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我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这句话一直在奥索托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梦魇缠绕，怨魂噬身。

是啊，我能给对方带来什么？白骨一族是亡灵阶层最底端的存在，是个稍微有实力的亡灵都能通过灵魂威能奴役他们，除了自己这一身实力，还能给弗朗西斯带来什么？

而且看弗朗西斯的的状态，只要愿意花时间吞噬灵魂，百年之后必定能超过自己，想到此处奥索托不由得感到绝望。

之前还幻想着通过利用弗朗西斯的地位攫取利益，但是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都被对方狠狠的压制住了。

特别是对方的那一套利益至上的理论，更是给奥索托沉重的一击，亡灵一族总是依靠分裂灵魂碎片的手段，压制打压有潜力的新人，他们获取忠诚的方式不过是给对方种植一颗定时炸弹。

固化的阶层更是让一些活的太久，思考通透的亡灵放弃了挑战自我，突破极限。

他们畏惧向前，不敢挑战比自己强的对手，害怕失败被对方吞噬掉。

相比于其他，其实亡灵更害怕死亡，因为其他生物死后会变成亡灵，但是亡灵死后，则是彻底的泯灭。

而不畏死亡的亡灵形象，塑造者都是那些无智的低等亡灵，占据整个亡灵族群百分之九十的份额，在相互厮杀中寻求突破，或者毁灭，落到智慧生物眼里，自然是亡灵种族悍不畏死！

“我......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但是如果你说出来，我想我愿意试试！”

奥索托毕竟当了这么久的领主，不会像库尔塔卡一般钻牛角尖，对方把自己留下来，自然证明自己还有价值，既然自己不清楚，那么就对对方告诉自己好了。

弗朗西斯和善的笑了一下，虽然对方智商低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值得表扬的地方，最少不会不懂装懂。

“我听说你一直在寻求突破种族限制的方法？”

“没错！”

听见弗朗西斯询问，奥索托回答得也干脆，这不是什么好隐瞒的秘密，基本整个荒芜沙漠的亡灵都知道。

“或许我可以帮你！”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弗朗西斯开的价码越来越大，但是却紧扣心中所求不说出口，奥索托甚至感到了一丝丝的担心。

“亡骨祭坛！”

奥索托想要暴走，但是却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亡骨祭坛是白骨一族的镇族之宝，白骨一族的兵员生产基地，弗朗西斯这么做，无疑是在断白骨一族的根基。

他不相信一个追逐利益的精明家伙，会做出如此丧失理智的判断，因此只是冷冷的看着弗朗西斯，等待下文。

“哦~我的预想中，你应该会召唤铺天盖地的法术揍我一顿，没想打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让我不得不提高对你的评价！“

“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亡灵，霸王龙！我愿意臣服于你，并且带领整个族群依附，如此一来，亡骨祭坛也是变向的落入你的手里，但是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激进，你难道不明白这是对整个白骨一族的挑衅？”

听完奥索托的话，弗朗西斯轻轻的笑了一下。

“奥索托，亡骨祭坛在你们手上，将来我获得不过是千千万万个上不得台面的炮灰，而把它献给我，你将会收获千千万万个披甲持剑的全新族群！

奥索托，你将会成为白骨一族的终结者，在累累白骨的大地上，终会升起钢铁铸就的王座，白骨一族将不再是脆弱的炮灰，而是战场上最坚固的盾牌，最锋利的长矛，而他们，将会为你献上膝盖，高呼：“械骨君王！”

你的身躯将不再夹着着白骨碎渣，也不会在其他族群的灵魂威压下咯吱作响，亡灵骨海终将过去，在钢铁洪流的冲击下，所有反抗者都将消弭于无形！“

奥索托此刻多么像做一个吞口水的动作，虽然身体素质限制了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欲望入喉。

“但......但是，我们没有钢铁........”

奥索托小心翼翼，深怕这个由弗朗西斯编织的美梦，如同泡沫幻灭。

“呵呵，奥索托，钢铁只是载体，如同盔甲，披在一名骑士的身上，和披在一名孩童的身上，能一样吗？

我将点醒白骨族群的智慧，至于钢铁，人类有！精灵有！矮人也有！

伊拜坦尔不是一天建成的，当你的子民拥有了智慧，他们不会满足于白骨身躯，他们会为你带来钢铁，带来荣耀，带来整个世界！“

“................”

奥索托陷入了沉默，弗朗西斯给他画的饼太大太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已经显得有点虚无缥缈起来。

看见奥索托的沉默，弗朗西斯没有在意，空头支票谁都会开，但是如何兑现，才是难题。

但是这已经不是问题，机械硬币带来的有机金属分子构型图与基础机械工具构造，已经满足了最基础的工业化基础理论，现在只需要把他们转化出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知道你的疑虑，不过你可以试试先体验一下，比如向拥有一副健康的，充满力量的.........金属身躯。”

弗朗西斯的话点醒了奥索托。

对啊，咱可以先试试对方是否拥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是真的，那么白珍格格白骨一族卖给他又如何！反正白骨一族已经是亡灵种族最低档的存在，再低还能低到哪里去？他已经受够了任人奴役的奴仆生涯，如果出了意外，那么就当今天战死在了地宫，仅此而已！

“可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族将会成为霸王龙阁下最坚实的忠犬！”

“好了，奥索托，你明白我不在意这些的，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我只是希望能有人，陪我出去看一看！”

弗朗西斯的声调充满寂寥，想到可能回不去的赛博坦，那些战死的士兵，那颗垂暮的星球，心中莫名多了些感慨。

“好了，你跟我过来吧，看看白骨一族，是怎么样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