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记
作者: | 分类:武侠 | 字数:10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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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斗气
一纵身就是潇洒万里,朝发北海,暮至苍梧,本就是修行者们独有的权利。自由,永远都是人类至上的追寻。
看着何唯一潇洒地升腾,封易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骚包。”
果果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实力不弱,你可得小心点。”
封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今时不同往日,我也不是上次见面时的那个我了。”
妖翼一张,封易卷起一阵离地狂风,如鲲鹏般搏杀于天地之间。
“可恶啊,”果果好容易从从摸头杀中解放出来,红红的脸蛋让人不禁想捏一把:“头发又被他吹乱啦!”
……
看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这两个无冤无仇,只因为意气之争的世外高人,即将拳脚相见。
“比什么?”何唯一抛着手上的青皮葫芦:“是斗法,斗气,还是斗魂?”
这人倒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强弱之处。封易对何唯一的评价又高了些。懂得占据先机,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本来就是他这种斗战狂人看得起的思维。
“斗气吧。”封易也没解释那么多。
斗法的话,他这一个尸妖就会点五行遁法,灵魂那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玩意,拿什么斗?
只能斗气。
“那好。”何唯一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一抹氤氲的清光,从何唯一的四肢百骸流出,化作一粒粒细小的种子。
“只守不攻吗?”何唯一看着只留一团火气护体的封易,手腕轻扬:“那来了。”
一点点青芒从虚空中逐渐凝结,无数的种子翻飞在封易的身周,开始扎根。生命系异能者的异能,原本的攻击性并不高,可在何唯一的手上,却爆发出了极强的吞噬性。
短短几个眨眼,环绕在封易身周的火气,就在种子们的汲取下,变得薄弱起来。
封易面无表情,只是一直维持着护体真气的质量,不至于堕落到某个边沿。
“忘记说了。”何唯一看着不断补充,却加速消耗的火气:“我这种子跟那些凡俗种子不同,凡俗种子是生长期汲取的营养最多,可我这种子,却是越大就越强。”
“哦。”封易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加大了火气的输入力度。
种子越来越多,也逐渐生根发芽,各种不同的植物在这数千米的高空上各展其姿,什么藤蔓青草绿树枝,几乎把封易都包成了一个大绿球。
随着火气吸收的越多,何唯一身上的青光也就越浓郁。种子只是在初期从他身体中剥离,可在这生根发芽之后,跟他这母体可就是反哺的关系。
“啥也不说了,直接开花吧。”封易的声音有些沉闷,因为隔着层层的绿色植物,声音传播有些费劲。
“这还是夏天,就别做春天的梦了。”何唯一虽说没有用清光彻底掌控种子的生长期,可夏天就是夏天,种子们是不会再这个时节开花的。
“明年年初太晚了,现在就开花吧。”封易的声音更加沉闷,因为每分每秒,绿植们都在加速生长。
何唯一刚刚想嘲讽他一下,忽然就看到了,某颗像是藤蔓一样的植物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骨朵。
接下来,那棵最大的,只是凭借封易灵力才得以悬浮在空中的小树,冒出了无数含苞待放的花蕾。
接着,红的,黄的,蓝的……各种各样的小花骨朵,大花骨朵,都在这些被封易火气催生出来的绿植上,纷纷冒头。
“可能你不大了解,我护体真元的组成部分。”封易分开这些甚至可以束缚金丹的绿植,就坐在了小树的枝丫上:“尸气,是传染性极强的真气,一旦被他沾染上,哪怕是植物,也一样逃不开我的掌控。”
何唯一脸色有些难看,切断了绿植们通向自己的清光通道,刚好把第一波尸气阻隔在外。
“反击,请指教。”封易用上了扶桑礼仪,狠狠地反讽了一波何唯一。
那一颗颗俏丽的花骨朵,开始疯狂生长,然后迸溅出细小得连这两位都难以看见的花粉。
“耀清气浪!”何唯一在虚空中跺脚,却爆发出强烈的声浪。在这高空,气压奇低的地方,却忽然扬起了厚厚的风墙。
那些细小的,带着封易尸毒的花粉,被这风墙一挡,尽数拦在了何唯一的三尺之外,不得寸进。
“凭这些小伎俩,可没办法取胜啊。”隔着风墙,何唯一大笑着说。
封易没啥表情,一手抓在了树上。随着他手爪颜色变红,这棵足以锁困金丹强者的小树苗,就这么被他抓成了粉碎,然后混进了他的护体真元。
不止小树,什么藤蔓,青草,花骨朵,在他的尸毒影响下,纷纷化作腐烂的齑粉,全数混进护体真元,凝成一个巨大的蛇头。
“其实,我也偷学过两招季沧海的招式。”封易说着不好意思的话,脸上却没什么不好意思。
“哦,季沧海的招式。”何唯一来了兴趣。
“我自己的招式,几乎都不在斗气上,只能借他的手段用用了。”封易耸耸肩,
“让我看看,我那表弟究竟学了些什么。”何唯一不再随意,身边清光荡漾,好似仙佛临凡。
“归元拳,巨蟒吞天。”封易将腰一扭,骨骼发出轻轻的位移声,却清晰地传到何唯一的耳中。
下一刻,封易站在这蛇头上,带着腥咸的蛇口,在天空中盘出蜷曲的姿态。
而后,张口噬天!
……
“蛇形拳是很快的,可我没想到它会被你这么用。”正驾驭着鹰形赶路的林凤鸣,看着地上左扭右扭的季沧海,总觉得有那么几丝别扭。
“怎么别扭怎么练,不是那本笔记上写的吗?”穿梭在这个连颜色都没有的世界,季沧海有些怀缅。
上次被“嗜”袭击,那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有两年了吧。
“看你挺熟悉这里的,不会是常客吧。”林凤鸣的鹰形驾驭得极好,在空域中划出美丽的抛物线,是远行时最好的行路式,若不是为了等待地上的季沧海,他早就飞进地府不知哪个角落里了。
“我这不是在定坐标嘛。”季沧海摊手:“现在很多地方我都去不了,只能先回新约城那边,至少那里还没有排斥我。”
“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林凤鸣为季沧海的禁忌感到好奇。
“这不是得罪多少人的问题。”季沧海眼中,有数据在流。
“问题是我得罪的,基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