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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确定江转转能原谅江南绯的举报？你别忘记了，江转转是个天生的犯罪大师。她犯下的那些案子在你手中都没被破出来，如果不是江南绯，她压根就不用坐牢。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最美好的年华要在监狱和精神病院度过，说她能原谅我都觉得不可能。”

“我承认，江南绯是没错。可是……可是她的态度也很不对你不觉得吗？正常的情况下，不应该是内疚自责后悔等等矛盾的情绪吗？”

余凤纪凝眉深思，试探着说：“也许……江南绯确定无论她做什么，无论江转转是否坐牢或者是接受心理治疗都不可能悔改？”他从刚才江南绯的话中听出了警告。

俩人同时悚然而惊，如果是这样那结果就太可怕了。

江转转这种，天生的犯罪大师，悔改还好，如果不能悔改那出去就是个祸害。

俩人同时对视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

*****

应九明吃过饭后，跟余凤纪道别，直接去了关押江转转的看守所。等着提人的时候，应九明靠在墙上抽烟，心中琢磨着，等一下该怎么跟江转转说。

之前他答应她，会把江南绯带来的。

应九明确实是心软了，江转转的认错态度十分好，而且她小时候的那些不幸遭遇也人心疼。从被抓到现在，只有一个同学来过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人朋友。

而江南绯却能得到那么多人关心照顾，他好兄弟更是把江南绯当成命根子。

应九明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听到手铐的声音才回神，把香烟掐灭后走进房间，在转转面前坐下。

带着手铐，穿着囚服的转转样子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头发简短了很多。看到应九明进来，惊喜的站了起来。

“应警官，我姐来了吗？”

应九明在她期待的眼神下，微微摇头，不想让她太伤心，更不会把南绯的话和态度告诉她，只得随便扯了理由。

“你姐姐学校管的严，军校嘛！你知道的，不是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转转明亮的眼眸慢慢黯淡，她苦笑道：“你别哄我了，我知道，我姐姐还在生我的气呢！”

“不是的，你相信我，我这个人从来不骗人的。”应九明试图解释什么，可他心中清楚江转转太聪明了，确实不太好哄，最后只得说：“她身体不好，生病了。”

这个理由总该有用了吧？

转转故不上失落，担心的问：“我姐姐怎么了？她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转转的态度让应九明眼神柔和了很多，在这种时候还能记得关系把自己送进监狱的姐姐，真的是很难得了。他跟余凤纪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这……”应九明想了想，转转在监狱了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妨碍，于是就把事情跟她说了。

“你姐姐之前从楼上摔下去，留下的后遗症。脑中有一个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和血管，很可能造成血管破裂引发其他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