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素见了他下午的蠢样儿，这会儿实在是下不去这个嘴。

苏林深眼里是深深地失望，眼底弥漫起层层的雾气，样子委屈到不行，慢吞吞说：“不行的话……那我再想想办法吧。”他一副小媳妇儿样，站在原地不走。

“那我先上去了。”白素转身上楼。

苏林深在她身后说：“一会儿去图书馆吗？”

白素没理他。

宿舍里没人，白素休息了一会儿，才拿了书本去图书馆，结果远远就看到苏林深笑嘻嘻地向她招手：“这里这里。”

白素跟没看见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不一会儿，苏林深捧着书本，挪到了白素身边，讨好地说：“我给你带了零食和水，你饿不饿呀？”

“不饿。”

“那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啦？”

“什么问题？”白素问。

“做我女朋友。”

“你不是说再想想办法吗？”

苏林深说：“我仔细想了想，要不然我以后每天在你面前，多问几遍，你说不定听烦了，就答应了。”

白素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拍在他脸上。

苏林深往后一仰，忽然说道：“素素，你把我打出血了。”

白素转头一看，果然看到鼻血顺着他指缝流出来。

白素没想到他这么经不起拍，从口袋里拿了包纸巾：“擦一擦。”但鼻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办，素素？我会不会死啊？”苏林深惨兮兮地问。

白素瞪了他一眼：“那还不赶紧去医院。”

“我一个人怎么去？”苏林深委屈极了，眼底水汪汪的，像只小鹿。

等白素带他上了出租车，才忽然意识到，他那一句话根本就没有逻辑性。

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他又不是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白素看他的鼻血还在往外流，连抽几张纸，让他按着鼻子：“头仰着，不然鼻血又下来了。”

“素素，我好痛，你以后可以不打我吗？”苏林深娇弱地说。

白素瞪了他一眼：“闭嘴。”

司机大叔时不时从后车镜瞄他们一眼，叹口气，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也三头两头吵架，哪像我们那个年代……”

“他不是我男朋友。”白素解释。

司机却不信，以为两人吵架，反而语重心长说：“小姑娘，听大叔劝一句，有事好好商量，千万不要动手，伤和气。你看，他不是也吃了教训了吗？正流着血呢，你就原谅他吧！在一起就是缘分。那首歌怎么唱的……缘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就是，就是。”苏林深委屈巴巴地附和。

白素又给了他一记眼神，他才乖乖闭了嘴。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现在这个点只能挂急诊。

刚进急诊室，医生就大声责备：“谁叫你仰着头的？”

苏林深微微一愣，指着白素，一副懵懂的神情，回答：“她。”

医生责备地看了白素一眼，又问：“怎么流血的？”

“被她打的。”苏林深无限委屈，

这一回，医生看白素的眼神更加严厉，对苏林深说：“坐下，头放正，仰头止血容易导致气管堵塞、呼吸困难，以致危及生命。正确的做法应用手指压紧出血侧和鼻翼，可用干净的纸放入鼻腔内再行按压。”医生边说边替苏林深止血，完了还不忘问白素，“记住了没有？”

白素点点头，心想，这关我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