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老老实实的考试，苏绵，你试卷我给你一起交了。”话是徐主任说的。

“卷子，可以交，但纸条，我瞧见了，是从后面飞来的。”

苏绵提醒了句，徐主任说的，四道大题都做出来的人，决计不会是二丫。

至于为什么没直接说是苏蕙的，是因为徐主任说了句，选择题有两道错误，大题也有瑕疵。

苏蕙再看不起苏绵，总还是有脑子，晓得她比不过苏绵，尽管不愿意承认，心里还是有疙瘩的，这才做了决定，把纸团扔了出去。

苏蕙这一扔，就已经输了。

尤其是徐主任的话说完之后，苏蕙第一反应不是再看苏绵会有什么下场，而是只顾着自己个儿的题。

苏绵做题再快，还进行了两次验算，一百二十分钟都过了九十多分钟，苏蕙的心态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

尤其是在她知道苏绵后两道题做出来之后，再看自己的试卷，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意。

苏蕙又重新计算了一遍，徐主任只说有两道题不对，可苏蕙来来回回这么一改选择，再把写好的大题用横线一划，重新写步骤。

人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还要分心去听外界的话，做出来的题，能有几道是对的？

苏蕙不该改题，但苏绵帮她争取时间去改。

苏蕙是魔怔了，还没给大题的步骤写到卷子上就先给之前做出来的题划掉。

蓝色的钢笔在手里紧了又紧，她再次审题，未等答卷，桌子上伸出来一只手。

“哗啦”一声。

苏蕙的钢笔在卷子上划了一道印子。

徐主任端详苏蕙的卷子，对比纸团上的字迹，苏蕙还算聪明，字写的潦草，就这么看，确实没证据给苏蕙定罪。

“徐，徐主任……”苏蕙心口一跳，继而面不改色道：“徐主任，您无故拿了我的卷子，我还要做题的。”

“纸团是你写的，拿去栽赃苏绵的？”徐主任直奔主题。

苏蕙莞尔一笑：“徐主任玩笑了，苏绵是我妹妹，我们，姐妹情深。我一直比她优秀，整个学校的同学都可以帮我作证，栽赃她，真不至于。”

苏蕙笑的云淡风轻，一脸‘苏绵也配我去栽赃陷害’的表情，心里却因为那张涂涂改改的试卷而心浮气躁。

她很聪明，却又愚蠢，也是只能想到低劣的小手段陷害她人。

徐主任从苏蕙胳膊下抽出来半张演算纸和手上的半张对在一起，裂痕完美的缝合：“你还有什么解释吗？”

“……”苏蕙，我解释你还信吗？

徐主任当然不会信苏蕙的话了，给卷子一撤，对上小姑娘发红的眼，都掉眼泪了，也是铁石心肠：“我听说过你，从王校长嘴里，我以为你是个好学生，但你这人品。”

徐主任顿了顿，是良师，亦是挽救苏蕙，让她回头：“学习好重要，但做人更重要，学习上你可以输，但做人输了，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徐主任指着刘老师：“写份报告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