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金岁月开始游历诸天
作者:风弦月照 | 分类:其他 | 字数:7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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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精于指点
一、密议
——
秦放心中冷笑:果然你把自找倒霉的理由,摆在了我的面前。
紧盯着邵琰宽的眼睛,他无表情地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早已定亲。只是因为她的年龄尚幼,我们才没有正式结婚。”
“呃,”邵琰宽当即觉得心里遗憾,脸上更是因为言行失当而通红。
拱拱手,他连声说:“抱歉,抱歉,请秦先生海涵。”
司藤正好走回来,邵琰宽不禁带着心里的馋虫再扫视了她一眼。
秦放放下茶杯,站起身说:“邵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们啊!”邵琰宽自告奋勇地说。
“不必了。我们走几步,透透气。”秦放看着他说,“这里的茶水不错,但毕竟这里的空气污浊。”
“呃,”邵琰宽红着脸,连连拱手,“也好,也好。”
秦放和司藤携手走下楼梯,邵琰宽恨不得生出幻象,自己置换到司藤的身边。
到了楼下,邵琰宽拱手和这两人道别,
目送这两人的背影远去,他的心情失落、失望至极。
哀叹一声,他转过身,想要灰熘熘地离去。
却不成想,他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眼见对方是个面色沉郁、衣着简朴的道士,邵琰宽立刻心生不悦:“不懂得好好走路嘛!”
说着,他就要绕过这人离开。
“我能帮你娶到那个女子。”这名道士像是邵琰宽肚里的蛔虫一般,直接说出了他的心思。
“呃,你?”邵琰宽呆愣地看着这个人。
“我是行走天下之人,自然懂得凡人的心思。我叫丘山,可以助你心事如愿。”丘山澹然地说。
皱眉思索一下,邵琰宽觉得自己并不会因此有什么损失。
“那就请楼上一叙。”他再次发出邀请。
重新坐在茶馆的包间内,邵琰宽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叫做丘山的道士。
想了想,他低声询问:“可是,司藤小姐和秦先生已经定亲,我,我该怎么如愿呢?”
丘山眯着眼睛冲他略微摇头:“他也说是定亲。既然如此,你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稍愣之后,邵琰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害!可不是嘛!既然他们没有成婚,我当然可以,可以追求司藤小姐的。”
按照传统礼数,定亲也受到男女双方的重视,与结婚大致相当。
邵琰宽作为懂得传统与现代文化的人,对此当然是清楚的。
可这个色欲熏心的人,何曾计较过礼数?
丘山看到他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知道他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这件事,暂时不能着急。”他转而说。
这是因为,他被秦放和司藤重伤后,身体还没复原。
邵琰宽见他这样说,不禁质疑起他的身份和动机。
“丘山道长,您是不是要,”他迟疑着说完,从怀里掏出几枚大洋。
“哈哈哈。”丘山摆摆手,“没想到名声响遍沪市的邵公子,是这样吝啬和猜疑的人。”
邵琰宽觉得很难堪,也有被羞辱的感觉。
把几枚大洋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来,冷冷地说:“丘道长,在下还有其它的事,恕不奉陪了。”
他的脚步即将迈出包间的时候,丘山默默地说:“一年之内,我保证让你娶到司藤小姐!”
他之所以把时间拉长,是希望自己的伤势能够恢复得更好,到那时再趁机杀死秦放和司藤。
邵琰宽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不用怀疑。因为我知道,司藤小姐,其实是被那个叫做秦放的人裹挟的。”丘山沉着脸说。
邵琰宽听罢,立刻坐回桌边,拱手请示:“请丘道长明言!”
喝了口茶,丘山不疾不徐地说:“秦放是个妖邪,他控制了司藤。”
“啊?”邵琰宽顿觉毛骨悚然。
“他不受人间之法制裁。但我却因为有道术,可以降服他!”丘山自信地低声说。
邵琰宽对于他的话,肯定是将信将疑。毕竟他是接受过所谓科学教育的人,虽然不多,学得也不扎实。
“丘道长,要如你所言,在下实在难以置信。”说着,他不禁笑了,“司藤小姐如果是妖魅,我倒还相信几分。”
丘山的心中暗骂:你果然是个登徒子,浪荡子!
