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瑶还没有出声回答他，清幽浅笑着又自顾自道：

“我看之前教你的那些幻术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今天继续来学符咒吧！”

南瑶没急着答应或拒绝，认真的想了想。

幻术，她上个任务的时候了解了不少，把戏挺多，却没什么杀伤力。在梦里也是学了个大概。

但方才在大殿内尧暮隔空一掌所表现出来的能力，不是幻术，那便是清幽口中的符咒了。想到这里，南瑶眼中的光亮了一下，爽快应下。

闭月亭中有桌椅，二人便坐在亭中，清幽从袖中掏出一叠黄纸来。

“先把我上次教的那几个符画一下。”

清幽话音一落，南瑶兴致勃勃握着笔的手瞬间一颤，僵硬的浮立在半空。

她感觉自己仿佛是回到了在总判处系统培训里的时光，老师随堂测验，还有课前听写。

南瑶面对清幽审视的目光，心里没怎么紧张的，只是手里将笔握的越来越紧，不过还是立在半空，迟迟不落在纸上。

清幽期待的看了她半晌都不见她落笔，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是换做其他的长老，必定是要先罚一顿的。

他也只是轻轻的，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依旧温柔的看着南瑶。

“瞬移符啊！可是保命用的！最重要的了！”

说着，便从南瑶身侧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开始画。

教会徒弟，是作为一个师父应尽的责任。

更何况清幽门下还只有她这一个独苗。对南瑶这块朽木，清幽自然是温柔、包容又有耐心的。

清幽的声音和姚清楷不太像，但说话时的语气是很像的，气吐如兰，有意无意的贴在她耳畔，弄的南瑶心驰摇曳，神游物外，心跳的突突的。

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笔下画的是什么，倒是闻着清幽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淡淡的很清雅，不像尧暮寝殿里那般浓郁的香粉般艳俗。是她在姚清楷身上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你身上好香……”

南瑶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什么，心头一阵尴尬。她这句话说的好像一个偷香窃玉的猥琐变态。

连忙补了一句：“呃…我是想问…师父平时用的什么熏香啊？”

南瑶面色羞红，她是真的好奇，也是真的觉得丢脸。

暗叹要是爻辞前辈在这里就好了。爻辞在这方面的研究很深，她可以私下里问爻辞，这样就不用这么丢脸了。

“啊？”

尽管清幽作为一个有问必答的好师父，也还是被她的问题吓到了。不过他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面对南瑶这种偏向于调戏性的言语，一笑置之。

“瑶瑶喜欢的话等会我给你取来，现在先把符画了。”

他将手把手教南瑶画的那张收了起来，又拿出一张空纸摆在她面前。

这是要检测她刚才有没有认真听讲啊！

说实话，她有空间球在手，空间折叠方便快捷，这个瞬移符对她来说基本没什么用处嘛！

而且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正确的认识的。那么复杂的一大团绕来绕去，就算她刚才认真画了也是记不住的。

南瑶很无奈的转过头去看他，脸上还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方才没看懂，师父再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