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想要害你，防不胜防。

顾南舒左臂独撑着下巴，倚着墙壁不知不觉地入睡。从昨晚没有睡好被人打扰，如今这个房内却如世外桃源给了他一片短暂的安宁，他皱起的眉间渐渐松展开来。

——

“丫头，你该回去了。”

“谁？是谁在那里说话？”温萝自从陷入昏迷之后，除了期间随着灵魂穿回现代之后，她就一直在这停留，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就连四周也是白茫茫一片。

莫非她已经死了？

既没有回到现代，也没有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接受审判轮回？温萝快哭了，这样的话，她也太背了点吧？

“小丫头休要胡思乱想，我乃是仙人。”

听完解释，温萝像吃了颗定心丸，但内心的好奇心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那你为何将我困在这？”

老头轻轻笑起来:“你确定是我将你困在这的？”

温萝:“难道不是？”

她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温萝有些郁闷:“如果你是仙人，为何不以真面目出现在我面前？而是躲躲藏藏畏手畏脚的。”

老头清楚这是她的激将法，不上当道:“这自有老头的难处。”

温萝心想这老头还挺聪明的，都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这般心机，不愧能当上仙人。

老头读得懂她内心的想法，只是宠溺一笑:“丫头就不想回到那去？”

温萝:“回哪？”

老头:“自然是回你该回去的地方。”

温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回到古代。

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待在这里，属于她的那个世界她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可他的世界，她停留了这么长时间，还能属于她吗？

“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温萝翻了个白眼:“仙人就喜欢偷听别人的想法吗？不要脸。”

“那没办法咯，这是我的能力，我也没办法。”老头叹了口气。

温萝想捶死他。

“嘿嘿。”

权衡再三，温萝定了定:“在让我考虑考虑吧。”

老头贱兮兮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丫头，可要好好把握。”

温萝低头一笑，她哪还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对了，老头，你是什么仙？”

“呃呃……”老头开始结巴起来，答了半天含糊道:“就是仙人。”

“哦，最低级的吧？”

老头被呛得哑口无言，事实上，还真被她猜对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啧啧啧，看来上面的人也跟人间一样，有着阶级之分，你看你不就跟我一样，没地位没人权，上头给你分配什么样的任务你就得去完成。我不也是，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没得选择，纯粹就是别人瞎指点一下，就定了我的一生。”

老头:“……”

温萝继续说:“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再回到我这，我告诉你答案，不过我有个疑问。”

老头:“你说。”

温萝:“我要是不选择回去，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她会不会因为拒绝了回去，从而在三界之中彻底消失。

老头:“你会回到你原来的位置，并且将这一世的记忆永远抹除。”

温萝:“那他呢？”

老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有其他顾虑。他的人生，你我都无法插手。”

实际上，他的人生并不圆满，还很悲剧。

老头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她。

温萝颔首:“是啊，既然要做出选择，何必去在意这些。”

可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替他担心，会有一些顾虑。

不过老头说的也对，一旦她做出放弃他的选择，他从今以后的生活好坏全都与她无关。

是她主动放弃了他的。

如此想来，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不负责任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