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心道：虽然我腹诽过林哥这个人有时候有点痞子样，可真的没想过他是混混出身啊！

岑长安不以为意，“嗯，他以前不学好。“又把话题接了下去，“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开始上进了，考了大学当了警察。这样的人，最适合跟本地的小混混群体打交道。警察查案子，有时候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得不到最真实的反馈。但如果在底层有眼线就不一样了。他们有不少我们无法掌握的资料。”

岑长安说的道理，秋白也能懂。

如今这个社会，构成听复杂的。人、妖、半妖，三界彼此融合又相对独立。除了正当职业外，每个地方都会出现一些“灰色组织”，也就是岑长安所说的小混混群体。

他们往往喜欢用武力来解决一些纷争，又对本地的各种黑白事宜了如指掌。而且这个群体，不太喜欢“麻烦”警察。他们往往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打得再厉害，也不会让警察掺和进来。

没有特别情况，他们也不会轻易招惹普通人。因此，警方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权当不知道。

甚至有时候，警察还得借助灰色组织的力量。

林超尽管当了警察，但在混混界可也没闲着，经常和几个关系还不错的一块儿吃个夜宵喝个酒，以后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也好直说。

听完，秋白顿悟了。

原来，就跟人际交往一样，要布眼线也得从平时抓起！

“当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也没有做错。”岑长安最后总结道，“但如果下次有类似的想法，可以让林超去做。”

秋白：“嗯。”

“你过年……”

“岑队，我忽然想起来！”两人刚骑到公寓大门口，秋白忽然一个急刹车，不仅把岑长安要问的话给刹了回去，还杀出一个疑问来。

岑长安一个没防备就骑过了头，也只好赶紧刹住车，风萧萧兮转回头，漆黑的眼睛在夜里格外深邃，“想起什么？”

秋白却着急忙慌地看了看周围环境，发现了好几个摄像头之后，动作利索地攀上自行车，用力一蹬往前骑，在岑长安面前堪堪刹住，眉头紧皱地凑上了岑长安的耳畔，“假的凝气丸。”

岑长安不明所以，又被秋白打在他脖子上的气息弄得心猿意马，稳了稳心神，才问：“你在哪里见过？”

秋白微微撤了一步，猛点头，“你还记得我们遇上黄鼠狼的那天吗？”

岑长安当然记得。

“当时他们应该正要去偷那个凝气丸，我当时闻到的就是凝气丸的味道。”

岑长安已然从秋白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重点，“你觉得那天你闻到的凝气丸是假的？”

秋白的眼睛又变大了几分，“嗯嗯嗯！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刚刚想起这事儿来，回忆起来，确实不太对劲。”

“我从小就挺讨厌那东西的，但是我爸妈偏要让我带着来锦川。”秋白半嫌弃半严肃地说，“我很清楚凝气丸的气味儿是什么样的，那天注意力不在它身上，所以没有仔细辨别，但是刚刚回忆了一下，总觉得那天闻到的气味跟正品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