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契机来了。

虽是晚了苏绵一步，但也是沾了天机。

关云霄奄奄一息，盯着苏礼的脸，在人发呆的时候，弓着身子往前爬。

“救，救命！”

关云霄的声音不大，是没了力气，沙哑无力。

苏礼没动，看着关云霄一点点往前蠕动。

等到他眼里的光越来越亮，苏礼这才跟往前走了两步，踩住了关云霄的腿。

“关云霄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拿钱能买来，也不是什么，都是你们这种人说的算的。”

关云霄的眼睛瞪得很大，“苏礼，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杀人是犯法的！你会蹲监狱！”

“可杀畜生不是！”苏礼托着关云霄，关云霄高，身上的肉也多，这会儿他用力拿脚往回蹬，苏礼去拖他，确实要费不少的力气。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没到黑的程度。

苏礼给关云霄拽到河边，掐着他的脖子，把人往河里按。

关云霄大力的挣扎，他一直抖着身子。

苏礼的声音有些怔松：“你总觉得钱能买来一切，那你说，你这条命，我多少钱能买到手里？”

关云霄说不出话，他的脑袋被按在水里。

苏礼的动作没停，直到关云霄逐渐不再挣扎。

他给人的脑袋捞出来，抬腿，踹了他一脚。

“到了地底下，记得和你害死的人，跪下道歉。”

****

苏绵回到苏家五房的时候。

是霍宝宝在门口接的她。

仰着脑袋已经准备好被抱抱了，却看见苏绵的慌张。

霍宝宝“嗷呜”了一声。

苏绵冲到了屋子里。

苏洵辙不在五房，他去帮着苏老太太整理箱子。

苏明贤在教苏楠楠认字。

看见苏绵的时候，俩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苏绵脖子上青紫的掐痕。

“怎么回事？”苏明贤给苏楠楠扔到一边，快步到苏绵面前碰了碰她脖子处的痕迹。

“哥。”回了家，苏绵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

她确实被吓到了，没想过关云霄会从医院里跑出来找她的麻烦。

苏绵的眼眶红红的，把关云霄做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苏明贤拧着眉，揉了揉苏绵的脑袋，转头，看向苏楠楠：“你去把咱爸叫回来。”

他说完话，给苏绵牵到床边坐着，哄她：“都是哥不好，哥不该让你一个人去送梅雪回家，绵绵别怕！以后不会了，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不是，是我没注意。”苏绵半垂着眸子，回家了，把话说出来也好了，她揉了揉脸：“我回来的路上看见刘大娘了，这会儿路上人不多，我换身衣服去找苏礼。”

苏礼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他知道关云霄会找她的麻烦，他没告诉她，而是专门等在关云霄动手的时候赶出来救她。

苏礼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苏绵知道他会提要求。

苏洵辙回来的快。

俩院子离得也不远，看见闺女被关云霄那个死崽子欺负成这样，眼眶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