撇嘴冷笑几声,丘山开口说:“邵公子也不必怕。秦放虽是妖邪,但并不是随时伤人。而且,贫道也有法术,可以降服他。”
邵琰宽见他说得认真,自己也有些顾虑了:“丘道长,如果冒这么大风险,”
“司藤小姐才貌出众,难道不值得公子为她做点事吗?否则,你又凭什么怀抱佳人呢?”丘山干脆点破。
邵琰宽一时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我说了你不用怕。你只需时常送给司藤小姐一些礼物,比如戏曲门票、名角签名的戏单。凡此种种,礼物不重,她也很喜欢而不必拒绝即可。”丘山澹澹地说。
邵琰宽见是如此,不禁轻松地笑了:“这就能抱得美人归?”
第27章 精于指点
点点头,丘山正色说道:“司藤欢喜收下,秦放屡屡见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妒火难耐,必会失控。到那时,”
他嘴角歪斜起来:“贫道就可趁机以法术制住他,为人间除去一个祸害!”
立刻开心得直拍巴掌,邵琰宽笑着说:“丘道长好本事!到那时,我必有重谢!”
说着,他冲丘山挤了挤眼睛。
重新站起身,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百元的银票放在桌上:“这个您先用着。在下还会不时地供奉道长!”
两人定好了计划,拱手道别。
丘山看着邵琰宽走远,自己也走回沪市郊外的僻静住处。
坐在小屋里,他盘腿凝神,再次调运气息。
在金陵的秦淮河畔,他被秦放和司藤重击。
因为服过超磁球体,他留下了一条命。
逃出金陵后,他记得秦放说过要去沪市的话。所以他先找了秘密的地方,进行身体伤势的自我调理。
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枚超磁球体,他流下了感慨、激动、寄望的眼泪。
捏起这枚神珠,他放进嘴里,再用力吞咽。
身上残存的一点法力,使得他得以把这枚神珠吞进了肚里。
立刻盘腿凝神静坐,他调运着体内的真气。
——
二、看戏
——
真气的运行很微弱,丘山没有感觉到像是上次吞服之后,体内立刻就有澎湃真气流淌的感觉。
百思不得其解。他认真回忆着神珠的状况:没有任何问题!
与之前点化,促使白藤异变为司藤的那枚神珠;与之前自己被秦放击伤,吞服下去疗伤、增长内力的另一枚神珠,无论是从外观还是重量,抑或是吞服的口感,明明都是一样的啊!
苦恼地思索很久,他再拿来自己背着的那柄铁锏。
他反复试了多次,却再也没有见到上面有电弧光发出。
而且对于这柄三十来斤重的铁锏,他原本是运用自如,挥舞随意。
可现在拿在手里,他只觉得使用很费力。
沉思许久之后,他默默地点点头: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自己伤势过重,真气需要逐渐恢复,法力才能再次大涨!
暗叹连声之后,他只好带着对秦放、司藤的切齿痛恨,踏上了前往沪市的客船。
来到沪市之后,丘山因为没有了过于强大我的超能,可以用真气调查出秦放等人的下落。
不过他还是通过往来于各处繁华所在,查到了秦放等人的信息。
这里面可以给他很好提示的是:在金陵的时候,司藤就喜欢去这些场所。而那个白金,也还是如在金陵那样,到沪市的各个角落去品尝美食。
先找到了白金,丘山进而通过跟踪,找到了秦放和司藤——因为白金也是凡人一个,所以不会察觉到异常。
虽然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甚至知道了他们的活动轨迹,可丘山并不敢出面寻仇。
因为他自己目前的功力低微,但秦放和司藤却还是照旧,甚至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的功力还在继续增强。
丘山用力不得,那就只有用智了。
秦放陪着司藤经常去剧场看戏,而花花公子邵琰宽,在暗中盯上了美丽的司藤,这使得丘山感觉到:机会来了。
他和邵琰宽做了交流,说秦放是妖邪,并让邵琰宽用送礼司藤,来刺激秦放。
其实这是他的说辞罢了。真实的目的,他是要借此刺激到司藤体内的分身白英!
