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这句话似乎没什问题，可为什么听起来却感觉怪怪的？

杜天龙接着换了个话题问：“你了解过八大鬼王吗？”

覃舟摇头，“在《鬼魅学基础讲义》这门课上老师有提起过，但还没开始学到。”

“也是。现在鬼王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太遥远了。不过覃舟，你知道吗？其实你们这一代人是幸运的。”杜天龙语重心长地说，“杀鬼这条路，其实就是踩在前人的尸体上行走。最开始的我们，没有足够的信息，也没有现在发达的科技，吃了不少亏。”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讲讲有关鬼王的内容，算是课程的提前教学。”杜天龙说，“八大鬼王，曾经是阴间的八大主宰，因为阴阳两界的结界被打通，使得阴兵开始入侵阳间，在经过了数百年的演变之后，就基本形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局面。”

“它们分别是按照八卦方位来命名，天乾，地坤，震雷，离火，巽风，坎水，艮山，泽兑。根据《冥文》的记载，这也是鬼王在阴间的统治领域，它们本是鬼皇的八个儿子，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兄弟反目成仇，目前尚且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而鬼咒的力量，也正是由于受到鬼王的诅咒从而携带的能力。根据鬼王的属性不同，鬼咒的能力也会有所不同。不过经过千年繁衍，通婚，如今的鬼族已经是一个杂乱的大家庭，早就不分什么鬼王属性了。”

“鬼咒的能力有很多种吗？”覃舟好奇地问。

杜天龙点头，“这是自然，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没有统计出现有的鬼咒数量。就和鬼王的力量一般神秘莫测，每一次血脉之力的变异，都有可能进化出新的鬼咒。比如你们考试那晚遭遇的百鬼夜行，他就是由鬼咒·聚阴进化而来。”

“鬼咒的力量都很强大，他们的强大不仅仅只是表面的描述那么简单。因为鬼咒的使用者是人类，是一个会主动学习的物种，即便是一种偏向辅助能力的鬼咒，经过几年的钻研，甚至有可能开拓出新的能力。你们在九道口这四年的学习，重点就是对鬼咒能力的研发。”

“不过呢，这世上有正面就会有反面，鬼咒的能力虽然可以和道家术法媲美，却也会被受到限制，也就是灵咒。”杜天龙严肃地说，“灵咒的相关资料，在九道口是保密级别，需要论坛积分来换取查阅，但也只能了解到很粗浅的内容。即便是学校的一些老师，都未必清楚灵咒究竟是什么样子。”

“在我们九道口学院的生活区内，就有一道灵咒镇压，他名字叫阴阳破魔咒，禁制领域内一切鬼咒力量的施展，只有达到鬼王级别的灵体才能破解。根据《冥文》记载，世上共有十三道灵咒，目前已经被发现的并不多，当然不排除持有者刻意隐瞒的情况。”

听着杜天龙的讲述心中心想道：“看来素和佳沐并没有骗我，她和校长有关灵咒的叙述基本一致。”

“覃舟，我讲了这么多内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杜天龙将车子驶入附近的高速公路上，将车速提升到110kmh，“不用有所顾虑，你尽管畅所欲言，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不计入平时成绩。”

“现在那些鬼王，都在沉睡吗？”覃舟问。

这些天来，他一直坐着一个噩梦，梦见那一座漆黑粼粼的酆都鬼城，正大开着城门等着他凯旋而归。他虽然看不见城里面究竟长什么样，但既然是酆都鬼城，肯定是鬼王当年栖息的城池吧。

“是的。”杜天龙点头，“至于沉睡的位置，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为什么？”覃舟感到不可思议，“鬼王不是道家跟鬼族前辈联手封印的吗？为什么你们会不知道？”

杜天龙苦笑了一番，“覃舟，你应该清楚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媒体。媒体会刻意的隐藏甚至是修改一些不能公布的机密，那么有关鬼王这样大事，你觉得可能会把它公布出去吗？”

覃舟点头道：“这么说，我之前所了解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也不全是。”杜天龙说，“在几百年前，鬼王的确是被道家前辈联手封印，但结果是封印失败，鬼王逃窜沉睡起来。我刚才提到过，八大鬼王其实就是八个兄弟，而他们来到阳间之后，反目成仇，实际上不仅仅要提防着人类的诛杀，还要时刻防备同类的攻击。所以每个鬼王都会把自己的栖息地藏得很严密，没有十足的把握，它们是不会出现的。”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覃舟不明白，如果八大鬼王能够联手，怕是早就可以覆灭阳间了吧？

“为了皇权。”杜天龙发出感慨一般的声音，“为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初代鬼皇不知所踪，八大鬼王为了争夺皇位，早就在阴间里征战了许久。最后不知是什么情况，让他们将目标转到了阳间。《冥文》里是这么写道：聚阳之地即至阴之地，皇之所在。”

“聚阳之地，就是阳间了吧？”覃舟低声喃喃道。

“没错。”杜天龙点头，“可是这后半句至阴之地，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破译，可以肯定。鬼王来到阳间，无疑就是寻找至阴之地，在那里，它们将能够登上皇位。为此，从九道口毕业出去的很多校友，目前还在满世界的寻找至阴之地。而且这个至阴之地，肯定不是风水意义上的至阴之地。”

“那如果被鬼王抢先找到了呢？”覃舟担忧的问。

“理论上，鬼王的智商并不高。”杜天龙无奈地说，“所以他们才会从人类里收取仆从，也就是鬼王后裔。鬼王不会亲自去寻找，他们会通过血统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类去寻找至阴之地。你不觉得，这就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