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
作者:弄清浅 | 分类:体育 | 字数:11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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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念成牢(46)她不需要所有人来怜悯她
久念成牢(46)她不需要所有人来怜悯她
黎之语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不由分说就娇斥道:“警察同志,你开车都不看路的吗?”
从警车下来的男人是向启,他按着额头,眯眼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小刘,我这边出了点情况,你沿着环城路去追,我随后就到。”
挂断电话后,他瞥了眼黎之语的车,出示了警证,淡淡道:“执行公务,请不要妨碍。”
说罢,他拉开警车门打算离开。
黎之语心中本就有火,如今被他这敷衍的态度完全激怒,扯住向启的手臂不让他走,“即使你是警察有特权,但是你刚才没有鸣笛,不遵守交通规则是事实,差点撞到我也是事实,我要你向我道歉!”
情绪不好,她的语气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向启蹙眉看着拽着自己手臂不放的那只葱白的手,眼底蓦地一沉,他一边甩开她的手一边冷了声,“小姐,我现在要去追捕一个杀人案的凶手,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妨碍公务罪,我有权利将你直接拘留。”
“你们警察都是这么蛮横的吗?分明是你先做错的事情,竟然连个道歉的意思都没有,难道说就算刚才车子撞上了,我也得吃闷亏?好歹我也是合法的中国公民,身为人名的公仆,你就以这种方式对待你们的供养者?”
向启知晓黎之语这个人,却没想到这个千金大小姐如此难缠,顿时拧眉不悦,“黎小姐,不要仗着黎家有几分权势就不知天高地厚,妨碍公务的罪名你可担当不起!”
向启对待同事和下属,几乎都是笑脸迎人,特别是和容瑾搭档的那些日子,后者淡漠的性子根本不屑与人擀旋,他就是一个居中的调和剂,所以他甚少这么板着脸,如今眉头一压,身上顿时有几分凌厉,让人无端生畏。
对于他的变化,黎之语也小小吃了一惊,不过她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变化上,而是她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
黎之语秀眉蹙紧,“你怎么知道我姓黎?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说过我姓什么或是叫什么……不对,所以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黎家人,或是说你压根就是故意撞上的?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向启看着她,抿唇不语。
黎之语被他看得有些恼,“你看什么看?本小姐问你话呢!”
“向启!”他沉沉答。
“OK,向启向警官,请问你故意开车撞我是几个意思?”
原本就是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被她生生扭曲成故意犯罪,向启对这黎家大小姐颠倒是非的能力也是心生佩服,“黎小姐,看来过分的养尊处优让你养成一种叫做过度自我的病。首先,我在执行公务,撞到你只是意外;其次,你天天在电视新闻上抛头露脸,我认识你很奇怪吗?”
黎家千金加上新锐设计师的身份,黎之语确实时常出没在各大秀场之中,甚至跟明星一样活跃于荧屏,只是向启这话说得刻薄,总能让人听出几分讽刺的意味,刺得她格外不舒服。
她虽然是黎家人不错,但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仪仗的还是自己的能力,在她的设计师路上,她从不容许黎老私下帮衬,因为她有她的骄傲,如今她的努力被人以这种语气全盘否决,难免有几分委屈,她咬了咬唇,“我又不能决定我的出生,也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出生而放弃努力。刚才的事情分明就是你有错在先,难道我就连讨个理都不行,这算什么道理?”
向启微讶,面前的黎之语似乎跟传闻中那个蛮横专扈的黎家大小姐有所不同,才刚这么想,就听黎之语又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靠黎家才能走到今天这地步,那么我今天就把这罪名坐实了。”
闻言,他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黎之语俯身脱下脚穿的十一公分高跟鞋,当着向启的面狠狠地把金属鞋跟砸向警车的车灯!
“嘭”地一声脆响,鞋跟折断,车灯碎裂。
黎之语见状,满意地拍了拍手,光着脚走到她面前,无辜地一笑,“警察同志,这才算妨碍公务吧?”
向启脸色有点难看,手迅速一动,一副金属手铐出现在他的手里。
黎之语只觉得腕间一凉,咯手的金属缠绕其上伴随着向启冷漠的声音,“黎小姐,你被逮捕了!”
