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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不想当太子妃

作者:白桤 | 分类:古言 | 字数:39.3万

第2章 厌恶自己

书名:夫人她不想当太子妃 作者:白桤 字数:2426 更新时间:2024-11-16 21:17:09

阿祈终于出了那个昏暗阴险的院子,也永远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牌子。

阿祈只觉得全身上上下下都疼,头晕目眩的,看不清方向,她颤颤巍巍的走着,却离她旁边那个少年很远很远。

慕容信走近她一步,她就往边上就退一步。

慕容信摇摇头,叹息一声,“你别这样,我带你去和你去个地方!”

阿祈连连摇头,看到他就想到昨夜的种种,羞辱感袭上心头,痛得要死掉的。

阿祈拐进了一个巷子,试图逃掉,离开那个伪君子。

不论怎样去哀求他,祈求着,不要碰她,不要夺她的清白,到底还是个伪君子。

阿祈恨他,恨到骨子里,一想起他被药物控制,夺了好几次,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阿祈一个劲儿跑,眼看着就要到了尽头,可看到了那个人就在前面等着。

阿祈停下脚步,泣不成声,又回头看了,后边儿因为夜幕降临逐渐昏暗。

她迷路了,走了不知道多久,天也黑了。

慕容信抱臂靠着墙,见她拼了命的要逃,又摇头叹息,表示没有机会逃出去。

“为什么非得这样,放了我行不行?”阿祈央求他,就差跪下了。

慕容信慢慢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还出不去,外面到处都是那女人的人,若你一个人,她又会把你带进去,到时你连出来的机会都很渺茫。”

阿祈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阿祈头痛欲裂,睁开眼睛都很艰难,她缓慢的起身。

头疼,眼睛疼,手疼,腿疼,脚也疼,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阿祈掀开被子,刚站起来,人就倒了下去,眼前始终都是一片漆黑,脑子是清醒的,但就是站不起来。

阿祈蹲在床沿边上,静静地想着什么,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进屋里来,阿祈忙去摸索着什么,当做防身武器。

慕容信看到她蹲在床沿边上,手还去摸索着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又是一叹。

慕容信赶紧上前去扶阿祈起来,可还没碰到她,她就拿着鞋子晃来晃去,嘴里喊着:“滚开,滚开,滚开。”

阿祈卯足了劲拿着鞋子挥舞着,不让那个人碰,边喊边哭,可她眼睛看不到了,连在那里都不知道。

慕容信就坐在她边上,“你现在是安全的,我碰你是按规矩行事,对不起。”

阿祈听到这话,哭的稀里哗啦的,拿着鞋子寻声去打他。

慕容信就由她打,鞋底抽在他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力气,打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疼,可偏偏又疼得厉害。

慕容信明白了,是心在疼。

鞋底一下,一下,一下的打在慕容信身上,阿祈的气并没有消散,反而更严重了。

阿祈的动静越来越小,也没有力气去打他了,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声不吭。

过了不知多久,阿祈知道他没走,就在旁边坐着的。

阿祈侧头,试图去看他,可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她说:“买我花多少钱?”

“一百两,”慕容信如实回答。

阿祈抽噎着,一把一把的揩掉眼泪,哭喊着:“为什么非得要我呢,我又脏又臭,还是乡下丫头,没有见识,大字也不识一个。”

“不知道,”慕容信也安静了一会儿,“缘分吧!”

“缘分?”阿祈只觉得这两个字特别好笑,她竟是含泪笑了一声,“原来缘分是这样的,长见识了,果然呐,没有见识的乡下丫头就应该来体验体验。”

阿祈贬低自己,完全没有少女的灵气,倒像是一个看透了世间百态的老妪。

“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做饭,”慕容信起身往外走,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没有救她出来,怕是早就是别人的膝下鬼了。

可是这样的方式还是惨不忍睹,他自个儿也不忍心去碰她,但规矩摆在那,他们人多势众,又提前被下了药,到底还是亵渎了她。

“等等,”阿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的声音,他的声音让她想起来了。

慕容信驻足,回头看她,略显紧张,“什么?”

“你是……那个人,对不对,我那个时候给你一把伞遮雨!”阿祈急切的摸索着要起来,可她看不见,摸不着,差点踩空摔跤。

“嗯,”慕容信上前去扶她,“是我。”

“原来你……”阿祈无话可讲,在他的搀扶下站直身体,“尽管这样,我还是讨厌你,恨你。”

阿祈推开了他的手,定定的站在那里,面如死灰。

慕容信默默走开了,去给她做饭。

慕容信望着这间买来的小屋,用最后的钱救了她,是好事。玷污了她,是坏事。

慕容信在院子里打水,烧火做饭,可在切菜时,听到屋里一声巨响,吓得刀子都掉到了地上。

慕容信飞快地跑进屋中,看到阿祈倒在地上,满额鲜血淋漓,头是磕在炕角的,慕容信惊骇的把她抱起来,带她去找了郎中。

阿祈奄奄一息,慕容信就抱着她往街角的巷口而去,摆摊郎中没有收摊,慕容信忙去他边上,“大夫,您给看看有没有事?”

慕容信吓得魂不附体,脸色都苍白,可看到阿祈比他还要惨白,顿时觉得这要轻的多了。

摆摊郎中瞧了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慕容信拿着摆摊郎中给的方子去开了药,又抱着阿祈回家。

阿祈服药后,昏昏沉沉好几日,清醒的时间都很断断续续。

慕容信坐在床边守了她好几夜。

她生病发热,身子发虚,连起来都没有力气,说句话都很含糊。

慕容信每次都附在她嘴边才听得清她说什么,也能随时知道她的安危。

阿祈的额头包了厚厚的一层白布,白布里渗透着血丝,连眼睛都蒙了层黑布,她醒来时什么都看不见,耳朵也都听不清。

阿祈能下床走路了,就是不能走太久,她依仗拐杖走出了屋子,跨过了门槛,来到屋外。

耳朵里传来嘶嘶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就是听不清,阿祈也不想去听了,仍旧走到了院子里去。

慕容信在屋里给她熬药,看她出来,骇了一跳,赶忙去扶她进来。

“你现在还没有好,不要到处走。”

可想而知,阿祈现在眼瞎耳聋,压根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阿祈就傻傻的坐在那里不动,脑子想的是要怎么样才能逃离这里。

她想姐姐了,没有姐姐的日子好难过,没有姐姐的日子很煎熬。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有没有被里面的欺负?

阿祈越想越烦燥,一想到自己的丑陋,她又晃了脑袋,宁可自己丑陋,也不要让姐姐知道她的遭遇。

因此,这是埋藏在心里一辈子都没有启齿的事情,因为她肮脏,不堪,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