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冷裴希愤怒的瞪着一双眼睛，“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迟了。”霍立农表情严肃，“可是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霍立农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和挣扎，然后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都不想跟你说，实际上，我最想跟你说的是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的别人。”

“你找死是不是？”冷裴希气的脸红脖子粗，骂人的话冲口而出。

霍立农给了她一个“你看看，你就是这样的人”的眼神，“到现在你都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反而还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我很庆幸当初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自私，心狠手辣。我对北疆感到抱歉，我之所以一直隐瞒北疆的身世，那是因为你不配。”

“你不配！”

重复的话语在冷裴希的耳中不断的回放，一次次像刀子般割在心头。

“临死之前还想要北疆的终身幸福当垫背，你说你配吗？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活该。”霍立农的眼底是从来没有过的厌恶，冰冷，看着冷裴希的眼神透着一股薄凉。

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一辈子教书育人从没做过亏心事。可在冷裴希身上却栽了个大跟头，年轻时候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到头来却害了儿子。

霍立农虽然全身心的投入到教育工作中，可心情却并不好。他因为性格的原因，从很早就注定不可能肩负起霍家男人应该肩负的责任。本来应该他做的事情，全都推给了北疆。

作为父亲，他的无能让儿子付出了太多。这也就算了，冷裴希居然连死都想要害儿子一把，饶是他脾气再好都要爆发了。

“你你你……你居然这么说我？”冷裴希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霍立农会对她说那么刻薄的话，“你疯了吗？”

“疯的人是你。”霍立农毫不留情的说：“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一直没说只是我懒得说而已！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说，你这个人太恶毒了。”

霍立农也是没办法了，昨天听了儿子让人传的话，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本来他听说冷裴希被抓了，肯定是判死刑，心中其实都已经把过去的事情放下了。

不管谁是是非，那都过去了。可当他听说冷裴希做的事情后，只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

这种死都不会让别人好过，你放下她也绝对不可能放下的。

冷裴希愣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双手都在不停的颤抖。好似第一次认识霍立农，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种话。饶是她再恨，再气，也没想到霍立农居然会这么说她。

她恶毒？

她恶毒吗？

不！

冷裴希疯狂的摇头，她才不是恶毒。

“你说我恶毒？那你自己呢？”冷裴希情绪失控的大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吗？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抛弃的我，如果不是你当年抛弃了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是你变了心，一切全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