*
直到后面再也看不见黎之语的车,阿纾才缓缓放慢车速。
她降下车窗,耳边笙歌的话随着风送来,“阿纾,你回来的消息看来并不能瞒多久了,而且这么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
“能瞒多久算多久。”
电话那端,笙歌沈默了一会才继续道:“阿纾,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纾眸光闪了闪,手指往耳机移去,“没什么,小歌,刚才谢谢你。”
“你不愿意说我不会逼你,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另外,语儿因为黎煜的事情对你成见颇深,你不要当面和她撞上。”
“放心,我躲她还来不及。”
阿纾收了线,眉心拧紧,看来搬出林枫雅墅的计划能提前进行了,她不能留着线索给人家找到。
只是在这之前,她需要去一个地方。
她要去的地方是一个老中医的药房,沈教授长年执教,腰脊落下了很严重的毛病,在这种阴雨天气,常常疼得直不起腰,而有次机缘巧合,她听闻这里的老中医自创了一种外贴药十分有效,便想买回去给沈教授试下效果,只不过那时候沈教授已经把她赶出家门,再也不肯见她。
那日偶遇双亲,她就注意到在走路的时候,沈教授时不时就会扶一下腰,虽然动作细微,但是她知道父亲的腰疾又犯了,刚才在医院看到窗外天色迷蒙,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老中医似乎还记得她,取了她想要的东西递给她,还眯眸打量了她两眼。
阿纾朝他无声笑了笑,道谢离开。
走出中药房后,她去了就近的快递点,请求一个快递小哥帮他填写面单后,把药包直接寄去沈教授的单位。
之所以让人代写面单,是因为她的一手字迹都是沈教授调教出来的,她怕他认出自己的字迹会直接把药扔了,那么就白费了一番心思。
沈教授学风好,经常收到一些学生寄来的纪念品之类的东西,而知道他腰疾的也不在少数,阿纾没有留名,想来他只会当做某个学生的一番好意,因此不会拒绝。
想来也是可笑,现在的她连给父母尽点孝心,都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小姐,东西你还寄吗?”快递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因为阿纾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文盲,但是却连一张简单的面单都不肯自己填写,而他刚才注意到她来的时候是开着昂贵的卡宴,看她这么在乎这个包裹,为什么不直接送去距离这里不过二十分钟的青大,而要用邮寄的方式?
阿纾当了几年律师,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是有的,既然受人恩惠就不免要为人解惑,她把包裹递给他的时候淡淡解释了一句:“因为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方式,东西很重要,麻烦小心。”
说完她转身离开,解释是她回应他友好的礼貌,但是无需倾尽全部,她不需要所有人来怜悯她,即使她从不觉得自己需要怜悯。
阿纾直接开车回了医院。
沈念躺在病床上歪着头看着她,神色里有几分恹恹的,她一惊,连忙找了医生护士问了情况,得知无碍后才安了心。
虽然如此,但是吃午餐的时候,沈念还是十分不配合,搞得阿纾有点头大,因为今天的沈念太奇怪了,竟然连平时最喜爱的小黄人都不理会了。
阿纾试探地问:“念念是不是因为醒来没看到妈妈不高兴了,那妈妈道歉好不好?”
沈念扁了扁唇没理她,目光却落到了小黄人身上。
阿纾了然,伸手把小黄人捞过来递给她,沈念接过扯了几下后又重新丢掉,如此反复几次,阿纾终于忍不住拧紧眉心,“沈念,妈妈从来没有教过你可以这么糟践别人的劳动成果!”
沈念本来作势要扔的动作被她吓住,委委屈屈地抱紧小黄人别过头不再看她。
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她的小心思阿纾都一清二楚,如此这般,她便知道沈念是闹小情绪了。
虽然疼爱她,却也不曾因为如此就纵容了她,阿纾把营养餐放下,起身走到躺椅边。
沈念突如其然的变化不会没有原因,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早上她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小黄人放在病床上……
想至此,她的目光落到了躺椅的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