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去派出所这种地方，是因为浩然正气非常特殊，如果是古代，找一个拥有浩然正气的人配合试验很难。

倒是进入现代社会后，警察均拥有浩然正气这种状况，对修仙世界虽然是毁灭性的打击，却让这种试验变得非常容易实现。

浩然正气能够阻断修炼者和天道的联系，所以，浩然正气是任何修士的天敌。

想到这里，老头目光越发变得有些恐惧。

天道，从灵气枯竭时代开始，已经被认为不显了，正因为天道不显，在灵气枯竭的时代，再也没有化神期修士。

而现在老乞丐目前遇到的事情，并不是被浩然正气阻断与天道联系，这种事情有过试验经验的他很熟悉，因此不会混淆，老乞丐很确定一点，自己目前的状况是……被否定了！

被看一眼，自己的剑境就消失了，凭空消失了！

她……他难道是天道？

天道显化具体是什么模样，年仅几百岁的老乞丐无法回答，他可没有见过天道显化，别说是他，即使上千岁的老修士估计也没机会吧！

而机械天使那长着翅膀，头顶光环的形态，这种生物一看就不是凡间之物，当然，那些机械结构有些出戏。

换做其他时间，老乞丐当然会嗤之以鼻。

可是……

现在的情况让老乞丐有些慌张，剑境的力量被否定，这不是单凭力量就能做到的。

在修仙世界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境界！

境界的力量来源于哪里？

这个东西，从修炼这种事诞生的远古开始，就一直在被修仙者思考，如果一定要说境界的力量是凭空得到的，这种答案，就是修仙之人也不会信呀！

是灵力么？

可剑修在某些情况下，不用灵力也能使用剑意杀人。

不仅如此，境界的力量，拥有非常分明的层次，炼气之下皆蝼蚁——这当然是笑话。

不过，炼气打不过筑基，筑基打不过金丹，金丹打不过元婴，这是几乎定死了的。

不考虑境界之外的因素，境界就是压倒性的力量。

问题是，是谁定死了这个境界差别？

别说什么灵气的量，这个原因，在灵气充沛的时代，还没人会注意到漏洞，到了灵气枯竭的时代，就会出现某种特殊情况，比如……筑基期的灵气量和炼气期差不多，灵气枯竭时代中，这种事情很常见。

在这种状况下，筑基期修士使用的同一法术，就是比炼气期修士强。

别说什么差别是对法术的领悟和天赋，筑基期和炼气期都是垃圾境界，丹药都能催出来。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佐证：元婴期要想化神，必须掌握法则的力量，而要摸到法则，没有天道的应允，是不可能的。

天道在化神境界介入了修仙者的修炼，那么，为什么不能在一开始就介入呢？

所以一个非常有可能的答案就蹦出来了——天道定死了境界的实力差距。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无人能够证实，不过，作为剑修的老乞丐其实一直都相信这一点。

毕竟，剑意是啥？剑境是啥？

老乞丐会用这些东西，无数蜀山剑修也会用，用的多了，就好像苹果会从树上掉下来，太阳会东升西落一般，变得理所当然，却从来没人能解释这东西是什么，反而，很多玄奥不符合逻辑的秘诀剑法尝试给出一个自圆其说的解释。

老乞丐很明白，那些玄奥的坚决都是放屁，理由很简单，老乞丐当年不识字，看着剑诀装模作样练习剑法，最终，也莫名其妙的修成剑修了！

后来，识字之后，再去看那些剑诀，反而迷糊了，剑诀上面写的那些剑法，明明都是狗屁……

有些人，不识字也能成为剑修，有些人，苦练20年，最终老死，也没能走上这条道路。

而套用天道理论，这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自己能使用剑意，能开启剑境，只是因为天道允许了，不是什么逆天天赋！

机械天使的超级光束波并没有直接击杀老乞丐，老乞丐受到重挫后，尝试调动剑境的力量，然后被否定，连续尝试几次后，他崩溃了。

老乞丐带着不可置信的脸色，坠落到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后，也依旧是这幅表情。

修仙之人，一下子失去最依赖的力量，这种震惊可想而知，就好像一直玩游戏的玩家，突然停电一样。

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准确，反正，当机械天使按照李不忘的要求，将老乞丐活捉，然后扑打翅膀飞来后，李不忘开始鼓掌。

“牛叉，不愧是人工智能！”

棋鬼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他的老友会失败，会败的如此干脆。

老乞丐如同鸡崽一般被提着，很快就来到了李不忘所在的地方。

机械天使将手中的战俘丢下，然后，和蓝色头发的美少女同步的转头，看向李不忘。

这一幕有点恐怖，人工智能太像人类了，却在这种地方有一丁点的不同，这一丁点的不同触发了恐怖谷效应，让李不忘皱起眉头。

不管这些多余的心理活动，李不忘掏出手机，和小岁岁秘密交流起来。

“那个剑仙的招式，是啥原理？给我搞一个可以么？”

厉害呀，虽然被人工智能打败了，但是，这特效的华丽程度，看起来就超级厉害呀！

如果是女玩家，或许会钟爱一些仙衣缎带，宠物灵鸟之类的，但是，任何一个男玩家，相信都一定会期待这种夸张的剑招。

“就是物联网的应用……高级版本。”

小岁岁的回答……果然如此简单，甚至，简单到让人梦想破碎。

那飘渺的剑道，整了半天，在人工智能眼中，就是高级版本的物联网。

李不忘吸一口气，仔细想想，如果给一万把剑嵌入芯片……

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只是，飘渺没了。

没了飘渺，还玩个屁的剑仙，直接上核弹，再不济，上无人机浮游炮，效率明显高的多。

是要飘渺，还是要效率，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