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尧暮的眸光闪了一闪，内心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曲落看他不回答，也不逼他，她靠近那条大河，蹲在河边，将手放入水中，河里的水很温和，带着暖意。

最让曲落惊奇的是，河里的鱼泛着光亮，丝毫不害怕她，有的还钻到她的手心里蹭了蹭。

既然来了，那便好好玩一次吧，曲落如是想着，看着河里倒映出的尧暮的影子，多想伸手摸一下那张好看的脸啊。

“曲落。”尧暮在身后忽然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尧暮喊完她，却不说话了，让她有些疑惑。

曲落起身，回头看着他，来不及问出口，只觉得身体受到推力，惯性让她向后倒去。

只片刻的时间，曲落挣扎着的身体便没入河水里。

“尧……”她的声音相继被河水淹没，四周一片寂静。

尧暮看着河面的波浪慢慢变得微小，却面无表情，只是喉咙处的腥味又被他强行压下。

冷风拂过，一道白衣闪过。

“你倒真的是无情啊，原以为你对她是特别的。”尧暮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白衣白发，面色苍白，说出的话却没有病怏怏的感觉。

“什么时候，你看见一个星球的主宰者不冷血了？”尧暮开口，已然恢复了当初的神色，万物都不在他眼里。

“嗯。”男子苍白的嘴角向上勾起，“也不知道果树林里的那颗果子是什么味道……”

尧暮斜眸看着他，“想尝尝？”

“想是想，就是不劳烦殿下动手了。”男子将手背过身去，转身向果树林走去，似乎是真的要去尝尝那里的果子。

尧暮一直站在流星河的一旁，他摘果子时便看到那些个白衣白发了，只是没想到，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他们的功力竟然飞速提高，在自己发现他们时，他们早已经发现了自己。

他身侧的手紧了紧，不知道没有空间球在手的曲落，能不能活着……

面上的担心不能显露，他知道那些个人还在看自己，袖口飞出一把剑，留下一道不易察觉的目光，便照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

曲落在落入河里之前，还是满心的欢喜，在她落入河水之后，身体便一直向下坠落，脑子里却空空的。

她眼里是划过的银流鱼，身体泛着光亮，身处其境时，比流星还要美。

尧暮将她推下了河，让她心底泛起了一阵凉，还以为他来之不易的温柔是真的因为她而改变了，原来又是做戏啊，只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为了什么，自己的性命对他来说就如同一只蚂蚱，触手可及间，便能灰飞烟灭。

河水很暖，银流鱼围在她身边，竟然让她觉得很放松，像是温水里的青蛙，逐渐陷入。

……

睁开眼时，不是曲落预想的启星系统处，而是在一所潮湿的房子里，她还没有死。

房子里是满满的鱼腥味，应该是个打鱼的救了她，启星的人还会救人吗，曲落冷笑一声。

她起身，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他身体蜷缩着，还在不住的颤抖。

身上的衣料和皮肤像是混合在一起了一般，黑的如同一块煤炭，不注意还真是发现不了他。

“姑娘醒了。”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的妇女，端着菜篮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