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执子胖胖手
作者:桐壶半夏 | 分类:古言 | 字数:5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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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走投无路(二)
微风暖暖地吹着朱高煦,他扶着蓝越走向了廊边,看着园里新移植过来的花花草草,顿时觉得心情很是畅快。
终于明白了为何女人一闲着就爱赏花。
他向大夫使了一个眼色,那大夫捉摸了一会儿什么意思,恍然拍了拍脑袋,道:“小人还有很多事情做,就不能先走一步了。”
说完,大夫也朝着弱霜使了一个眼色。
行礼之后果断退下,看了看朱高煦赞赏的眼神,心想着自己应该办对事儿了。
弱霜自幼伺候主子多年,这种眼神一瞧便知道汉王什么意思,也找了个借口退下,剩下蓝越朱高煦二人独自赏花。
“俩人终于走了,打扰我们清静,害的我想说些话都不还意思说。”
一边喃喃着,一边扶着蓝越走到他惯爱月下饮酒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蓝越看着朱高煦一脸笑意,又可以把大夫打发走,便道:“若是解释,就不必了。帝王家有个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你向来风流,我又不是不知道。”
她温声地将这话讲完,却把朱高煦惹急了。
“你这话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只不过看她可怜,若是直接否定,说她想多了,不是可以让她更加难受吗。再说,这些年我早就不那么贪玩了。”
他凑近了点,一头埋到蓝越怀里,好似撒娇一般,“我这辈子只守着你。”
说完,又把蓝越抱在自己的怀里,吻了吻她乌黑如云的发丝。
蓝越噗嗤一声笑了,“都多大了,竟然还像个孩子一样。弱霜早就跟我说过,这个青儿给你连着送了十年的酒,你也从未拒绝过。那时候我就想着要不要把她纳到你房中做个妾室。”
“还有这事儿呢。”
朱高煦叹了一句,微微惊奇,心想着青儿竟然差点成了自己的小妾,真是造化弄人。还好自己没有娶她,否则那个乌龟就该是自己做了。
“可是我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品行怎么样,便以做香袋的名义考察她一下。说实话,我是比较满意的。”
她轻轻枕在了朱高煦的怀里,缓声道:“我随口向花副将说了一句,结果花副将十分反对,说青儿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我便将这事搁置下了。再后来你出征,花副将就劝着我让青儿去北平了。”
说实话,蓝越也是心有余悸。
青儿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全南京都知道太子的小妾偷情了,现在为止,情夫都不知道是谁。
弱霜有时候就怀疑是汉王,也跟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但蓝越始终不信,毫无理由,毕竟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她还是有点数的。
“原来这中间还有花副将的事情。”
朱高煦隐隐约约觉得花奴儿管得太宽了,也不放心将整个王府都交给一个外人来管。但看到蓝越如此信任花奴儿,身子又不是能操心的,也只好不说什么了。
蓝天白云,二人十分享受这种惬意的时光,只是偶尔朱高煦会说一两句笑话打趣蓝越,似乎是故意惹她,接着就是一顿狂轰滥炸似的撒娇道歉。惹得蓝越时而生气时而开心,又拿他没有办法。
同样的碧水云天,关押青儿的柴房却炸开了锅。
岁晚带着一些汉王府的侍卫和原先太子府的一些家丁,将青儿直接拖了出去,“将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你们别怕,花副将说了,太子答应不伤她性命,但也不可以让这女人再在府里面住下去,免得脏了这块儿地。”
朱瞻基也跟着岁晚一起来了,虽然没有开口,却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岁晚呸了一口,哼道:“青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瞧着我们。我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你很伤心。但你要是敢污蔑太子妃,那可就真的是狼心狗肺了。”
她本来一直待在朱瞻基的院子帮着钟儿打理,事情发生了一天以后才知道情由。
听完就炸了,太子妃那么抠门的一个人,都舍得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去给青儿找大夫看病,不仅经常去看望,还费了不少人情和功夫。
她不感激,竟然还泼脏水。
“这个青儿太过分了,自己不守妇道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对我们太子妃反咬一口,简直就是栽赃。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孩子生下来不好交代,就自己换了药,把孩子弄掉了。”
众人唏嘘,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朱瞻基原本不屑于和青儿计较这些七七八八的,但自从父亲被她咬伤之后,便着实对青儿没有了好感。
他随口道:“那个大夫跑了,万一是青儿自己派人动的手呢。换药也是,她自己心虚,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岁晚头一次和朱瞻基感觉到了盟友一般的存在,便看了他一眼。
笑道:“圣孙都这样子说了,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就是这个青儿自己心里有鬼,她自己换的药。”
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青儿,却丝毫不觉得这女人可怜,便又道:“一来,可以除掉孩子这个隐患,万一生下来被人发现,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二来,她可以借着太子妃毒妇的名头,让我们大家同情她,以后能有更多的利益。”
“原来如此……”
众人惊呼,觉得岁晚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毕竟青儿只在太子府住了几个月,而苏运可是在太子府呆了十年。虽然青儿对下人很是笑脸相迎,背地里却使过不少刀把子。但太子妃就不一样了,向来是直言直语,从未背后整过人。
青儿呵呵笑了几声,墙倒众人推,也懒得去解释。
岁晚就见不得青儿这副模样,便忍不住想要打她,还未动手,就被眼疾手快的朱瞻基一把拦住,“你这样也太粗暴了吧,要想整治她还不容易吗,犯不着动手。”
“你有什么温柔的法子,说来听听?”
岁晚不服气,盯着朱瞻基,根本就没想着这个只知道读书打坐的家伙能有什么比打她一顿更解气的方法。
“你们,将我和晚姑娘刚刚分析的话都传出去。”他又拿出了几张白花花的银票,分给了众人,“大街上的乞丐也有些日子没有人赏了,你们看着办,效果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
侍卫们接了钱,喜滋滋地将青儿拖走了。
“你要干嘛?”
朱瞻基见岁晚不明白,也不想再费口舌,只是温声道:“动粗仅能逞一时之气,想要彻底毁了一个人,让她身败名裂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