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记得那一次我假扮凤倾蓉来找你吗？”满天星斗，云千夕看着身边的冥夜。

“记得。”

“其实真的没想到，你能认出我。”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

……

“主上，凤倾蓉来了。”

“知道了。”

房内，一男子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

男子长得极为普通，是放到大众中根本记不住的脸。然而，无人知晓，那只是一张昂贵的面具。

房门外传来女子的脚步声，男子半垂着眼睛倾听着。原本不在意的眼神中，参杂了一丝疑惑。

似乎是熟悉的……

是谁？他从未去记忆过身边之人的脚步声，只是精神力修炼到这个地步，不注意都会有印象。脑海中，慢慢勾勒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形象。

千夕吗？不对。

她走路不是这个声音。

门轻轻地被推开，男子瞬间就察觉到那一抹熟悉的精神力波动。然而，是一张陌生的脸。

女子的容貌是陌生的，但神情却是他熟悉无比的。她走到他面前，坐下。两人相视而笑。

好久不见。

……

“凤倾蓉居然能做到和墓主结盟？！”亭悠然大惊，随即眉头紧锁。

“是，昨日已经确认了这个消息。”下人答道。

“下去吧。”皇渊摆摆手，眼睛微眯。下人应声退下。

“皇渊，我看此事有蹊跷！凤倾蓉是什么样子你我皆知，那墓主也是目中无人之辈，他们绝无可能结盟！”亭悠然急得站起来，语速快了许多。

“若说凤倾蓉想要借他人之力巩固自身完可能。但墓主这个人绝无可能为了那种女子做事。应该是有把柄落在了凤倾蓉身上。”皇渊摇头，“不过，到底都是些猜测，只能再查。”

“这一战两战，真是纠缠人。”亭悠然烦躁地甩甩手，“雅岚大陆几乎密不透风，况且被称作‘光之圣地’，魔族用何种手段都无法隐瞒，难以插入入手。反倒是皇室那里，都是中立人族，方便得多——”

“人心难测。本君也希望这天下早日太平，那时就再无人可阻拦我们了。”皇渊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亭悠然疲惫地点头。

“然儿……”

“今天晚上不许，天下未定，要不得孩子。”亭悠然像受惊的小鹿般警惕地看着皇渊，“你离我远一点。”

“有了孩子又何妨，本君有能力护他无恙。”皇渊一笑，“说起来……然儿要为为夫生几个？”

“滚！”亭悠然怒吼一声，却给皇渊拦腰抱起，方向是寝室。

“娘子……”又是一夜春宵罢了。

……

“千夕，我们的对头已经开始计划生孩子了。”昏暗的书房中，二人并肩而坐。

“你难道连这个都要比吗？”云千夕皱眉。

“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一定是我的妻。”冥夜笑了，手覆在云千夕的长发上，慢慢下滑。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云千夕沉默着，她真切地听到了冥夜咽唾沫的声音。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苦笑一声，冥夜放下了他的手。

云千夕长呼出一口气，头斜靠在冥夜肩上。

她，已经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