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又被气出内伤了
作者:小琯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4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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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果然很在意
将药水灌入其中,不多时,随着伤口裂的越开,暴露的东西越多。
饶是脸色严肃的傅尧都差点没张嘴吐出来!
因为他的内脏表面几乎都变成了黑色,泛着糜烂,那蠕动的肠管和搏动的经脉上爬满了像虫子一样的黑色毒素!
“难怪你会点了他的穴,原来这就是中了金线毒之后的模样!”
惊骇流露出表面,李慕九沉着脸:“好狠毒的手段!”
轰。
南厉倏然一声巨响的雷鸣,好似在为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筑起狰狞之威。
雷敏电闪照亮了黑暗中的俊脸,靳北御傲立于房梁之上,泛着寒光的双眸冷漠的盯着后山那一片黑压压的景象。
“御王殿下,做事这般谨慎可不是什么好事。”
越是谨慎就越是容易引人怀疑。
男人讥笑的声音,伴随着数百个忽然逼近的死士,御王府骤然响起了利剑出鞘的声响。
“你们的消息可来的真快。”
“哪儿有御王殿下这般未卜先知,该是一早就料到我们会来阻止你救治太子吧?”
数百人侧身,迎面走来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袭红衣。
他戴着面具,露出了一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
“就是御王不长记性,还妄想着救太子的命。”
“找死!”
不待靳北御开口,一道厉喝突起,随即黑影飞身而至。
萧继脸色森然,双眸赤红:“我看你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皇城中杀害太子!”
杀气似乎比强劲的烈风还要凌冽。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狂妄?”
“我乃太子殿下的贴身护卫,萧继!”
呵呵呵。
“哈哈哈,一个区区萧家人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
男人的鹰眼缓缓放在了萧继身上:“就连御王都没说话,你也配?”
莫大的藐视,伴随着一声巨响。
快如疾风的黑影突闪,仿佛手中的利刃都在黑暗中升起了阴森的光芒。
“你若想伤太子一根毫毛,那便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男人猛地一个闪身,凝聚起的内力瞬间在身旁爆炸。
他忽的迎风而起,好似整个人都隐匿在了风里。
“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我今日的目标可是南厉战神!”
锋芒直指面无表情的靳北御,他仍然傲立于房顶,便是脸色都不曾有一丝变化。
“若是我能杀了你,这战神的名头就该陪你一同下地狱。”
爆裂在风中的杀气,迅速弥漫在了整座御王府。
男人的红色身影仅在空中留下难以捕捉的残影:“靳北御,去死!”
轰轰轰!
黑压压的混沌在穹壁撕裂开,阴暗与压抑席卷着整个南厉,此时的御王府,气势宛如雷霆,搅得风云变色。
“你可以试试。”
狂妄!
浓郁的煞气,直冲南庭。
饶是刀剑相加的声音就响在耳边,此刻的浴房也如同被分割出来的另外一个世界。
傅尧不禁抬眸看了眼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的李慕九,她依然淡定从容,手段精细。
正如她所说,只要没有刀子捅进她的身体,她定会还萧继一个安然无恙的太子。
“精神集中一点,不要让毒血流向了伤口。”
傅尧睫羽一颤,他嗯了声便拿着纱布擦拭秦少朗逼出来的毒血。
秦少朗脸上的刀疤因热汗而显得有些狰狞,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李慕九:
“今日过后,你可否能教我这个本领?”
杀戮之中的安宁,多少让秦少朗有种十分特殊的感觉。
他好像跟着李慕九,做了一场不得了的事。
“若是平安无事,我定会教你。”
血光划过眸底,靳北御冷冷看着几米外的男人。
男人咽下口中的血腥气,他好似不仅没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散发出了浓郁的战意。
“战神就是战神,武功竟是如此高绝。”
靳北御垂眸看了眼他手中的长剑,薄薄的唇角牵起了一缕讽刺:
“忠王难道没有告诉你,本王最讨厌花招多的人?”
男人眉心一皱,靳北御的冷傲,仿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御王可真会开玩笑,忠王可是您的亲兄弟,是太子殿下的大皇兄,他就算有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我们明目张胆的杀你们啊。”
男人上挑的眼尾,昭示着他在讥笑。
靳北御眸光冰冷:“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替他隐瞒都没有用。”
是吗。
男人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周身源源不断的涌出了雄厚内力。
他手中持剑,鲜血已经覆盖了阴森的白光。
待他的视线定格在靳北御的身上时,黑影猛地一闪,便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算今日我杀不了你,待你去江州的路上,也多得是人要你的命。”
黑袍被劲风掀起,靳北御高大的身影骤然而起,他好似抬手就能斩断山脉的右手,狠狠拍向了他袭来的内力。
“花里胡哨。”
嘭!
靳北御顺手捡起地面的利剑,飞身冲向了杀气滔天的男人。
内力与内力的碰撞,利剑跟脖颈擦身而过,几乎不待涣散的瞳孔回缩,靳北御凌冽的身手便如带着锋芒的利刃般,轻轻一碰,就能将他整个人都削成两半。
快。
如疾风般的快。
狠。
如淬了毒的巨蛇。
利剑袭来,却不曾想竟是虚招。
男人猛地避开好似能打穿他心脏的一掌,便身形一跃,似整个人都化作了携带着磅礴内力的锐剑,狠狠刺向了靳北御。
靳北御锐利的眼一眯,倏然抓住花树上的藤蔓,就地一踏,那参天的古树便轰然裂开了两半。
“你应该不知道,你那个小青梅早就被主子盯上了吧。”
影如疾风的靳北御在半空中倏地一滞,利剑破开空气,便猛地刺向了他的身躯。
靳北御腾空一闪,利剑削断的发丝迎风落下。
男人不禁仰头大笑:“你果然很在意。”
“其实主子也没打算要了她的命,可谁让你非要让她来皇城,帮你验那具中毒而亡的死尸呢?”
靳北御站在树枝上,余光看了眼不断有人向前冲的浴室方向。
男人笑得胸口一阵起伏,他举剑指着靳北御的眉心:“她总是坏主子的事,还不止一次,你以为主子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