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石算尴尬的笑两声，“小兄弟真爱开玩笑，白姑娘怎么会是这么爱计较的性子。那个我们也不敢耽搁大师的时间，就是来问问大师什么时候做法，需要准备点什么，我们要怎么配合。”顺带还扯了扯脸比茅坑还臭的战傲，“大人您说是吧？”

战傲深吸了好几口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石算翻翻白眼，算了，已经有进步了。

“两位请进，”一直未出声的天一，淡声道，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多谢大师。”石算笑着感激，是真的感激，站在外面太尴尬了，回头率是百分百。

“两位来意小僧已知，东西狗子施主已经准备妥当，只需大人安排众将士明天日午时在练武场集合，一个也别落下。”

“这是为何？”石算疑惑道。

“照做便是。”天一并未解释，送走石算和战傲，三人也只是在帐篷里各种悠闲，什么也没做。

战傲石算两人更加疑惑了，确定什么都不做？连什么全猪全羊这些祭祀常用的牲口也不用？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翌日，好不容易休息，却被叫来受冷风，心里无限怨念的众将士，苦逼的站在了练武场，十几万人，看起来异常壮观。这么多人，要让每个人听清一人说的话，也是一件难事。

潜意识里，战傲一群人等着看天一笑话，事情因他而起，这个果，也得他吃才是。

让他们失望的是，天一并没有给他们笑话看。

素手轻扬，无形的力量让喧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无论你是谁，请仔细回想那些消失在世间的，你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回想他的音颜样貌，有多少，想多少。”

仅仅是淡然轻巧的一句话，却轻松的传进了所有人耳里，带着他们不由自主的回想曾经并肩作战，现在已经逝去的兄弟。记忆中开始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

天一盘腿坐下，缓缓的念出超度经文。

白笑笑踢踢虎头，“咒语背完了吗？”

虎头庆幸的点头，昨晚刚刚背完，嬉笑道，“背完了师傅，要检查吗？”

白笑笑白他一眼，“行了，检查就不用了，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什么表现？”虎头不懂。白笑笑也不需要他懂。

“盘腿坐下。”

虎头老实照做，屁股刚落下就被扛了起来，看着自己屁股下一群小符人，嘴角抽抽，真怕把它们给坐扁了，“师傅，它们带虎头去哪啊？”

“别废话，赶紧念超度咒，你师爹一个人太费劲了。”

虎头.......

他就知道，让他拼了老命背咒语，一定是有所图的。

白笑笑使唤起虎头来一点没压力，要不是那本书太厚，她就自己上了。

招呼狗子拿了不少吃的来，还搬了桌椅，偌大的武场，十几万人，就白笑笑一人优哉游哉的吃着看着，小曲哼着，小腿抖着。

十几万将士包括战傲石算，全都沉侵在逝去兄弟的往日种种里，不可自拔。

呼呼寒风好似怕扰了这一片的宁静，渐渐的停了下来，只有片片雪花在无声的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