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月之前“在我看来，版图和国家领土就是谈判的筹码，一个国家的核心利益是什么？当然是人民的安全和幸福，只要能够保证这个大前提，其他的利益都是可以用来交换的，中国会对此付出什么代价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苏联呢？”

“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签订协议的主体是现在合法的苏联政府，而不是内部吃里扒外的俄罗斯联邦政府总统叶利钦。苏联政府的权限比俄罗斯更高。”

“我不认为一个风雨飘摇的政府能够兑现承诺。”

“这也不重要，只要合法合理，签字就是有效的，而且也能得到军队的支持，苏联政府即使明天消失了，签订的协议和条约也不会作废，因为造成的结果以及变成了既成事实，俄罗斯就算反悔也没有效果，除非他敢发动战争毁约。他要俄罗斯继承苏联的遗产自然就要承担苏联的债务和各种约定，不然就无权继承苏联的遗产。苏联的遗产不仅仅是国土和资源，还有人口和那些装备，更重要的是合法合理的政治遗产和大量军队，最重要的还是政权的合法性和关系到新生独立国家俄罗斯联邦生命的经济援助。”

“你的意思是只要中国给与足够的经济援助，苏联就要认账？”

“当然了，亚纳耶夫他可是一个政客，一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真正政客，只要能给他权力，他能出卖一切。”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回去转达你的条件的，只要中央同意了这个拿钱买地的协议，我就会成为头号功臣了。”

“拿钱买地不准确，而是那挽救苏联和东欧民心的消费品和物资，尤其是远东地区和中亚地区的土地非常关键，这一届政府能不能超越过去的执政功绩就要从文治武功来对比了。经济建设只能算文治，武功要看开疆拓土或者自卫防御了，一代目有抗日、解放、抗美援朝的武功、二代目有抗美援越的战勋，如今三代目刚上台，根基不稳，要想获得国内外的认可和足够载入史册的功劳，不对外有点功劳怎么能过得去呢？“

“真的要签署这种超大规模的货币互换吗？是不是吃亏了，我们要足足支付3000亿美元的人民币？”

“当然不是了，朱老板是懂经济和金融的，我们要的只是账户里的人民币数字，央行配合一下我们就能搞来便宜的卢布采购大批建设和重矿工业设备，何乐不为呢？”

“你这个计划是不是太夸张了，日本要亿人民干嘛?”

“那，计划里面写的很清楚，现在日本的日元汇率是135兑换1美元，日元是自由兑换货币，汇率价格完全由数目惊人的每时每刻海量交易来决定实时汇率，所以可以算是非常的接近市场供求，真是的反应两国之间的货币购买力比值的，而人民币则因为不够市场化国际化，所以是汇率扭曲的不正常体系，官方现在制定的汇率简直坑爹，居然只有4.8人民币兑换1美元，我又不傻。人民银行总行和日本央行仅仅只是以亿人民币交换亿日元我看就很好，这么一来就是10人民币兑换1美元的均衡汇率，既符合黑市的价格，有足够加强中国的外汇储备，何乐不为？”

“这么一来，卢布怎么办，难道要我们亏那么多去交换和废纸一样的卢布吗？”

“当然不是，首先，我们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在经互会即将解散的档口，抛弃苏联卢布是自取灭亡，我有足够的筹码，尤其是足够影响整个苏联政治局面的筹码，您就不用操心了，窗口期很短，只要您有足够的卢布外汇，我就给您足够的黄金，您看如何？”

“黄金，哪来的黄金？”

“我这个战斗英雄以我的军功章发誓，在苏联的国库里有1万吨黄金和200吨宝石级的钻石，这其实是苏联最后的底牌，在冷战时期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救命钱，我准备推动苏联立法，在叶利钦以后推动卢布改革，走上自由兑换道路成为废纸之前，把这批黄金钻石全部搬到中国来，这需要大批的卢布和紧俏的商品，您能配合我吗？”

“你这是要一箭三雕啊，不仅仅要苏联在最困难的时候归还领土给我们，还要掏光他们家的家底，最后还要让苏联解体？”

“北极熊一大家子不分家，我们哪有好日子过？北方的军费开支太大了，必须要减少一点，这也是为了以后我们提高生产力做点准备工作嘛。”

“这个我只能先看看你的本事了，你这个一等功我看真是起了大作用，要不是你拿着这个军功章，我还不敢信你有这么能折腾。”

“我会先拿出诚意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去处理一下国内轻工业产能不足的事情？”

“算你牛，我们又要玩一次统购统销啊？”

“社会主义的最大优势怎么能不保持呢？规模才是我们的竞争力啊，这是采购清单，我们有足够的以货易货的货源，就看您老人家能不能组织起足够的对手交易方货源了！”

第112章 攘外必先安内

“我看看……你这是要翻天啊，安225大型载重运输机、石油化工精炼分馏塔、千万瓦级蒸汽轮机、巨型水力发电机组、十万吨级水压机，20万吨一组的铜精矿粉、10万吨一组的高标号水泥、10万吨一组的螺纹钢、一千台一组的拖拉机、……你这是要把苏联搬空吗？”

“这才哪到哪？您往后面看。”

“妈了个八字，你这是要上天啊，暴风雪航天飞机、瓦格良核动力航母和战略核潜艇？最不可少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和巨型零配件加工平台你都能搞来？这玩意不是苏联的镇国之宝吗？你就算是戈尔巴乔夫变得也不可能啊，这简直就是卖国啊，这个苏联最高苏维埃不可能通过啊。这不相当于拿着家里的吃饭的家伙去典当的败家子吗。”

