄白之物格外看重,反倒是手里的货物,并没有多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