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陌凤嫣猛地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百里斓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二十多年前，当时的元帝从民间带回来一个女子，封做了宸妃。宸妃生得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在后宫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元帝为了她，甚至有了废后的想法。他对宸妃承诺，若是她能生下一个儿子，就改立她的儿子做太子。”

“后来这事被皇后的娘家，也就是卫国公府知道了。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就和皇后联合起来，趁元帝不在，设计杀害了宸妃。”他说到这里时，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意。

“等元帝回来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即便知道是皇后和卫国公府做的又怎样？元帝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和他们彻底翻脸，所以他选择了隐忍。”

“但是宸妃并没有死，她被人救了。元帝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找到她，然后将她藏了起来。”

“过了几年，等众人都将这件事情遗忘得差不多了，元帝便暗中将宸妃带进宫，让她替代了皇后的身份。”

百里斓冷冷地说，“这就是你父皇临死前诛杀了卫国公府所有人，却唯独没有动皇后的原因！”

“太后就是宸妃，她只生了你和陌莲澈。”

陌凤嫣呆呆地看着他，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原来皇兄不是皇兄……是差点害死她母亲的仇人之子？

“那昑哥哥呢？他是卫国公府的人？”

“他可不姓卫。他的真名叫做明昑，是宁国的皇子！”百里斓笑出了声，“但他的确是太后的亲侄子。”

陌凤嫣稍微愣怔了一下，“就是那个以容貌冠绝天下的九皇子？”

“不错。”

“怪不得他会喜欢倾云郡主，他们早在宁国的时候就认识了吧！”她声音很轻很轻。

百里斓语气冰冷，“在宁国的时候，明昑就喜欢她了。”

“黎姝既然也喜欢昑哥哥，为什么还要嫁给祁王？”

“嫁给祁王非她所愿，迫不得已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似乎并不愿意提及这个。

陌凤嫣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其实我很羡慕黎姝。她还有勇气选择和离，然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昑哥哥也不在意她的过往。”

但她……这一生都要困于宁国皇宫了。

“她并不是寻常女子，那些世俗看法她才不会在乎呢。”百里斓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你喜欢她！”陌凤嫣定定地看着他。

“不仅仅是喜欢，是爱！我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但她心里只有明昑。”他看向窗外，眸子微微一沉。

“可你和母后……”她犹豫了一下。

她就算久居深宫，也知道百里斓和母后的关系。

百里斓嗤笑一声，“你想什么呢！我和太后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世人传的那样。她对我来说只是长辈！”

陌凤嫣不由得一怔，“长辈？”

“就像是明昑和她的关系一样。”

“那你也是母后的侄子吗？”她好奇地问。

“算是吧！”百里斓紧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