白英情感丰沛,但对于情属司藤的秦放只能放弃。可她对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邵琰宽,一定会动心可知。
丘山让邵琰宽不断送礼给司藤,就是要让白英迅速对邵琰宽动心,从而引发司藤的不适。
司藤与白英肯定会发生争执,甚至是争斗,她们就会两败俱伤。
秦放要拦阻两人的争斗,就会以真气抑制白英。
可是这样做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是减缓司藤的不适、延缓白英的暴戾发作。
秦放或许想要处决白英,但性格善良温和的司藤,却绝不会允许。
这三人就会形成剧烈的内耗,白英是获利最大的人——因为她可以躲在司藤的体内。
等到白英获得的真气足够强大,并且能够吸收自用的时候,她将会不惜杀死阻拦自己的司藤,并与秦放决斗。
白英再怎么说,也打不过秦放。可那时的秦放,心情一定是很凌乱。
他在和司藤长得一模一样的分身白英打斗的时候,肯定是心神不宁。
到那时,丘山自觉已经恢复了真气——他觉得一年的时间肯定够用,就可以趁机出手,先杀死秦放,再击碎白英!
至于那个废人白金,丘山只是嘴角一撇,表示抬抬手就可随时处死他。
主意想得很完美,计划安排得很周密,丘山带着满意的微笑,继续耐心地调和气息,等待功力逐渐恢复后,再视情况先发动挑拨离间,对秦放等人发动攻击。
他这里定好计策,暗中支持邵琰宽作恶。
秦放和司藤、白金,每天仍是很逍遥地,享受着繁华沪市的热闹。
对于戏曲实在着迷,司藤几乎每天都要听上一场、两场,有时甚至更多。
她坐在台下的观众席内,瞪着一双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舞台上的剧情进展。秦放坐在一边,带着温和的神情,陪她观看。
“司藤小姐,秦先生,”邵琰宽带着儒雅的神态走过来,拱手后请示,“在下可以坐在旁边吗?”
半封闭的二楼小包间,正朝着舞台中央。一张三人座的方桌,其中一个空着。
有钱有名望的邵琰宽不来坐,谁还有能力有本事,可以坐在秦放、司藤这对玉人的身边呢。
“您请坐。”秦放客气地说。
锣鼓声持续响起来,司藤的眼神盯着舞台上演员的动作,看得极为出神。
邵琰宽坐在旁边,和秦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几句。
之后,他就一边喝茶,一边用右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打着节拍。
摇头晃脑地,他对演员的唱腔、唱词,乃至随后的剧情发展,都是了然于胸。
司藤偶尔瞟来几眼,秦放似乎对剧情不如他熟悉,只好勉强搭上几句,有时难免出错。
邵琰宽带着看似谦和实则挑剔的语气,微笑着对秦放给予纠正。
司藤在旁边听着,很认真地点头认同。
秦放自然是神情尴尬,邵琰宽表面仍是温文尔雅的状态,心里却是开心至极。
他知道,这些看似很微小的事,但对于表面风平浪静的司藤来说,都不亚于是风动枝摇的境况。
哪个女人,尤其是喜好戏曲的女人,能够抵得住玉面郎君一般,又还精熟于戏曲的邵琰宽的暗中示好呢?
一般的女子,甚至会主动投怀送抱。
司藤相对冷澹,但情场老手邵琰宽却知道:越是这样外表冰冷的女孩子,越会在真的被打动之后,内心的岩浆喷薄而出而无法阻挡。
火候与时间到了,那是连她自己都无法遏制的状况。
邵琰宽确信,目前的司藤,正是按照丘山道长所言,正式按照他自己渴望的那样,正在逐步接受他。
如同钓鱼一般。邵琰宽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不要操之过急,不要太急迫。否则的话,会把可爱的水中精灵吓跑的。
“秦先生,司藤小姐,”再随口点评了几句,他再次拱手,“在下还有些俗务,就先告辞了。”
秦放的表情立刻显得轻松,司藤的转头看了看他,眼神里有些不舍。