“朱老板，一个国家或者政权连明天还在不在都不确定的时候，当家的败家子们什么做不出来？只要价码合适，我连核弹都能搞来，别说这些小小的设备了，就是你要克里姆林宫我都可以给他搬过来给故宫作伴儿。”

“你这口气太大了，我都不能信了。”

“信不信的先不说，只要您能在漠河、瑷珲、阿拉山口等边境城市准备好清单上粮食、罐头、布匹、成衣、电子消费品，我就能搞来您要的任何这个清单上的苏联‘土特产’。人无信不立，我先撂下几件投名状，这是东西所在的地址，您可以先去派人接收一下。”一个信封就推了过去。里面就一个简单的地址，是北京郊区的一个仓库地址。

一个小时之后，前往查看的朱老板和众多随员惊呆了，仓库里堆放了一百吨的国际标准黄金金条，三件集装箱里封包完好的图纸，里面的东西简直逆天，一个集装箱里的是核动力航母的图纸，一个是暴风雪航天飞机的图纸，一个是钛合金核动力潜水艇的图纸。

“真国士无双啊，年轻人不能小看！我还是低估了那小子的能量。今天这件事全部封存，绝密级，永不解密。你们都知道吗！”“是，知道了！”

一个月之后，黑龙江五大行高层和中央有关部门的大佬们就被数量惊人的贸易利润震惊了。老李拿出海量的美日英德外汇现金作为种子，在五大行借款作为采购中国货物的定金，然后运输到边境的几个和苏联交界的城市，一倒手，换成大批苏联‘特产’送到东北和华北各个城市交割，川流不息的四千多车皮带走粮食、衣物、小家电和日杂，带来车床、金属锭、水泥、化肥、拖拉机、精矿粉、木材。

现金流水总计高达2000亿人民币，利润超过800亿人民币，惊掉无数的眼镜和下巴。

“货币互换签订了之后，这个规模还可以扩大十倍。怎么样？朱老板，我的话没错吧，货币完全不需要超发，现在完全可以不用加息收紧银根也能平抑物价了。我给中国如此巨大的订单不仅仅是一时救急，而是永久的外贸订单。苏联只要一天不解体，这个拥有强大重化工业产能的经济体就是中国最好的贸易伙伴和互补产业产能的奶妈。”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加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愿意收紧银根自毁长城呢？勒死了民营企业我们也不好过，现在因为巨量的订单，他们也有了现金流可以周转，经济过热和物价飞涨能得到充足的产能爆炸所需的建设物资供应，预期会有海量物资抛售，炒作物资的热度立马就下降了。你那个员工持股会简直神了，有了生产积极性的国营企业简直颠覆了我的认知。制度执行力和产品质量立马起飞了。农副产品和消费品不足的部分我们直接从东南亚进口，或者直接卖期货，约定未来固定时间交割，真是平息物价的神招。”果然想要外交上有所建树还是要底气足啊。只有先把内部经济搞好，先把各个阶层紧密的团结起来才能向外争取和保障自己的利益。

经济问题解决了之后老李才好开口解决自己重视的领土问题。现在中苏关系已经从恢复正常化直接一步到位，光速发展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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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和伙伴是不一样的。中国之所以有这么多伙伴，还分这么多等级，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国奉行的是“不结盟”的外交政策，所以中国没有盟友，但没有盟友不代表来者不拒，也不代表一视同仁。这就好比你奉行“不结婚”的人生政策，但你也会有“最爱的那个女朋友”，“一般喜欢的女朋友”，“将将够用的女朋友”，“想起来就后悔的女朋友”，一样的道理。

那么，具体地讲，这些伙伴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我们逐一解释各个名词。首先，什么叫“伙伴”。在中国的外交词典里，“伙伴”是指可以互相信任，遵守“求同存异”原则，翻译一下就是，你爱怎样是你的事，我爱怎样也是我的事，我保证不在背后搞你，也相信你不会在背后阴我，要搞咱就在明面上公开地搞。

其次，什么是“合作”。一般来说，单独出现的合作专指经济方面的合作，也就是在商言商，咱们之间，只谈生意，你想看航母？自己造去。合作前面的词缀越多，说明展开合作的经济领域越广，比如“全面合作”、“深层次合作”，都只是个范围问题。

最后，什么是“战略”。战略是一个国家如何看待当前这个世界，并分配经济、军事、安全方面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利益分配。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解释上面那一堆“伙伴”了。

中国的伙伴档次很简单，伙伴关系：我相信你不会阴我，你也相信我不会阴你，别的没了。合作伙伴关系：我们不会互相阴，我们还要互相赚对方一些钱。全面合作伙伴关系：我们不会互相阴，我们还要互相赚对方很多很多的钱。战略伙伴关系：我们不会互相阴，我们来一起分配利益吧。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我们不会互相阴，我们来一起分配利益吧，分配的时候都为对方着想一下。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只有一个巴基斯坦）：大哥，风里来，雨里去，就跟定你了。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只有一个俄罗斯）：协同进退，步调一致，你弃权我也弃权，你投反对票我也投反对票。建设性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只有一个美国）：本来我们是敌对阵营的，要互相搞死，但我们建设性一下，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