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万万没想到，就连自己的导师维克托也没看出来的自己的远古血脉巫师职业，却被这吸血鬼给看出来了，不过对方最终的猜测似乎也并不怎么准确，灵魂巫师？

操？

哥们儿看起来至于有这么邪恶么？

他不过就是想办法一次性多收割点儿灵魂而已，最多也不过就是这收割灵魂的手法看起来有些简单粗暴，而至于那些和普通的灵魂分离出来进行批量储存的记忆的行为，也只不过是本着固有的俭省节约的一贯观点，想着想办法将其储存下来，也许未来还有办法派上某种用场的想法。

而这些最基本的本着现代工业化精神的废物利用的做法，在对方的眼里竟被看做是灵魂巫师，而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看来也成了一场灵魂收割的阴谋，这未免也有些太冤了点儿。

灵魂巫师，那和灵魂炼金师有什么关系么？亚瑟很容易联想到这一点。

上古时代的那些曾经和远古血脉巫师们有关的一切，都渐渐的在岁月中消失，沉寂在历史的缝隙里，而他们这些后来者也只有从留下来的只言片语中揣测上古时代的秘密。

这对他这个远古血脉巫师的修行者不是什么好消息。

维克多在这方面，也几乎已经帮不了他什么。

而对方偏偏是个已经活了几千岁的老家伙，这种人物，每一个都是个活的历史，他们脑中的秘密，或许会比库尔萨拉城里的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典籍更加详细。

这是个宝贝！

亚瑟充满不自觉的产生这样的想法，他的眼睛充满炙热的看着对方。

不过对方话里话外透漏出来的秘密却更是给他揭开了一个令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巨大黑幕。

没想到，这整个大陆历史的身后竟然才藏着这样的一群人，追逐欲望和鲜血而制造战争，将天下当做棋盘，将世间的生命当做是收割的对象，还将其当做是什么伟大的使命。这种言语听起来就让人背后发凉，难道这才是这大陆上几千年历史纷争背后的真相。

这个大秘密，可是比什么他们祖安和诺克萨斯帝国之间的战争可劲爆多了。

几乎让人无法相信。

但是，这话从弗拉基米尔这样的人口中说出，却又让人不得不相信有那么点儿可能性。

毕竟亚瑟知道，这家伙几千年来就一直藏在诺克萨斯帝国黑幕背后。随着这个国家的起起伏伏，国家的统治者也几经变换，但是这个家伙从未从背影中消失。

不过，如果这个大陆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为什么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知道，而那些曾经站在大陆顶端的传奇们，甚至是诸神，为什么又从来没出来阻止。

想来，那些诸神也应该不会愿意他们的牧场里的子民们被别人这样祸害。

而那些曾经的传奇们，应该也会有最基本的道德观。

他们既然是传奇，就应该要肩负起维护大陆秩序最基本的责任。

为什么没有，难道这群人竟然还能够和传奇甚至诸神们对抗？或许根本就是！

这背后的原因，让人越想越毛骨悚然，亚瑟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得看向弗拉基米尔的眼神就有些飘忽。

而他的这眼神落到对方的眼里就像是心存犹疑。

对方眼神一动，又道：

“我知道？现在在我们彼此之间很难存在信任。这无法避免，我也可以理解。”

“几千年的漫长岁月，已经教会给我们这样的人足够的谨慎。”

他顿了顿，然后说道：

“嗯，这样吧！我们可以选择先付定金，以此展示我们的诚意，如果你回去觉得对这次的收获的满意的话，我们今后可以再联系，继续商谈之后具体的协议。”

此刻的弗拉基米尔完全收起了身周环绕的那些猩红色的血雾，露出覆盖在黑色绸缎面下面的苍白的肌肤和自己的本来面目。

他穿着一身漂亮的合体的燕尾服，两只眼睛明亮如晨星，头发柔顺而漂亮，露出的肌肤上闪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让人不由感叹，这个浑身覆盖黑暗、阴谋和鲜血的老家伙，却拥有一张如此的令世人嫉妒和羡慕的皮囊，这对那些惨死在对方的阴谋之下的生命又是一种何等的讽刺。

但是亚瑟却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其它的意思：

“定金？”

“没错，定金！”

弗拉基米尔笑道：

“就是这里所有人的灵魂，我可以做主，全都可以交给你，这份诚意怎么样？”

俊美的猩红收割者在半空中收起披风，从虚空中一步步走了下来，站在亚瑟的对面，双方维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老朋友攀谈一样。对方俊美的外表，一丝不苟的举止让人很难对其产生恶感。

但是也许只有地狱的魔鬼才会喜欢这样的议题了。

什么？定金！

这个家伙，还真是将这里的所有人都当做筹码呢，几万人的命运，被对方就这样一股脑儿的交易给亚瑟，甚至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就像是炼金市场的几枚金币的交易一样。真是，让人无法可说。

恐怕这下面黑山要塞的所有的诺克萨斯军团的士兵们，在对方的眼里，和几万具尸体也没什么区别吧！

“可是，如果这是定金的话？”

“那么，你们，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亚瑟顺着对方的思路斟酌着往下说。他并不准备打破这种默契。

但是交易，那就总是有值得对方重视的东西，对方从他这里又想得到什么呢？

或者说，对于一个活了几千年，看惯了大陆的风云变幻的残酷无情的老家伙来说，他身上又有什么可值得对方重视的呢？

“巨艇？”

“怎么说呢，就是这种，我现在所处身于的这座巨型浮空艇？它应该是这样称呼吧！”

“瞧，她多漂亮，真是一艘无比美丽的艺术品！”

“我很喜欢！”

“怎么样？我可以拿出，足够多的灵魂，和你交易。数量和品质，都绝对让你满意。我们还可以合作，可以帮助你得到高阶法师的灵魂，甚至是传奇？我们也可以合作在大陆上掀起足够多的腥风血雨，我们各取所需……相信我，加入我们，你将得到的好处将会很多很多，远不止我说的这些。怎么样？这样的未来，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