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眼眸微垂，她头发上别着的星星发卡还在一闪一闪。

那朵玫瑰花，被他踩在脚下。

她抬眸，顿了下，“你高兴就好。”

话音一落，要走。

沈慎远身子紧绷，盯着她看，他手臂上青筋隐隐暴起，没想这样对她的，可他们在人群中，幸福的太刺眼。

周思而都要走到门口了，身后一个强大的力道猛地撞了过来。

他几乎瞬间将她推到了门上，周思而背上发疼，抬头看他。

沈慎远背着光，盯着她，声音很沉，“思而，我明天就走。”

他说这话，还算平静。

周思而点头，“嗯。”

她冷淡至极。

沈慎远头在抽疼，他盯着她唇瓣，不发一言，直接吻了上去。

他摁着她的肩膀，用力的指甲都发白。

刚刚就想这么做了，在看到秦牧肆无忌惮亲她的时候。

他就想，见到她，什么都不说，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狠狠地亲她。

软嫩，香甜。

他的心跳在加快，全身血液流动都在加速。

不想放手，死都不想。

周思而被他摁着，逼仄的空间里，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唇齿间，有淡淡的烟味。

她挡在他身前的手，用力到发颤。

沈慎远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反抗了，连她带给他的微弱疼痛都感觉不到。

嘴角蓦地一疼，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舌间蔓延。

他还不松手，捧着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

那样亲密的姿势。

周思而扭过脸，胸口剧烈起伏着，“沈慎远，够了吗？”

冷静到无动于衷。

沈慎远不知怎的，脑子里就想起刚刚她朝着秦牧笑，甚至于，不由自主的，就想起，她和秦牧，肢体交缠，抵死缠绵。

心脏针扎般疼痛。

他闭了闭眼，掩过眸底猩红，看着她开口，声音发硬，“不够的，思而。”

怎么能够。

周思而的眸光有些冷下来，“沈慎远，你换个人喜欢，行吗？”

他手臂用力，力道有些控制不住，抓的她肩膀生疼。

她没吭声，等着他的回答。

沈慎远下颚紧绷，好半响，将脸埋进她颈窝，喉咙发紧，一字一顿，“周思而，我谁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所以，不行。

做不到。

他微微侧过脸，在她脖颈处啃咬，带着近乎贪婪的偏执，想吞噬她的骨血，连带心脏。

周思而这会儿，才有些慌了，有些后悔刚刚上来。

腿一抬，要踢他，急起来，任何格斗技巧都使不出来，面对他，她永远是当初的周思而。

沈慎远压根没在意她那点力道，强有力的腿，直接将她紧紧压制住。

他抬头，看着她，声音低哑，“思而，我就亲亲你。”

周思而咬牙，“沈慎远！”

她挣扎的太厉害。

他干脆将她手腕紧紧扣在门上，逼上前。

落地窗外，隐约能听见烟花爆竹的声响，夜空中，烟火璀璨。

周思而呼吸急促，扭过脸。

她在颤抖。

沈慎远的唇落在她的耳后，“思而，别怕。”

小江畔外，钟声敲响，跨年倒计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