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一种无言的心痛堵在喉咙里，让她好难受。

现在仔细想想，其实她并不是那么了解明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连他对她的喜欢都不清楚从何而来。

阮成珺算计她的事他知道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

“长灵。”慕云姝低低喊了一声。

“小姐。”长灵推门而入，神色有些担忧。

小姐从外面回来后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计划该启动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了结这个身份的事，然后其他的事都跟她没关系了。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他们。”

“对了，织染楼的人该好好清理一下了。尤其是能将手伸进后院的。”

她去的那个院子，暗处没有任何人守卫。说明有人把他们调开了。

长灵一愣，神色微变。

“小姐的意思是？”

“你心里明白就好。”

“属下该死，让人混进了织染楼。”长灵立即跪地请罪。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那个人的主子让人意想不到。连你都没有发现她，大概是你比较亲近信任的人吧。”

长灵闻言身子猛地颤了颤。

“你这是想到谁了？”慕云姝看着她。

她几乎从不过问织染楼的事情，全权交给长灵处理。所以她对织染楼的人不怎么熟悉。

更何况长灵的身份是织染楼的最大秘密，只有跟她去宁国的那批人才知晓。

“小姐，奴婢知道是谁了。”她握紧了手，眼角划过一滴泪水，“但是奴婢一定会处理好的。”

话落，长灵大步出了房间，她去了织染楼，进了最顶层楼的房间，戴好面纱后，她喊来一个侍女。

“初染呢？”

“楼主，初染护法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她要是回来了，你让她来我房间一趟。”长灵冷冷地说。

她现在只庆幸初染不知道织染楼是越国的暗桩。

一个时辰后，初染走进了房间。她有着一双明亮如琉璃般的眼眸，让人觉得十分单纯无害。

“楼主，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她开心地跑了过去。

“不打算说说你背后的主子吗？”长灵看到她，目光一瞬间冰冷。

“楼主，你在说什么啊？”初染一脸懵懂无知。

“你还在我面前装？我那么相信你，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为什么？”

初染闻言怔忪了一下，眼眶倏然湿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楼主都知道了。”

“所以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是，我是细作。可楼主背后应该也有人吧。只是你掩藏的太深了，我一直都查不出来。”

织染楼的四位长老知道出了叛徒，一直守在门外。

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主子的身份被暴露，那可就遭了。

“你在织染楼待了五年，应该最了解我的性子。你觉得你今日能活着走出去？”长灵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我从进来这里面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初染吸了吸鼻子，轻轻笑了笑。

话落，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