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广东，一家大酒店里，陈沥捻了捻鼻尖，坐地醒来，手掌心忽然觉得地板又凉又滑，再用手背抚摸令毫毛软硬不通了

“这位叔叔！你没事吧？”一个小男孩穿过旋转自动门走到陈沥跟前伸手，陈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被两国鬼子和汉奸害死的枫屹

“没事！”小男孩见陈沥牵起他的手站起来，刻不容缓地回到旋转门前，陈沥嘴角含伤，便不要求道谢了

“叔叔再见！”

陈沥挥挥手并保证小男孩在酒店里的安全，等他平安后才走出旋转门

“这里该不会就是？”

晴空万里间高楼林立，连太阳都看不全了，倏忽间有一架飞机呼咧咧的缓缓飞上顶云，陈沥见那一定是中国人自己的飞机，想当初只有槐雪没有空军和海军，她和大家在一起，不过奢姿待遇还是有的

“我的气球飞走了！”

陈沥闻声踩住飘起来的气球，转脚系住绳子，孩子见他快把气球踩没气就哭了出来，陈沥小心翼翼地把气球还给她：“八葆！”

孩子以为陈沥挺有文意说着拐弯抹角，把气球抱在胸前噘嘴抹泪：“谢谢！”

陈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知道气球里的气不是人能吹的气，自己也没辙了，总不能大费周章折腾这气球吧？

“咱这怎么变这么大了？我家在哪呢？”

初来乍到的陈沥不生在这里无法融入现在的生活，想找孙家、陈家、叶家都好难，倒是有些挺不难找的，军队现在都自己养精蓄锐，警察也不灭绝人性，学生有得身在福中不知福，留存新建的纪念意义颇多，物非人非在心里和天底下，没有人会记得亿亿万万的其他人，特别是站错队的人卖命费劲不讨好，但会记得无法忘怀的亿亿万万的更重要的人

陈沥的家享着福，别说人们过得好，就是做了不少的邻居，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都夷没了，他本来就是孤儿，如愿就好

“钟家在哪？”陈沥极其抵触去钟家，秀柏在身心上抢槐雪，死缠烂打又始乱终弃，整体晚辈太嚣张了

“先生！陈沥回来了！”

现在的人都拘涩于行大礼，陈沥向先生跪拜道歉，他该回来控制军队，现在完全不用，随时随地出英雄，不该拱手让人欺负槐雪，自己更欺负她为了国家，他先没照顾好她

“好孩子！”陈沥悼念大侄儿，此时肚子咕咕叫，现在就算是吃干饼也好得不得了，刚好为了贤侄，自己现在先去把当代的钱挣下来看看

“毛？”

陈沥打工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如今夜市完全不消停，仅深夜到凌晨这段时间还算清瑟，天地下灯火辉煌无尽，他仔细端详只属于自己的血汗钱，都有半面印着肖像，令自己想起濒死时和槐雪在韶山结婚，槐雪参军当兵做了奴仆，如果不是自己，早给欺负死进去，在一起合作时见到他们也这样，再者枫屹是怎么死的？他们都没有不要枫屹

“求你给我机会好好对槐雪生自己的孩子！看在枫屹和八葆、钟爱的军校爷爷的份上！”

陈沥仰头算了算，太久没跟槐雪了，自己应该都算太爷爷了，槐雪屈尊叫表叔姥姥去了，在陈老那儿多尴尬？

“我现在几岁？”

陈沥细瞧玻璃墙面里的自己，哪都有玻璃墙，时是他在广东最初的模样，槐雪应该最喜欢，她才喜欢自己呢？

“枫屹！咱俩都好好看！”

陈沥从办身份资料开始，一进去就笑不溜嘴，事成后将自己的照片和纸币上的面相拼在一起给枫屹看，他是被汉奸打进地狱还是自己上天了呢？枫屹看见这样一定比他更高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沥告诉警察，槐雪是他的妻子，警察帮他找出了槐雪的下落，欠槐雪的更多，再也不要舍弃她了，但自己可还是不疯

槐雪匆匆买下只属于女孩子的东西，陈沥刺痛得死的心都有，他毁了她的幸福就没人给她幸福了，像什么样子只让她活着做事？

陈沥打掉槐雪手里的两个沉甸甸的大袋子，和她过招起来，故意让着她，槐雪略知身手套路，左右躲闪不及，专注保住自己买的东西，陈沥帮她弯腰罩上去，远离她的心思又来了，自己就那么不好吗？

“你是谁？”

槐雪不认识陈沥，自己对她来说的确没秀柏重要

“小雪！”

陈沥不断和槐雪过招，从她的老师做起，现在人人享太平，但并非没有战争，仇要报、账要算，槐雪逐渐沉浸在他破冰的善待中

“你到底是谁？”槐雪怀疑他这般对自己，是看上自己一时了

“你先回去吧！这会不合适！”陈沥撒手悔断肠，槐雪捂紧肚子闹腾得剧烈严重，身子也给他耍散架了，陈沥将她的胳膊绕过脖子，整个人抱在怀里，袋子的吊扣把两人绑起来，这和秀柏没什么两样

槐雪家，陈沥庆幸现在的楼梯和电梯都好得劲，以前的高低无奈，槐雪伸手落地瘫倒，肚子咕噜噜缓解了一番

“把我放这里就可以了！你走吧！”槐雪确认肚子不痛后踮起两脚站起来用钥匙开自家门

槐雪拒绝了男人，被两个男人辜负彻底欺负至极，连孩子自己的师父都失去了，就这么自我维定，陈沥失落地先去安顿好自己

女生宿舍，槐雪和一个面对电脑的女同学独留看守在屋里，女同学通着耳机问：

“听说你在路上跟一个男人打了起来？怎么回事？”

槐雪知耻而后勇急着喝暖水：

“他是军人！应该是知晓我体质不好！好心好意呢？”

“军人！哪有军人是他这样的？退伍多久了？”女同学不相信槐雪会遇上百年好男人

“看他那样好像挺亏虚似的！没个衔头可惜了！有股广东气息！他给我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不是从现在的军队里出来的！正宗粤军！嫡系！官场出来活像民国一样！”

女同学拿出奶茶粉，槐雪重新打一壶开水给她冲上

“他该不会是军艺吧？”

“他那是军艺吗？”

“反正没见过！他就是想泡你！”

“他的确差点就泡我女朋友了？看了我好久的样子！”

槐雪心疼陈沥的眼睛的瞳孔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轮廓印纹

女同学倒上自制奶茶粉在杯口烫着手，作罢再拿一个杯子分槐雪的暖水，见槐雪难得展露出心仪二字的红泽在脸上：

“报警吧？不过别害了人家！你给他钓上了！他到底想干嘛？你跟他没吃亏！”

“我就说了他是知道我体质不好想帮忙而已！”槐雪的心里融入了陈沥，不知为何他眼里有了她已久，她心里给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