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小心的把宫羽放在床上，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温开水，再次走了回来。

“把药吃下。”

宫羽乖乖的吃下药，喝了水，转眸看向刀疤，嫌弃的道：“炎冥将军，你什么时候把人皮面具撕掉啊？”

刀疤抿唇，并未说什么，伸手把人皮面具给揭了，露出了丰神俊朗的五官。

宫羽勾唇调侃：“还是这张脸看得赏心悦目多了。”

穆年瞳孔微缩，万年冰块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只一瞬，他突然伸手在宫羽的耳边轻轻一扯，把宫羽的人皮面具也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苍白得仿佛跟死人一样吓人。

气息一冷，寒入骨髓。

宫羽无视穆年愤怒的眼瞳，调笑道：“炎冥将军，你也觉得我这张脸比人皮面具看起来更加的赏心悦目吗？”

她的气息虽然还是十分的虚弱，但在服用了药物后，体力已经在慢慢的回升。

有了第一次的服药经验，她已经知道了这不过是服药后的假象罢了，等药效彻底的发挥，才是折磨的开始。

所以，她即便再如何的虚脱，却依然想要趁着药效发挥前好好的调戏一番穆年。

穆年脸色一暗，幽冷的火焰在眼瞳中蹿了一蹿，但又很快熄灭。

“为什么要逞强？”他冷声询问。

“什么逞强？”宫羽装傻。

“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啊！”

“宫羽——”

“我在。”

“……”穆年咬牙。

“……”宫羽贼笑。

穆年看着宫羽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气得暗暗的握了握拳，恨不得把宫羽的笑容给撕碎。

有时候，他觉得宫羽成熟的实在过分，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宫羽幼稚的恐怕连十岁也不到，调皮的让人抓狂，可又可爱的让人舍不得责骂。

这样的宫羽，实在是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就如同，宫羽明明已经伤到了内脏，不能再继续战斗，可偏偏还要为了帮白影报仇，不惜伤上加伤。

明明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却还要逞强上前立威。

明明已经无力支撑，却还要在李书杰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只是不想让李书杰担忧。

这样坚强的宫羽，让他无奈，但又欣赏，同时还有……心疼。

是心疼的感觉吗？

是因为宫羽跟他太过相似，所以才会心疼的吗？

穆年并没有机会深思这个问题，宫羽已经药效发作，痛得抓紧了他的手臂。

他皱眉，低头看去。

宫羽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肉中，掐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一片通红，根根青筋凸出仿佛轻轻一拈就会爆炸。

一股股药效形成一颗颗小圆珠在她的筋脉中游走，仿佛有一个个小虫子在她的体内乱爬一般，遍布全身显得十分的恐怖。

宫羽四肢扭曲，身体弓起，一手扭着床单，一手抓着穆年，浑身爆满了冷汗，身体忽冷忽热的犹如冰火的交替。

时而火烧，时而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