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第一次，爱？

“姐……你醒醒，姐……”

“逸馨姐，逸馨姐……”

余逸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脑海传来一阵阵迷泛之音。

“杀了它，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它，我给你的力量……给你的力量足够杀它千百遍，血，给我血……”

凌霄余柔芳呼唤的声音持续地传进余逸馨的耳中，对抗着她脑海响起的命令式的声音，这次的“它”，似乎一直存在着，游离在余逸馨的耳畔，想要努力挣脱什么束缚一般。

“喂，笨蛋，你别拼命摇她啊，你这是要她命还是想她活过来啊！”

“哼，要你管！”

……

在余逸馨的身旁一侧，响起了余柔芳和凌霄的争吵声，凌霄在说这一句话后，瞬间意识到这仿佛对她而言是一句废话，随后看着余逸馨，拿着手指放在余逸馨的鼻孔近处，感受到细微轻缓的呼吸后，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地了。

“唉，连个人工呼吸的机会都不给我！”

凌霄无谓的打趣道，再看了看余柔芳鄙视地翻着白眼，随即保持缄默，闭嘴不言。

此时的余逸馨，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甚至于就连刚才的打斗，她也记不得太清，只记得凌霄抱着她，暖暖的，后面发生的什么，她眼睛无力睁开，半闭着，心神全力对抗着那个东西，压根没有注意。

“你说我姐姐不会有事吧？凌霄！”

“不会，不信你听下她的心跳声！嘿嘿”

余柔芳轻轻握着余逸馨的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耳朵匍匐在余逸馨的胸口，触碰着这一点一动的带有节奏的跳动，顿时松开了一口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

余柔芳守候在余逸馨的身边，累了就原地休息一会，渴了就吩咐凌霄去拿水壶打水或者摘点果子，饿了又是叫凌霄去打野味，望着远方，她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在看到凌霄忙前忙后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这一路上，虽然她嘴巴一直占着凌霄的便宜，但是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挺感谢凌霄的。

以前她是人域域主府的小公主，是域主老爹的掌上明珠，在府上，她天不怕，地不怕，任由她调皮，也不会受到过大的惩罚，可是跟着姐姐一路上到了这落月山脉，她便俨然成了一个除了姐姐以外没人疼没人爱的野丫头，自从温泉那一刻开始，她和他仿佛不打不相识一般，产生了莫名的联系。

被巨灵白犀追着跑，一起对着流星雨许愿，一起并肩作战。

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孩拉着她的手，第一次她又主动拉起一个陌生人的手，第一次愤怒万分的时候，有他；第一次无助至极的时候，有他；第一次失望透顶的时候，有他。

脑海中，早已一幕幕翻过，流入眼帘，匆匆流逝而过，有他的日子，是开心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和在域主不同的是，多了一份自由自在，多了一个可以欺负的人。

在落月山脉的这些天，多亏了凌霄，一路上陪伴着她和老姐，要不然她可能早就产生了回去的念头。

“哎呀，怎么办，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这家伙，肯定不会的，肯定是我胡思乱想了。”

就在余柔芳回想的时候，凌霄黑着脸，一脸憨样，反手抓着一只黑毛大鸟，略显狼狈地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

“哈哈，余柔芳，你看，我们晚饭有着落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言语道断了余柔芳思春的傻笑，一下子把她拉到了现实当中来了。

“额啊，你这是怎么了啊？跟刚刚打仗一样！”

余柔芳莫名地跟着笑道。

“这只黑毛大鸟真是厉害，不知从哪里喷吐的黑雾，不过，它还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喏！”

凌霄一本正经地说道，丝毫没在乎余柔芳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巴了，反手从后背甩出一只黑色毛发的巨鸟，丢在了余柔芳的眼前。

“呀！！！”

正大笑的余柔芳被凌霄这刹那丢出的黑色东西给吓了一大挑，抽起身子，瞬间弹出了三米开外。

“什么东西？”

“吃的啊！”

凌霄人畜无害地懵逼一圈，说道。

“这能吃吗？”

余柔芳假装生气道。

“能啊，不行等下我吃给你看！不过在吃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给这家伙拔拔毛，洗洗烤一下！”

凌霄一脸不好意思道。

“滚，岂有此理，去死吧，你！”

余柔芳一听到还要自己拔毛，瞬间那个暴脾气就上来了，还天真的以为最多帮他烤一下，顿时嗔怒道，就欲一脚把这黑鸟给凌霄踢回去，最好踢到他的脑袋门上，他不是说这怪鸟会吐黑雾么，让他再试试，现场看看是什么样子。

“嘿嘿，诶，别啊，我就是问一下而已，不用发那么大气吧。”

凌霄搔头道歉道，心中升起两个字。

“懒猪！”

磨蹭了片刻过后，凌霄还是老老实实抓着自己的战利品去了树林拐角的小溪，清洗拔毛。

“哼，这还差不多，想吩咐本姑娘，等你打的过我爹再说。”

余柔芳没好气地冲着凌霄消失的地方狠狠剐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还憧憬着这家伙的一点点好，没想到瞬间就被现实打败了。

过了好一会儿，余柔芳旋即又是独自呆呆地望着远处，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纠结。

此时此刻，余逸馨似乎眼眸微微睁开了一点点，手中抓着的衣裳也逐渐松开了，虽然醒了，但是她还是被什么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一分一毫，只能嘴唇蠕动，张点嘴巴，轻言细语地喊道。

“小芳，凌霄！”

可能是太过虚弱，声音太小，余逸馨的声音凌霄他们并没有听到。

当下，余逸馨开始一点点攒劲呼喊，额头，手心，冒着虚汗，那是奋力而得不到实际宣泄的结果。

“咳咳”

终于，余逸馨再也呼喊不动了，在压抑了半晌过后，卡住了的呐喊声，仿佛打开了提在嗓子眼里的“塞子”，呐喊冲出了喉咙，飞了出去两个掷地有声的连音字。

这一刻，余柔芳冷不丁地回过头看了一下，就好像被惊雷打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