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太长了，在这里我没有多少安全感，说点有用的。”柳生宗茂摆了摆手。

“呵。”亚雷斯塔轻笑一声，似乎是知道柳生宗茂不会想听他以前的故事，于是亚雷斯塔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可以给这个故事一个happy end。”

“什么意思？”柳生宗茂表示自己讨厌谜语人。

“其实，这个天国本应该在学园都市建成后再出现的。”

“学园都市？”

“一个超能力者的都市，在我的设想中，这会是科学阵营的总部，与魔法阵营相抗衡。”

“那这个都市呢？”

“失败了，我曾经从死亡边缘归来，而我归来后无法建立学园都市的可能性极低，可我就是这极少数可能性的其中之一，我本应该败亡，不过幸运的是，这个世界比较特殊，所以托马斯·辛德勒并没有能够杀掉我，反而是给了我辛德勒公司专务的位置，或许他是想获得公司老人的支持，不过他并不清楚，我们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称霸世界这种级别的目标。”

“所以他死了？”

“嗯，死了，被困在天国之中，很快就连那点微小的权限都会丧失，成为虚拟世界的居民，或许在审判与犯罪之中不断的轮回，这是他血脉的宿命。”

“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天国要在学园都市建成之后才应该出现？”

“因为我需要建立学园都市来吸引一个人的到来，那个人拥有着幻想杀手，一种曾在历史上出现过的力量，借由这种力量，我可以获得操控天国的钥匙，让天国变成人工天界，并创造出只属于物质界面，没有任何魔法概念在其中的天使，当人工天界覆盖整个世界的时候，魔法将会消失，世界将会回归其纯净的本质。”

“嘶……”柳生宗茂深吸一口气，消除整个世界的魔法，这想的可太大了，这话说的就像是要消除所有的资本主义，创建一个乌托邦一样，只能说想的挺美。

这不，学园都市还没建立起来就被人夺权，直到现在才开始算计回来嘛。

“那为什么现在天国又提前出现了？”柳生宗茂继续问道。

“泽田弘树，他是一个天才，天国的本质是超能力者们无意识散发出的AIM扩散立场，这种立场集合起来，就会形成天国，又或者叫做人工天界，但这个世界是不会被人他人所影响的，这就像是一个初始的游戏世界，需要你去设计一个触发器，才能够前后左右到处跑，并和NPC进行对话，如果没有设定，这就只是一潭死水而已，就算剧情再丰富，环境再优美也没有丝毫用处，我想要利用幻想杀手制造出的钥匙，就是能够设定触发器的存在。”

“所以？”

“而泽田弘树无意间成为了这种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托马斯·辛德勒能够依靠着泽田弘树给予的权限建设天国的原因所在。”

“这不是挺好的吗？人工天界有了，钥匙也有了，为什么还会需要我才能happy end？”柳生宗茂摊了摊手，可能的话，他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只想要练剑，可亚雷斯塔搞了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让他柳生宗茂引到这里来，肯定不会想让他置身之外的。

说完这句话，柳生宗茂叹了口气：“哎，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你可以教育他，方便将来进行掌控，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的。”

“你也只有17岁，却即将成为全世界最大公司的老板。”亚雷斯塔回了一句。

“怎么，克劳利专务觉得辛德勒公司的地位会被甘城科技动摇？我们在政界的影响力可没有辛德勒公司这么大，无论甘城科技接下来怎么赚钱，都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吧。”

“如果辛德勒公司准备与甘城科技合并呢？”

“……”柳生宗茂沉默了一瞬：“为什么就这么不想放过泽田弘树呢？”

是的，没错，人工天界有了，引导人工天界的钥匙也有了，看起来皆大欢喜，但却有一个让亚雷斯塔非常不喜的地方，那就是泽田弘树的存在难以掌控，如果泽田弘树不赞成他消灭魔法的想法，那么人工天界甚至可以反过来接纳魔法的概念，创造出一位新生的魔神。

这是亚雷斯塔所不能接受的。

退一步讲，就算泽田弘树能够接受亚雷斯塔的做法，但又难保泽田弘树将来不会改变主意，归根究底，还是在于天国的控制权是在泽田弘树的手中，而不是在亚雷斯塔的手中。

这一切柳生宗茂都明白的，但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一个本就苦命的小孩就这样彻彻底底的被抹去。

是的，他明白，亚雷斯塔也明白，所谓的happy end是什么。

那就是泽田弘树的死亡，亚雷斯塔获得天国的控制权，而甘城科技则可以吞并辛德勒公司，一举成为世界霸主级的势力，甚至于可以摆脱国家的束缚，成为在背后操纵世界的那群人内的其中一员。

“你的答案呢，柳生宗茂。”亚雷斯塔看向了柳生宗茂。

“世界霸主级的势力，多么充满吸引力的称呼……不过，我的回答是……no。”拿起腰间的竹刀，柳生宗茂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没有让我失望，柳生宗茂。”然而，亚雷斯塔却是突然露出的笑容。

“嗯？”柳生宗茂将妖刀放回了腰间。

亚雷斯塔，很明显是做出了应对柳生宗茂拒绝后的策略。

“还记得你无意中捏出的红莲吗？”亚雷斯塔说道。

柳生宗茂知道，亚雷斯塔指的是柳生宗茂的可能性分身，灰原乐无意中引动灵种的力量所掌握的魔法。

柳生宗茂点了点头。

“其实，所谓的原石，便是那些生来就拥有灵种力量的人，灵种的力量不属于魔法，也不应该被认为是超能力，自然也不会被人工天界所影响，你的红莲拥有着毁灭掉人工天界的力量，却又不仅仅如此，如果只有血色灵种的力量，你的确只能够毁灭世界，但有了骄阳灵种的力量就不一样了，你不仅可以毁掉这个世界，更可以从中护住泽田弘树。”

“得不到就宁可毁掉吗？”

“如果我们换位思考，不毁掉，就会死呢。”

“……”短暂的沉默后，柳生宗茂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血色灵种是你给我的？”

亚雷斯塔，明显早就知道他拥有血色灵种的事情，或许他是在甘城光辉大厦楼顶发现的也说不定，但柳生宗茂就是有种直觉。

“是。”

“看不出来你还跟酒厂有联系。”

“交情不深。”

“骄阳灵种也是？”

“不是。”

“那么如果我没有获得骄阳灵种，我现在是不是就会抱着对辛德勒公司，乃至于泽田弘树的仇恨踏入这里？”

如果没有骄阳灵种，那么柳生宗茂就只能够毁掉那个世界，而不能救下泽田弘树。为此，亚雷斯塔一定会设计让柳生宗茂对辛德勒公司和泽田弘树都充满着仇恨。

“没错。”

“呵，你倒是毫不掩饰。”

“毕竟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以诚相待更加合适一些。”

“……你就没考虑过我不答应你吗？”

“执棋者中，只有我向你递出了橄榄枝。”

“……”

“想要反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还想过着被人操控的生活吗？”

“……你成功打动了我，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就算我答应了和你合作，或许在未来，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上。”

“那我会很荣幸。”

“……我不觉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