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乙佛不同，自己从来没承认过他是自己的徒弟，只是随便教了点东西，对方就上赶子要拜师了。

而他倾心吐胆教诲的南瑶，却从不把他当师父看。别说像乙佛一样恭敬的叫师父，她就算是玩闹着叫他一声哥哥，他都能感动很久。

别看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对自己还算合顺的。估计等知道真相之后就会恨他入骨，也不会愿意再喊自己一声哥哥了。

……

姚清楷在看他看到呆滞的紫儿眼前打了个响指，唤回她的注意力。

“发什么呆呐！走吧。”

之所以带紫儿来，主要还是怕南瑶一醒来就会质问些他不想说的东西。

他从来机敏，但对着南瑶的时候便不太会撒谎，但那些事情他更不想说。

所以来见她的时候带紫儿，定能成功转移注意力，堵住她的嘴。

他看了看屋子里，没什么声音，昨晚刚抓到的小狐狸，应该是还没醒。

“瑶姐姐在里面？”紫儿站在窗外探头探脑、蠢蠢欲动。

“嗯、”

他笑着点头，很绅士的把门推开。紫儿看到床脚散落的那片衣角，眸色一亮，便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跑了进去。

“瑶姐姐！”

迷药的药力早就过去了，不过幻香的效力还在。所以南瑶并没有被直接唤醒。

幻香中，南瑶梦见的自然都是他想让她看见的东西。

南瑶在梦境中不会回忆起有关他的存在，能看到的只是关于那只妖怪的事情。

姚清楷一挥袖，散去幻香，南瑶的意识这才逐渐恢复。

一睁眼就看到紫儿扑在床前唤她，也同时看到了站在紫儿身后的姚清楷。

“顾绎呢？”

她并没有像姚清楷设想的那样当着紫儿的面不好追究他。反而直接拨开了面前紫儿，毫不避讳的直面上他。

姚清楷看她这动作明显愣了一瞬，不过想想紫儿的身世也就了然了。也不知这两人今生是怎样的缘分成了姊妹，前世也总归是不愉快的。塑料姐妹情也很正常。

实际上南瑶做出这种反应的原因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她只是在梦里看见了那个妖怪守着幻术师的尸体之时的茫然和悔恨，亲眼目睹妖怪的容颜逐渐幻化为顾绎的模样……所以她急着找顾绎。

好在南瑶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一把推开的是什么。又偏头去哄了紫儿两句。

“紫儿乖，先回家去。姐姐处理完事情就回去了。”

紫儿虽然被一把推开时有些震惊，但很快就缓和了。

“这就是家里啊！姐姐你怎么了……”

这里是宋府！？

也对，姚清楷住在宋府，阿珂的师父要是找他自然来的是这里。

“姐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到这里来了，所以想问问姚公子。”

她之前还不相信顾绎说阿珂的师父是来见姚清楷的。但现在已经亲眼目睹，想问的当然是姚清楷和阿珂师父的关系，还有面具的事情。

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配合。

姚清楷轻笑着，“腿长在姑娘身上，姑娘自己还不清楚吗？”

两人当着紫儿的面光明正大的打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